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偷偷摸摸翻过围墙,以非物质文化手艺撬开屋门的门锁。
进入叶小白的卧室翻箱倒柜。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他空着手出去的,怎么找不到呢?”
蒙着面巾的杂役弟子嘴里疑惑地嘀咕着。
“嘭。”房门突然一声撞响。
那杂役弟子吓了一跳,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立即转头看去,正好与一个同样蒙着面巾、踮着脚尖的人目光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
“呃……”
“额……”
两人面面相觑,皆是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友善的笑容。
“真巧啊,阁下也是来此借东西的?”
“是啊,没想到这么赶巧……”
“呵呵。”
“呵呵。”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尴尬,时间如同凝固一般。
就在两人思考着接下来说什么的时候,安静的屋子里再次响起轻轻的脚步声,几乎微不可闻。
两人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去,只见又一个蒙着面巾、踮着脚尖的人悄悄走进来。
那人一抬头,瞧着两双眼睛明晃晃盯着自己,吓得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
“额……你们……”
“我们是来借东西的,看阁下的打扮,看来咱们都是同道中人!”
“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呵呵。”
“呵呵。”
“呵呵。”
三人尴尬立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借个东西都能赶到一起,这还真是缘分啊!
“嘭。”堂屋忽然传来一道东西落地的声音,把卧室中的三人都吓了一跳。
转头看去,又是一个蒙着面经、踮着脚尖的人。
几人大眼瞪小眼,空气安静得可怕。
……
短短半个小时,三三零九号院子的卧室里竟然奇迹般地挤入了三十余人!
那一个小小的卧室,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人!
且所有人的打扮都没有多少差别,全都蒙着面巾,看不清相貌……
“你们出去!我先来的,黄金理应归我!”
“放屁!黄金有灵,惟有德者居之,你们不配拥有!”
“论技术,你们不如我,论人品,你们不如我,你们拿什么和我争?”
“别吵了,黄金都还没找到呢,吵什么吵!”
“先找黄金,找到以后,各凭本事!”
“那就各凭手段吧!”
三十几人在一个小小的卧室里翻箱倒柜,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窝草,谁捅了一下我的屁股!”
“拿开你的脏手,你杵着我的老二了!”
“啊!我的蛋!”
“老子跟你拼了!”
屋子里时不时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甚至大打出手。
“都他妈小声点!你们是生怕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是吧?”
伴随着一声怒喝,屋子里声音慢慢小了下来,众人也是努力克制自己。
“诶,大兄弟。”一道粗鲁中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响起。
“干嘛?”那声音的主人身后传来一道野蛮的声音。
“刚刚是你在摸我屁股?”
“对啊,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再摸一下?”
“好啊!”
“大兄弟,你人真好!”
“别客气,我向来都乐意助人。对了,你一会儿有空吗?”
“有空,怎么了?”
“我家肥皂掉了,我捡不起来,你能帮忙捡一下吗?”
对话中似乎混入了某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
“到了,傅师姐。”院子外,一道声音讨好的声音响起,“这里就是砍树狂魔住的地方。”
“叶小白住这里?”一道悦耳动听的女人声音响起,“门怎么是打开着的?他正好在家吗?”
院子外的声音,瞬间令屋子里三十几人全都静止不动了,一个个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随着脚步声靠近,那悦耳的女人声音再次响起:“叶小白在吗?”
屋子里没人应答,相反,一个个都神情慌乱起来,紧张无比。
走进三三零九号院子,傅彩儿眼中有着疑惑:“奇怪,没人在家,怎么门是打开的?”
“可能是走得匆忙,忘了关门。”旁边的杂役弟子思索道。
“算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傅彩儿对那杂役弟子说道:“谢谢这位师弟带路,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那杂役弟子张了张口,却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什么。
伴随着那杂役弟子远去,院子里再度安静了下来,傅彩儿站在屋外,静静等候着。wWW.ΧìǔΜЬ.CǒΜ
卧室里众人面面相觑,不敢乱动。
突然,寂静的卧室里响起一道长长的崩屁声:“布呜……呜呜……呜呜呜……”
调子由低到高,再由高到底,高音甜,中音稳,低音沉,仿佛奏响一曲清亮华贵的乐章,悠扬婉转,感人至深。
那屁正好崩在一个人脸上,后者瞬间泪流满面,感动流涕。
“呕!”感人肺腑,连同胃也受到感染,以呕吐述说自己的感动。
而那呕吐之物,也是分毫没有浪费,落在另一人的头上,在胃中发酵的隔夜食物清香,以及那混合着胃液、胆汁的黄白粘液,也是让得那人发出一声感动的尖叫:“啊!!!”
那几乎是超越生理极限的尖叫,也是将那清亮华贵的屁乐拉高到另一个高度,仿佛使得整篇屁乐得到了灵魂的升华。
“谁!”傅彩儿手握剑柄,冲着屋子冷喝一声。
“嘭、嘭、嘭……”屋子里立马冲出一人,然后是第二人、第三人,源源不断。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逃出屋子,仿佛那是什么恐怖之地。
其中一个人的头上还顶着呕吐之物,那难以言说的气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鼻子。
傅彩儿脸一冷,横刀立马,一人挡在院子门口,当一群蒙面人冲来的时候,她轻哼一声,长剑挥舞,剑身划过残影,拍打在最前头那一人的腰间,下一刻,那人犹如被大山撞击一般,直接向后飞去,将身后之人一并撞飞。
一个撞一个,最终三十几人竟是全都人仰马翻,倒地不起。
“铮。”长剑入鞘,傅彩儿淡漠地注视着满地哀嚎的众人,冷声道:“你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全都蒙着面巾,出现在叶小白的屋子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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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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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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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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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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