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音就跟鱼钩边的鱼一样,明知道有钩还心痒,觉得这么含蓄的吻吊着她不上不下的,亲得都着急。
换气时,她忍不住说:“我承认你的伎俩吸引到我了,我为之前的说法道歉,你这嘴显然亲不够。”
晏丞熟练地忽略她这些扰乱气氛的话,再亲,这次只沾到唇峰就撤开。
若即若离的亲法,搞得钟九音差点追上去咬住他。
正想哎哎两声,晏丞下一个吻落在了她侧脸,然后顺着下颚线一路到脖颈,锁骨。
触碰十分轻缓,仿佛只是用唇代替手指描绘出了一条血管的走向而已。
最后晏丞埋头在她颈间,黑色短发蹭在耳朵上,激起一点痒意,也放大了他的唇贴在颈侧的触感。
像有一簇电火花落在了皮肤上,从那一块地方开始,紧绷感快速扩张到全身。
钟九音深吸口气,被这高级亲法弄得失神。
晏丞有一阵没动,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吻颈的姿势拥抱着。
钟九音忍不住伸手去拢他短发,再次在心里自省:之前会觉得亲嘴亲够了,是因为她太单纯,以为和晏丞只能探索那一种直来直去的亲吻。
尽管这奸商偶尔会大方给予一点摸摸当赠品,但正经商品不够吸引人还是会让她快速失去热情。
没想到啊没想到,奸商早就想好了迭代的新商品,层次递进勾引她购买。
虽然仍然只是亲吻而已,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吻法正好击中她的心脏。
不愧是影帝,有这一手,在哪个行业不是横着走啊。
安静了好一会儿,晏丞直起身重新看着她。
可能是自己灼热的呼吸或者是她沐浴后的体温影响,晏丞的脸颊有些不明显的红,被热气蒸腾过一样。xiumb.com
他继续给她擦着头发,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低声说:
“发尾还有点湿。下午的事,再说句对不起。我跟节目组说了,宣传时会剪掉那个片段,如果网上有传,我也会让人尽量撤。”
钟九音脑子都被他迷晕了,差点没反应过来。
“哦,知道了。”
晏丞又再度放轻声音问:“那还痛吗?”
她随口说:“你脸没那么大威力,鼻梁倒是硬,但撞在沟里只伤害到了我的胸肋骨。”
“……”晏丞闭了闭眼,给她擦头发的动作粗暴两分,随后又变得轻缓。
算了。
他现在最常用的口头禅就是这两个字,像去寺庙里修行过,已经看淡世间荣辱得失。
头发被他蹭得乱糟糟的,钟九音抬手去扯毛巾:“你自己要帮忙的,怎么还急起来了,我头发半天不干急死你了吧?”
晏丞:“…不知道急的是谁。”
“好吧是我,”她供认不讳,把毛巾利落一扔,盯着他舔舔唇角,“再亲一下。”
晏丞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她很不满:“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啊,偷工减料。”
“听不懂。”晏丞用手指勾着她滑落的长发,往后顺了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黑发中穿行,有些别样的视觉刺激。
“原逸不是说有事告诉你?跟你说了吗?”他边抚着她的长发,边漫不经心问。钟九音觉得他真是矜持过了头,这点时间还要穿插些其他问题。
“说了。”她心猿意马道。
“是什么事?看他被经纪人拉走的时候表情很严重的样子,需要帮忙吗?”晏丞表情没什么异样,好像真的想要帮忙。
钟九音瞅他:“不需要,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而已。”
“什么问题?”
“问我和你是不是在一起了,我说这很明显吗。你是不是到处去说了这件事?真有那么明显?”
晏丞:“……我没那么闲。他就只问了这个问题,没说别的?”
“没,”钟九音嫌他刨根问底,“问这么多干嘛?想转移我的注意力不想再亲?人都来了,现在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
晏丞沉默会儿,说:“对,我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都不知道该为原逸叹气,还是该为自己碰上这么个棒槌而气闷。
“该干的都干了才来不好意思,我都不想说你。”钟九音抬手摸摸他的脸,指尖还去戳他的嘴唇。
本来是很暧昧的动作,但她一副看见鸟蛋顺手掏了的做派,潇洒过头,完全没有暧昧感。
她还说:“我以为在任何一个行业做到前列的人,都应该有一种美好品德,那就是厚脸皮。你主动上门,亲过一轮,还觉得不好意思,多少有点假。”
“因为没料到你会刚洗漱完就开门。晚上,浴袍,私密空间,再加上亲吻,连起来很危险。”
晏丞口吻平淡道,视线落在她眉眼上,光明磊落,说的话却指向某些暧昧地方。
说得钟九音顿了顿,低头看自己浴袍的领口。
“是挺危险,”她把领口拢紧,“你之前说以我们的关系就得遮严实点。”
晏丞反射性反驳:“那是在一起之前说的话,你还记这么清楚。”
“那意思是现在不用遮这么严实了?”她感叹着说出后半句,“你可真会玩儿啊。但我暂时吃不消,你别想了。”
“……”晏丞突然觉得单纯接吻不交流也挺好,起码可以堵住她那张嘴。
交流有什么用呢,这个棒槌只知道亲亲亲,当男女朋友了还只知道亲,都不打算对他多一点了解。
钟九音不清楚自己的棒槌之名,嘴上你来我往几句,又往前蹭,勾手指让他再亲。
晏丞亲了,还趁机轻咬一下泄气。
她“嘶”一声,捂着嘴看他。
两人离得近,她稍微往后仰头才能看清楚他全脸,眼睛咕噜噜转。晏丞以为她要打什么主意,没想到她又提起一句好早之前的话。
“你不是说我是过期变质人类?你咬一个变质的东西干什么?”
她还露出一副“你爱好真特殊”的表情。
晏丞脑神经都抽痛一下。
她说话做事跳脱得很,俗话说就是莫名其妙,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这种暧昧的氛围,是该说什么变没变质的时候吗?
他吸口气,木着脸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能和你在一起,就得付出脑干当代价。”
说完忍受不了,捧着她脸堵住了她的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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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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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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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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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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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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