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道:“至于吗万董事长,不就是一顿早餐而已,还要去什么大酒店,随便在街边找个干净点的小店就行,不必那么大张旗鼓去什么大店。”
万乐奇道:“现在去大店吃大餐也得人家有啊是不是?我也不是带诸位去什么大店,那个小店看上去还有些破败不堪,不过绝对让诸位吃了一次想下次,走走走,上车。”
万乐奇知道王仁智不想张扬,因此没通知任何联东股东,还是昨晚的两位保镖,待王仁智等人上车后立马出发,刚上路夏雪梅便道:“万董事长,今天打算带我们去那个好玩的地方?”
王仁智刚准备问早饭有什么特点,值得驾车大老远跑一趟,却被夏雪梅抢了先,万乐奇道:“昨晚弟妹不是说要去赌坊玩吗?待会用过早餐咱们就去鸿运赌坊,今天全天都可以呆在哪里,若论玩,这家鸿运赌坊还不错。”
王仁智道:“赌坊大多大同小异,啥时候不是个玩,有去这么早的必要吗?真不理解你们这些人整天在想什么,赌坊的钱就那么容易赢,钱都让你们赢了赌坊喝西北风去吗?争抢着给赌坊送钱。”
夏雪梅道:“哥,你不知道就别乱讲好不好?人家万董事长大清早来可不是听你发牢骚来了,人家是为了今天给咱们大家抢好地方知道吗?”
赌坊还需要大清早抢地方?王仁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新鲜事,夏雪梅批完王仁智,转头问万乐奇道:“万董事长,鸿运昨晚累积了多少赌注?打听过没有?”
万乐奇道:“要是不提前打听清楚凭啥决定去鸿运?昨天鸿运最后四期没人猜中,总额已经累积到八十六万了,估计今天第一场就会超过一百万。”
夏雪梅听后很是兴奋,和万乐奇聊起了有哪些弹球高手时常去鸿运,今天是否还有其他高手会在鸿运出现,积累的赌注越多,赌坊越是对高手具有吸引力。王仁智一听积累的赌注不到一百万,听万乐奇和夏雪梅谈话的内容好像是笔数额较大的数目,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一百万在很多赌坊也算不上是大数目,但听万乐奇的语气好像积累到一百万不是太容易。
万乐奇和夏雪梅聊的很投机,回忆鸿运曾经有过赌注积累到上千万的经历,夏雪梅听后很是吃惊,道:“正常情况下一次赌注也就十几万金币,有了累计后大不了几十万,积累到上千万少说也得两天吧?赌坊肯定暗中搞小动作了,不然不可能累计到千万。”
万乐奇道:“这很难讲,没根据的话谁也不好说,大家都是私下猜测,我也估计是鸿运为了制造轰动高价从外地聘请弹球高手,不过这种事情赌坊也只敢多少年做一次。”
说话间车辆靠边停下,众人下车一看,街道旁仅有行色匆匆的行人,没有一家店开门,不禁有些奇怪,万乐奇道:“大家还得走几步,不算远,大约四百多米,这个巷子里有家小店的豆花很不错,刚好顺路,不然也不会带大伙跑这么远。”ωωω.χΙυΜЬ.Cǒm
说罢,两个保镖在前边给大伙带路,四五百米距离步行不到十分钟,没走多久便看见前边巷子边大约二十多人坐着小板凳围在小木桌旁用早餐。来到近前才发现小店只有两个小门脸,每间门脸不到十平方米,初夏人们大多选择在外边道路旁用餐,小店里仅有三个人就座。
一碗豆花一张烙饼一小碟小菜,简简单单的早餐吸引不少食客,这家小店估计有自己的特色,看了小餐桌才知道,原来还有稀饭和豆浆,主食还有馒头包子鸡蛋等。小店生意很红火,仅有一个年轻姑娘跑前跑后的结账收拾餐具,食客需自行去店里边自己动手,店里还有一男两女忙碌。
本以为万乐奇推荐的豆花应该具有某种特色,结果大失所望,味道很普通,烙饼稀饭等也尝不出有什么,只有小菜味道还算稍好。直到结账时王仁智才明白原因,主要是便宜,一个人平均不足一银币,小店早餐品种比较多,可满足大多数人的口味,有干有稀比较舒服,小店依靠物美价廉给自己赢得口碑。
众人用过早餐再次上路,大约三十几分钟后来到一个停车场,停车场已经停放了几十辆小车,鸿运赌坊确实挺红火。进入赌坊时竟然还要一金币的门票,这个门票价格可不算低,根据停车场的车辆判断赌客大约有几百位,不料进去一看起码有上千赌客已经捷足先登。
王仁智原本以为既然鸿运赌坊比较有名,赌坊建筑理应宏大,不料主体建筑只是进门的那座二层楼,其余全部是平房,并且没看见赌坊常见的兑换筹码的吧台显示屏等。万乐奇沿着夹在平房中的道路把众人带往赌客聚集的树林,径直往后边高坡上走,出了平房才看见地势较高的地方搭着许多遮阳伞。
每张遮阳伞下都有张圆桌和配套的靠背椅,万乐奇要了三张圆桌,每张圆桌十金币,赌坊提供一壶茶,这壶茶虽然免费但也不算便宜,换茶或者要好茶另外计费。落座后才看见远处耸立着一面硕大的显示屏,虽然比不上湾南镇的但也不算小,显示屏上许多数字滚动播放,不明白是啥意思。
王仁智等所在的位置地势较高,视野很宽阔,许多赌客都在坡下的树荫下边席地而坐,这片椭圆形的树林很大超过三万五千平方米,足够容纳两三万人。最下边是个不知干啥的场地,场地大部覆盖着人工草坪,其中有二十多个不知干什么黑乎乎的洞,这里虽然不是郊区,但地价不会便宜,这么大一块地值不少钱。
这是赌坊?王仁智一头雾水,这些年他也去过一些赌坊,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所谓的赌坊,万乐奇和夏雪梅姐弟已经进入角色,兴致勃勃的盯着大屏幕研究。王仁智无所事事,无聊的四下观察,发现人群中有几个比较密集的聚集地点,观察好久才明白应该是赌客下注的地方。
虽然是上午但赌客云集足有三四千,王仁智除了金凯悦还没见过规模如此的赌坊,想必鸿运赌坊确实名副其实生意红火财源广进。就在这时听见夏雪梅略微提高的声音:“万董事长,这个钱必须自己掏,这不是多少钱的事情,也不是万董事长心诚不诚,而是大家玩个开心,下注的钱坚决谁下注谁自己出。”
万乐奇道:“弟妹误会了,好好好,那咱们就各自下各自的赌注,等会万某再解释。”
王仁智收回目光,发现不知何时一个赌坊伙计已经来到桌旁,想来是万乐奇或者夏雪梅召唤过来下注,啥地方都一样,遮阳伞所在的区域赌坊提供上门服务,下边的赌客得自行前往几个固定地点下注,钱到位了待遇自然不同。夏健昊第一个下注,随着他报出几个号码,然后与赌坊伙计认真核对后交给伙计七十金币,伙计把现场打印的凭据交给夏健昊。
随后是万乐奇,他和夏雪梅谦让了两句后下了二百七十金币的赌注,最后是夏雪梅,她用时最长,下的赌注也最重,竟然高达一千三百金币。末了伙计等候王仁智下注,王仁智挥挥手示意自己不下注,夏雪梅不悦的道:“不下注来这儿干什么?不下注不行。”
王仁智道:“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这又不是掷色子,大小单双赌的是运气和胆魄,玩法我都不知道,你让我闭着眼睛盲赌啊?你总得让我懂得咋玩才能下注吧?”
夏雪梅听后立马乐了,赶忙吩咐伙计道:“好了好了,你去忙其他客人吧。”然后扭头对王仁智道:“怪我,妹子忘了哥是第一次来凌源国,没关系,妹子马上就教会哥咋玩。”
夏雪梅立马给王仁智介绍,现场人来人往,赌坊为了尽可能安排更多赌客,遮阳伞一个紧挨一个,临近的赌客和过往的赌客都知道这桌有个外地来的赌客。鸿运赌坊每天上午九点准时开第一场,之后的场次时间不确定,上一场结束半小时后开下一场,全天开六到九场,大多数时间开七到八场。
下边场上的洞直径一米深约五十公分,鸿运这个受场地限制一共有二十四个洞,夏雪梅见过最多的场地有三十二个洞,最少的仅有十二个洞。规则很简单,无论手抛还是脚踢,只需把弹球按照顺序送进所有洞即可确定名次,任何赌客均可报名参加,每场参加人数限定不得超过五十人。
为了避免舞弊,所有参加比赛的人不允许下注,参赛者之间自行赌输赢,初次参赛的生面孔缴纳最低的起步价五十金币,每场只去冠军一名,可获得所有参赛者缴纳的金币。各赌坊都有一些常驻选手,这些选手无一不是高手,前几名往往被这些选手包揽,这些选手缴纳的参赛费也比较高,今天第一场就有三位选手缴纳封底的一千金币。
赌坊仅给这些高手开盘,赔率普遍很低,大多在一赔一点三至一点六之间,由于每场仅有一个冠军,赌坊可算稳赢不输。众多赌客热衷的是前三竞猜,猜中者独享所有赌注,两人以上猜中则共同分享,参赛者与猜前三赌坊并不参与,仅抽百分之五的提成。
每注金额为十金币,赌客可任意下注,赌坊不加限制,猜冠军单注最高限额为一千金币,赌注最高限十注,不过赌客很少下这类单注,主要嫌不刺激。正常情况下上午第一场赌客比较少,总下注额很少超过十万金币,第二场开始参与的赌客多了后下注总额多在十万金币以上。
讲解过程中夏雪梅姐弟结合大屏幕讲解,大屏幕上前四全部为缴纳封顶一千金币的高手,几百金币的约有六七个,其余依次递减,缴纳五十金币的菜鸟越占半数。赌坊制定的规则公平合理,无论是参赛者还是赌客输赢均与赌坊无关,赌坊赚的只是百分之五抽水,因此赌坊尽最大努力给赌客提供参赛者资料。
排名靠前的参赛者几乎以此为职业,以一千金币赌六七千金币,谁也不愿拿自己的一千金币作假,作假的只有赌坊偶尔为之,目的是吸引赌客,赌坊从中捞不到好处。说着话夏雪梅指着大屏幕说道:“看,这场封盘了,看见没哥,总下注额二十三万多,我要是赢了就是一百多万,一半也有五十几万,我把排名前六的全部包圆了,希望很大。”
说话间大屏幕上又换为所有参赛选手的出场顺序,夏雪梅看见后嘀咕道:“怎么抽的破签,一共才四十一个人参赛,排名前六的最高的一个竟然排在第十四个出场,完了完了,早知道少下几注。”
王仁智没说话,夏雪梅开口嘀咕他就估计这是赌坊有意为之,排名越靠后就越容易受到前边选手的干扰,后边的弹球很可能受前边选手弹球的阻挡。赌坊搞这类小动作无可厚非,即便所有参赛者在场,相信赌坊也可有办法搞这种小动作,十赌九诈,人家鸿运这么做并不是很过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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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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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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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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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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