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应该为他们的这段关系画上句号了。
两人一路往前走,见阎解成并不是往南锣鼓巷走,于莉好奇的问道:“咱们去哪?”
“去我一个朋友家。”
阎解成说道,“我家里气氛有些怪异,不适合请客。”
“好吧。”
于莉没有多想。
一路来到南华街,阎解成找到了程治国所说的院子,见里面打着灯光,
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直到于莉询要询问的时候,阎解成才终于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院子里没人,进了开灯的房间后,见里面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异常丰盛,
于莉面露惊讶,不明白阎家如今这情况,阎解成怎么还能准备的这么多,
不过了?
“你朋友呢?”
“有事外出了,最近都不在家。”阎解成解释道。
“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
“看不出来,你的厨艺挺好的啊。”于莉有些意外。
阎解成神色不变,事实上,他连最简单的煎蛋都做不好,
“坐下来吃吧。”
两人坐下以后,阎解成倒了两杯酒,问于莉:“喝些吗?”
于莉犹豫一下,点头道:“少喝些吧,等会儿我得赶紧回家。”
“好。”
阎解成将酒杯递给于莉,与她碰杯,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辛辣、火热,
一股燥热,从喉咙蔓延到胃里,
阎解成把玩了一下杯子,怔怔出神。
“吃点菜。”于莉说道。
“嗯。”
酒过三旬,于莉发现自己有些晕,她摸了摸脸,火辣辣的热,
再抬头看向阎解成,发现已经有重影了,
她才喝了三杯酒啊,怎么就醉了?
于莉有些疑惑,站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根本站不稳,哪怕扶着桌子也摇摇欲坠,
看向阎解成,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半点关系不说,也没有要搀扶自己的意思,
于莉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含含糊糊的说道:“我要回去了。”
阎解成不为所动,
于莉挣扎着想要往外走,却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她抬起头,看到是程治国,还以为自己喝醉了,用力的摇了摇头,
然而眼前的情景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怎么会……你怎么在这……”
程治国搀扶住于莉,将她半搂在怀里,然后对阎解成说道:“你做的很不错,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阎解成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他终于站起身,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突然停住脚步,而后用冰冷的声音说道:“程治国,如果我爸回不来的话,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而后径直往外走去。
“阎解成……”
于莉满脸绝望,声若蚊蝇,
她想要挣扎着摆脱程治国,然而浑身无力,别说推开程治国了,连站着都是奢望。
程治国捏住于莉的下巴,笑呵呵的说道:“你那个未婚夫,为了求我帮忙救他爹,已经将你卖给我了。”
“不……程治国,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
于莉泪如泉涌,无助的看着程治国。
“那可不行,明码标价的东西,老子可是付出代价了,你要是恨,就恨自己遇人不淑吧。”
程治国低下头,一口含住了于莉的嘴唇。
于莉瞳孔猛然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想要推开程治国,但双手抬起来都费力,她嘴里呜呜的叫着,但根本无济于事,
程治国很快抬起头,然后将于莉拦腰抱起来,往床上走去……
……
清晨,
鸟鸣声不绝于耳,
于莉慢慢睁开眼,望着不熟悉的床幔,眼睛再次湿润,
她扭头,看见浑身赤裸的程治国躺在自己身边。
“呼——”
于莉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抄起旁边的枕头,猛然朝程治国的头捂去,
她的眼神,充满了凶狠和戾气,
她要杀了这个毁她清白的混蛋。
然而下一秒,她手里的枕头就被扔掉,她整个人直接被抱了起来。
“啊——”
“这么早就这么有精神?”
程治国一脸戏谑,“既然如此,那我就折腾折腾你……”
……
监狱内,
阎埠贵被吊在架子上,身上残留着皮鞭的痕迹,
老三手里拿着本子,问道:“阎埠贵,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同志,我全交代了,能交代的全都交代了……”阎埠贵有气无力的道。
他真的全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奈何这群人根本不相信。
“你确定院里当时就只有你、程治国、敌特,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那你觉得是谁将那些敌特打倒的?”
“我不知道……”
阎埠贵欲哭无泪,“我真的没看见。”
“行吧。”
问了几天都是这结果,老三也放弃了,将本子扔下,说道,“你可以走了。”
有人走到阎埠贵身边,将他放了下来。
阎埠贵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道:“我……我可以离开这里了?不是、不是回牢房?”
老三嗤笑一声:“你要是想回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不不不!”
阎埠贵喜不自胜,连忙摇头道,“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有些不敢相信,原本以为就算能活命,也绝对会被关上一辈子,却没想到竟然还有出去的机会。m.χIùmЬ.CǒM
他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确定老三不会阻拦之后,连忙加快了脚步,
出了牢房,重见天日,阎埠贵喜极而泣,
他真的出来了!
而且没有人拦他!
他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去。
……
中午,
于莉再次醒来,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
身边已经没了程治国的身影,让她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
但与此相比,她该考虑以后该怎么办了。
于莉穿上衣服,下了床,走出房间,
院子里有一口井,她走到井边,犹豫了半晌的时间,还是没有跳下去,
走出院子,街道上的吵闹声钻入耳中,让于莉有种想要抱头痛哭的感觉,
她浑浑噩噩的走到自家院门口,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不想让父母知道,
因为她明白,以程治国的权势,就算父母知道了,也没办法替她出头,
而且,父母真的愿意为她出头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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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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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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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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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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