“废话,我长两眼珠子干嘛使得?我瞧见了!”
“你说这人什么医术啊,就拿根针那么轻轻一扎,那要死的人都蹦起来了,他是不是当代华佗啊?”
“你脑袋被门夹了?什么要死的人,她这明显是装的啊,这小伙子看出来了,故意拿针扎她呢!”
“就是,这老太婆想讹人,却碰到了一个硬茬子,这下不好收场了!”
眼见贾张氏苏醒,周围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妈,你没死啊?吓死我了!”
看贾张氏没事,安澜长出一口气,随后心有余悸地说道。
“没死,但是快死了,赔钱!”
听到安澜发问,贾张氏也不嚎了,立马朝他伸出手开始要钱。
贾张氏虽然打定主意要讹钱,但是讹司机的钱也一样,至于林凡这个人,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快死了?大妈我看你的精神很好嘛,你哪里像个快死的人了?”
安澜虽然有点老实,但可不是傻,所以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贾张氏。
“让一下,麻烦大家让一下!”
就在这时,两名警察挤进人群,走了过来。
“警察同志,你们来的正好,这个大妈她……她怎么又躺下了?”
安澜转头热情地跟警察打了个招呼,然后准备把事情跟警察说一遍,结果发现贾张氏又躺下了。
“大妈,你没事吧?”
一个警察跟安澜了解情况,另一个警察来到贾张氏面前问道。
“有事!我被他的车给撞了,差点撞死我,我的尾椎啊,我的尾巴根啊,疼死我了!”
贾张氏躺在地上开始哀嚎,想要博取警察同情。
“碎了?”
“碎应该是没碎,我这是濒临破碎啊,简直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大妈,你这尾椎要么碎了,要么没碎,濒临破碎是个什么状态啊?”
“我又不是医生,我感觉好像没碎,但我怎么知道到底碎没碎啊,他给我撞飞十米远,碎了也很正常啊!”
贾张氏继续哀嚎,还在地上不断地轻微挪动着,好让自己看起来离吉普车更远,
“十米?没有吧,我看你离车也就两米不到。”
“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跟我计较这几米的事情,这重要嘛?”Χiυmъ.cοΜ
面对警察的询问,贾张氏虽然理亏,但是气势倒是拿捏的很死。
“是,这不重要,那除了你的尾椎可能摔碎了,还有别的地方疼嘛?”
警察有些无奈,随后继续问起了贾张氏的身体情况。
“我的胳膊肘啊,我的波棱盖啊……”
“都摔坏了?”
“都不疼啊。”
“嗨,不疼你说啥它干啥,要不我扶你起来,你看看能不能走?”
“那我能起来吗?起来我不就不好要钱了嘛?”
贾张氏连连摇头,她想要讹钱,当然是躺着更容易讹到钱了。
“要钱?”
警察闻言神情微妙地看了贾张氏一眼,一个被撞的人在这里东拉西扯,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反而一心想要钱,她不会是故意来讹人的吧?
“他把我撞成这样,那不得赔钱嘛?警察同志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贾张氏此时演技大爆发,瞬间就红了眼眶,随后眼泪滚滚而流,一副凄惨哀怨的样子。
“这,你先等等,我等我同事的笔录!”
警察不能听信贾张氏的一面之词,必须当事人双方口供一致才行。
过了一会,两个警察将自己了解的情况汇总一下,发现两人说的天差地别,根本对不上号。
“同志,这吉普车是您的专车对吗?”
于是警察找到了林凡头上,想要听听这个旁观者的话。
“没错。”
“那这起事故……”
“贾张氏跟人发生争执,后来她逃跑被人追,奔跑过程中她主动撞向了我的吉普车。我的司机已经及时刹车,但贾张氏自己倒是来不及躲闪,直接一头撞了上来,然后她就躺在地上撞晕,是被我用针扎醒的。所以我的司机没错,不用赔偿,而且我还要以损害公物,破坏国家财产的罪名,要求贾张氏赔偿损失,警察同志你看看,这里车身的铁皮都凹下去了,贾张氏真是头铁!”
林凡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讲述出来,然后提出司机不该赔偿,反而贾张氏应该赔偿。
“林凡,你放屁,就是你的车撞了我,不仅你的司机得赔,你也得赔!”
一旁的贾张氏一听顿时急了,是自己被车撞了,怎么听林凡这么一说,自己不仅拿不到赔偿,反而还要搭钱出去了呢?
这么一急,贾张氏也就顾不得林凡不能招惹了,立马大声嚷嚷起来。
“现场的围观群众很多,肯定有人看见的,麻烦警察同志问一问了!”
不过林凡毫不在意,这事可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还是要听证人证词的。
“没错,确实如你所说,这事故的主要原因在于这个大妈,但是……”
“哎呀,没天理啦,警察勾结当官的欺压百姓了,我不活了,压死我算了!”
贾张氏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开始撒泼了。
她躺在地上使用野猪打滚,扬起了一阵阵尘土。
警察的脸色有点黑,贾张氏竟然这么诬陷他们。
“别废话了,赶紧起来,要不然你信不信我真开车压死你!”
“我不信,有种你就开车从我身上碾过去!”
贾张氏根本不信林凡真的敢开车压自己,于是直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挑衅林凡。
“嗡嗡嗡!”
林凡也不废话,直接上了车,把油门一加,吉普车发出了轰鸣声,随后车子启动朝贾张氏开去。
“哎呀妈呀,要命咯!”
贾张氏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下,发现林凡真的开车冲过来了,吓得她立马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
“林凡,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我也不给,要么你不赔偿我,我也不赔偿你,咱们两清,要么随便你怎么办!”
见到林凡从车上下来,贾张氏又硬气起来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反正无论怎么说,哪怕讹不到钱,她贾张氏也绝不会赔钱。
她可不能干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这是她的底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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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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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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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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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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