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前,有人通过在她上班超市的座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季晚晚在海城,还说了具体地址,以及季晚晚现在很有钱,女儿还上了海城春晚。m.χIùmЬ.CǒM
等她再回拨过去,对方已经把她拉黑了,所以在见到季晚晚之前,何凤洁并不知道给她打电话的人是谁。
而她因为过失杀人做了十几年牢,更不可能认识陆浩辰。
眼见着男人接过前台小姐手里的房卡,揽着身侧汉服美人就要离开,何凤洁只犹豫一瞬,最终对金钱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她走上前拦住对方的去路,试探着开口道:“我叫何凤洁,几天前您给我打过电话。告诉了我季晚晚的情况,我去找她了……”
她故意停住话头,目光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就见男人眼底明显闪过诧异,似乎没想到她居然能找过来。
何凤洁心中一喜,居然真的这么巧!并不是重名。
她此时脑子转的飞快,“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关于季晚晚的。”
听到最后一句,陆浩辰果然眉梢一动,身侧穿着汉服的古典美人轻轻推了推他,柔声细语道:“好啦,顺着自己的心意,快去吧,我去房间等你。”
陆浩辰心中一软,旁若无人地俯身在女子额头亲了下,才大步出了酒店。
何凤洁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到了门口,陆浩辰在一棵香樟树旁站定,端起了霸总的招牌是面无表情脸,“说吧!”
何凤洁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说道:“季晚晚她很怕我,我把她狠狠收拾了一顿,她现在已经进医院了……”
听到这话,陆浩辰的脸色一下子冷下来。
其实他当时只是被季淮的话给刺激了,再加上又喝了酒,想给季晚晚一个教训。酒醒后他是有些后悔的。他让人查过,清楚的知道在监狱里季晚晚过的是什么日子!
再怎么季晚晚好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实在不应该把何凤洁送到她面前。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只能把号码拉黑,以说服自己从没打过这通电话。
见陆浩辰脸色变了,何凤洁的心提了起来,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个男人不是和季晚晚有仇,想让她来给季晚晚添堵的!
见对方冷着脸就要走,她语气一转,急声道:“哎你听我说完,你不知道,她差点杀了我!”
边说边撸起衣袖露出结痂了的刀疤:“真的,她就拿着刀,像疯了一样,要不是他男人和女儿及时赶回来,说不定我就真的被她砍死了!”
一想到那天的惊险,那种死亡就在眼前的恐惧,她心里就发怵。
她期期艾艾地说:“是您让我来的,我连包扎的钱都没有,他们还说要报警,您看,警察要是问起……”
陆浩辰并没听进去她这拙劣的威胁,心神全被那句“她差点杀了我”给吸引了,后悔自责的同时,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季晚晚真的被刺激之下对何凤洁做了什么,那他是不是就等于抓住了她的把柄?
他不做什么,只是想让季晚晚对他的态度好些,就像从前一样,对,就是这样……
他很快自我说服了自己,抬头冷冷的盯着何凤洁,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写了几下,撕下来递给她。
“做得不错,不过这还不够,之前你在监狱怎么对的,现在还怎么做,记住,不许伤害到她。
还有,去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何凤洁愣愣的接过支票,心说这话真是自相矛盾,既要自己不伤害季晚晚,又要她和在监狱里一样!
难道这男人理解的“伤害”,和一般人不一样!
不过一低头看到支票上明晃晃写着的二十万,她眼一瞪,脸整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好好…您放心,保证您满意……”
管他呢,这么多钱,先拿到手了再说!
陆浩辰懒得看她这见钱眼开的嘴脸,不过这样的人最好驱使。
“这只是定金,只要你做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说完再不愿多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何凤洁拿着支票去了银行兑成了现金,看着自己银行卡里多出的余额,她掐了自己好几下,才相信这不是做梦!
她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轻松得来了二十万。
到这时候,如果她知足,拿着钱偷偷回老家,那她也算不虚此行。
可人性多数是贪婪的,尤其是见识到了有钱人的挥金如土,何凤洁此时只想要得到更多。
但让她再去找季晚晚,她又不敢,而且他们一家好像已经搬走了。
拿着钱去大吃了一顿后,不知不觉,她又来到了那处酒店。没有预约房卡,套房走廊她肯定进不去。
而就是这么巧,在酒店边上的小公园,她又瞧见了陆浩辰和那个穿汉服的古装美人。
两人正在接吻,她悄悄靠近,蹲在一棵绿植后面。
梅文慧喘着气伏在陆浩辰怀里,咬了咬唇,小声道:“浩辰,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不容世俗的感情,伤人也伤己。”
陆浩辰盯着怀里软成一团的女人,手摩挲着她的唇,轻笑道:“你舍得!”
梅文慧退后一步,正色道:“我说真的,我们这样,对你妻子太不公平了。”
她叹息着说:“怪只怪我没早点遇见你!”
见她水波盈盈的看着自己,一双眼里含嗔待媚,陆浩辰的心便软成了一团,把人抱坐在腿上,哑着声道:
“别多想,我虽然给不了你正妻的名分,但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梅文慧神情控制不住的欢喜起来,却始终苦恼的皱着眉:“其实我也舍不得你,就是觉得太对不起白小姐了……”
想到白柔最近的歇斯底里,陆浩辰就打心眼里厌恶:“别管她……”
两人又腻歪了一阵,陆浩辰只觉下身有点痒,他皱着眉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最近或许是房事太过频繁了,家里外头两头缠着他,纵使他在这世上体力一向极好,也有些吃不消。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下身偶尔总是瘙痒的厉害。
可面对梅文慧,他每回总克制不住……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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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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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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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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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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