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您先讲两句好了。”袁总督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
“刚才那位是亚美利亚报的记者来着?”塔奇米点点头向前两步接近那些记者问到。
“我是!我是!”年轻的小伙子立刻举手示意道。
“你刚才的问题是什么来着?”塔奇米身体前倾伸手问到。
“我的问题是,您打算怎样改革亚美利亚宣抚司?要做哪方面的改革呢?”小伙子立刻拿出纸笔来边记录边问到。
“还有做类似回答的吗?”塔奇米又看向其他记者和围观的人群问到,有不少记者也都举起了手表示自己的问题也与此类似。改革,这两个字是现在整个亚美利亚最关切的了。改革就意味着有人的利益要受损,也意味着有人肯定要因此获利。没有人不会不关心改革的,即使是乡下的农民都多有了解,听说国家要大变了。
“既然大家都有这样的问题,我就公开的会答一下好了。”塔奇米单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按在旁边的木桩子说道。
“我的回答是,全部。从工到农,从府政到经济,从民间到官方,这些所有的一切都要改革,即使是再困难我也绝对不会停下,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也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实现和完成。要进步,要人民的生活过的更好,经济更加稳健,市场更为繁荣,社会更为稳定,那就不能不如此,必须要承受所谓的‘时代阵痛’。”塔奇米严肃的回答道。
“塔奇米先生,具体的改革措施有什么呢?您能稍微透露一下吗?”记者又继续追问道。
“你现在一天要工作几个小时?”塔奇米伸手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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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个钟头,从早上六点干到晚上八点,一天一住不住的去寻找新闻。”年轻记者无奈的说道。
“那么,你一个月的工费是多少呢?”塔奇米继续问到。
“三十五,也就这个数了,一天忙到黑,就挣这三十五个大钱。这还是您闹了一闹(罢工游行)后才给的,搁前几年,也就给三十二。”年轻记者回答道。
“好极了,那我就要回答你,我来这里,就是要想办法让你们的工钱从三十五再涨一涨,工时再降一降。从三十五涨到四十,从十四小时降低到十二,甚至更短。我们不止要让你们的工钱涨一涨,还要让所有工人的工钱都涨一涨。我们不止要让农民能吃上饭,也要让农民能吃饱,与过去的贫穷绝对无法再放在一块相比!”塔奇米义正言辞的对所有人说道。
“这简直是在违反客观的经济规律!”有商人不乐意了,十分不满的挥拳抗议道。
“客观的经济规律到底是什么,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不可能统一。但是我可以确信,客观经济规律绝对不是劳动与劳动所得不成正比,人人忙忙碌碌却只为了能吃上一口饭,连第二层的精神满足都达成不了。我也确信,客观经济规律绝对不是放纵经济危机爆发,不得不用战争去缓解这一切。”塔奇米伸手指向那位商人回答道。
“照您说的,我们又要伺候上面的老爷,还又得伺候下面的工人们了!”又有商人辩解道。
“所以我们也要改革府政,将过去的府政官员公然向商业工作者收取贿赂的行为彻底改掉。由国家负责的工商业那就是国家负责的,民营个人的那就是民营个人的。官僚资产主义要不得,我们既不要官僚的商业环境,也绝对不会要剥削的商人团体。很快我会对此发表详细的看法和意见,各位静候佳音就好了。”塔奇米解释道。
“塔奇米先生,我是帝国报的记者。有人说您这次回来是要杀死全部的官员和商人,甚至只要是有地的农民就不会放过。我想问,这是真的吗?您怎么可以在世界环境如此复杂的情况下,对自己人大动干戈呢?”又有记者伸长脖子问到。xǐυmь.℃òm
“这是谁说的,这简直是把我类比成人屠白起了啊!”塔奇米情不由衷的笑起来问到。他就知道肯定有人会这样污蔑,肯定有人会把他和‘杀杀杀杀杀’上靠拢的。这是老保们抹黑左翼的惯用路数了,一个成熟的左翼人士往往总是要经历这样的过程,为这些抹黑而怀疑、为这些抹黑而辩护,为这些抹黑而做出行动、最后直接变成了这种抹黑,变成了老保们口中的‘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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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革命如果只能用恐怖手段去解决问题,那就不足以被称为革命,而是个人主张的獨裁统治罢了。”塔奇米又忽然正经起来严肃的说道。
“无论在生命时候,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权永远是最重大最需要谨慎的权利,绝对不是随口说说就可以去做的。我们主张通过改革解决问题,而不是通过屠杀,或者所谓的杀戮解决事端。说我嗜杀,或者我的同僚们嗜杀,这是很严重的误解和错估。当年方国公所到之处不也盛传着方国公要吃小孩喝人血吗?大概是有异曲同工的相似处吧。”塔奇米笑了笑说道。
“我是民生报的记者塔奇米先生,请问您会参与走私人口案之中,重新对此进行审理吗?”又有记者问到。
这一问题瞬间让在场的官员们紧张起来了,案件才刚刚了解,他们才刚刚松了一口气,要是塔奇米再来重新处理一遍,那可真是遭大罪了。
“有新的证据的话我随时都会关注的,该逃不掉的终归是不可能逃掉的,说牵连的官员有三分之二以上都是被诬告的,我认为这很难吧。就算编造也应该有个时间,说他们在短短两三个月内就互相诬告导致了证据的不准确性,我是不太相信的。”塔奇米说出这对于各官员如同宣判死刑一般的话道。
“具体的其他问题我会再召开公开宣讲会阐述,先生们,我们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不等人啊。”塔奇米巧妙的终结这次提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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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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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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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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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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