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数万数十万印京工人的代表。我们的工会,是为了维护工人利益而建立的,是为了工人的应得权益而奋斗的工会。这是我们的最基础的职能,也是我们最主要的职能。在此之上,工会不止要负责维护工人的利益,还要担任起组织罢工,游街的工作。进入各工厂建立支部,教育并且发展工人,维护合理的厂规,反对不合理的厂规。我们反对一切的压迫,支持一切的公正。可以说,我们的工会是完全建立在工人同志们的需求之上,相应工人们日益增加的反剥削反压迫需求,因此而顺应进步建立的!”塔奇米继续说道。
“好!”
“好!”百余位工会代表一起鼓掌道。
“塔奇米先生,塔奇米先生,我有个问题要问。”一位年轻的记者举手问到。
“之前,我有听你称呼工人们为同志,请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您新捏出来的词语吗?”记者好奇的问到。
“并非如此。”塔奇米笑着回答道。
“同志,早在春秋时期便有此词,便有了有关此具体的描述。同德则同心,同心则同志。顾名思义,只要是有相同志向的人,那就是我们的同志,是我们的朋友和兄弟。那么,我们的志向是什么呢?毫无疑问,就是反对剥削,反对压迫,追求平等公正,追求不受剥削生活的权利。”塔奇米掷地有声的说道。
“啊,就是说只要支持反压迫与剥削,不管他是工厂老板还是资产家,都是你们的同志了?”记者恍然大悟的问到。
“反对压迫与剥削,不是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做到的事情。只有真正的采取实际行动,真正的为工人谋福利的工厂老板和资产家才是我们的同志,才是我们中的一员。只是很可惜,我们想和他们做同志,但是他们倒似乎并不是很想和我们做同志。”塔奇米笑着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工人们和记者们也都会心的笑着点头起来。
“我看,这恐怕不尽其然吧。”一位戴着眼镜坐在前排的文质彬彬的先生站起来优哉游哉的说道。
“塔奇米先生说反对剥削压迫,追求平等公正,这话我怎么听着耳熟呢?恐怕是有人在过去说过这话吧?”那位先生看向那些自己眼中如泥土一样卑微的工人不屑的说道。
“应该是在789年法郎西暴乱时,那个时候好像那些暴乱者也是这样说的吧?我看塔奇米先生的想法很危险啊,这是叛国的言论,绝对要被摒弃和丢掉的!”那位先生忽然提高声调说道。
记者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礼堂里也是响起了隐隐约约的议论声,响起了各种讨论的声音。工人们听不大懂什么法郎西暴乱,但是叛国这两个字还是听的真切的。要是真的被扣一个这样的帽子,只恐怕......
“叛国?难道工人不想被资产家剥削,这就是叛国了吗?”塔奇米笑了笑问到。
“工人不想被压迫,不想过牛马一样的生活,这难道不对吗?”塔奇米又忽然收起笑容严肃的看向那位文化先生问到。
“会议已经开始了?”礼堂的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了一老一少两位欧罗巴人,小声的与看门的同志询问了起来。
“您就是?”那位同志想起来了什么连忙问到。
“对,就是我。”那位老的先生摘掉自己的军帽,紧了紧披风走过过道用并不是很纯熟的炎明语说道。
“那位是塔奇米先生?”老先生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前排的一个空位置上朝其他或者不耐烦,或者不屑的先生询问道。
“台上的那个轻狂小儿便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学究不屑的说道。
“谢谢。”老先生点了点头靠在椅子上双手按在拐杖上认真的看向塔奇米,聆听起了他的演讲。
“那有牛马一样的活着,这不是都穿的很好嘛...”那位文化先生辩解道。
“不想被剥削,因此而团结,对吗?”塔奇米继续严厉的问到。
“这种事情是要遵守国家法令才能来的,你真会胡搅蛮缠,这简直是,有辱斯文...”
“我从来就不是斯文人,说是胡搅蛮缠也便罢了。可是我是要问你,对么?”
文化先生被塔奇米的气势压住了,他一时竟然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样的蛮横的辩论,他确是不擅长的。更何况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话,不知道该怎么争辩是有些词穷了。
“这件事情,不......”文华先生支支吾吾的抹了把头上的汗说道。
“不对?那工人就是理所应当的该做奴隶,该被资产家压迫咯?”塔奇米再次问到。
“没有的事情,这天下太平着了...”
“没有的事情?前段日子资产家集体给工人们降低三分之一甚至是一半的薪水,以开除做威胁,要求加班加工,这难道是假的吗?也是没有的事情吗?”塔奇米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看向那位先生问到。m.χIùmЬ.CǒM
那位文化先生一下子就铁青起脸了,他没法反驳这种话,也只能搬出过去的那一套老套,用那个万能的说法与塔奇米对峙了起来:
“有或许是有的,但是这是从来如此,一向就是......”
“从来如此,便对么?”塔奇米身体前倾伸着脖子询问到。
“从来如此,便对么?”一位坐在一旁的年轻文人忽然瞪起了眼震动了起来,是啊,从来如此,便就是对的吗?
那位迟到的老先生眼里也闪现出了不同的光彩,这一次,他倒是提起精神了。眼前的这一切,好像是有一些不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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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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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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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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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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