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九王爷两人缩着脑袋不敢直视上官钰,还以为昨晚的劫过去了呢,没想到这劫还没开始渡。
这就让人很心惊胆颤了!
上官钰指着缩成两只鹌鹑的兄弟,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你说你俩……”
上官钰指着两人恨铁不成钢。
憋了一阵气后才又指着两人说:“朕真是高估你们俩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居然一点线索都没给朕找出来,你俩玩起来还真当玩了!!”
八王爷缩着肩膀,一脸虚心笑着:“皇兄,别这么说,我跟跟九弟很努力的在查着呢,只是这京城里各家公子我们结交的也有限,想要扩大范围,我们也得一点一点去妥善结交不是……”
“你们是那地上爬的愚牛吗!还一点一点,妥善结交,等你们处理完了,朕黄花菜都吃完了!”上官钰气的一拍桌子。
随后又指着两人:“你俩给朕速度快点,再给朕磨磨唧唧,朕让人把你们的银子都给收了!”
平常捉不到两人,捉到两人一问就是还没查到,一问就是还没查到,两个小废物,自己要不是有这么多国事要处理,自己早把他俩踢一边个自己去查了。
上官钰一句狠话把两人吓得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吭气。
然后上官钰跟几人絮絮叨叨说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几人给一起分析分析……
直到酉时末才让几人回去。
第二天一早,上官钰提笔写好给颜逸的回信,年前因风寒与新年宫宴耽搁了几日,今日写好一会便能让人送走。
上官钰写着回信,一边喊小李公公:“李岩,你差人去镇国公府问问叶氏可有给成英的回信,若有拿来一并让人送过去。”
小李公公应了声,颠颠跑出门去找人。
今儿初二,嫁女回娘家的日子。
一出门各府门口都停着平常不常见的马车,还有宾客往来的声音。
镇国公夫人让人把给叶琬瑶准备的礼品搬上马车。
叶琬瑶与她道了别,刚进了马车,就有一辆灰扑扑,很普通的马车停在了镇国公门口。琇書蛧
镇国公夫妇二人看着马车思疑:何人马车停在自家府外?
正思疑间就见从车里钻出来一个面白无须的公公,笑着从马车上走下来。
“国公爷,国公夫人新年好!”
“小圆公公!您怎么来了”
镇国公惊讶地笑着迎接来人。
“呵呵……咱家奉皇上旨意特来问问府上少夫人可有与大将军的回信。”
“哦哦,吾儿媳今日回娘家安宁,刚上了马车。”镇国公说完对着马车喊道:“琬瑶,快出来。”
马车里的叶琬瑶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听到镇国公喊,连忙从马车里出来下去。
她早等着这一天呢。
从颜逸信来时,当晚她就写好了放在枕头下,可因着第二天小年所有信使驿站放假关门,这信就搁置了,那几天还想着上官钰会给颜逸回信吗?回信时能想到自己这里还有一封信吗?
没想到一连等了好些天,直到过年上官钰都没动静,然后就把那封旧书给撕了,想着等初六信使驿站开门后自己再重新写然后给他寄过去,可现在宫里突然来寻问,自己没有写怎么办?
这下让叶琬瑶干瞪眼了。
下了马车,镇国公给她介绍过来人,叶琬瑶福身行了礼,就客客气气,如实把自己信还没写好告诉了他。
虽然自己也很想让颜逸早一天看到信,让他早一点感受自己做了父亲的喜悦,叶琬瑶也知道上官钰的信使要比寻常信使速度快上许多,可自己没写就是没写,不能对一个帝王说谎。
小圆公公听完她的话,略一深思,抬头对她说:“那少夫人一会到了叶大人府上,可以先写了,午时之前您让人送到宫门外,等咱家回去回禀了皇上,看皇上愿意等否,若是不能等咱家让人再把信给您带回来,您看如何?”
叶琬瑶自是求之不得,当下欣喜福礼道:“那多谢公公了。”
小圆公公收了镇国公夫人的谢钱,立刻让人赶着马车回了宫。
叶琬瑶也在镇国公夫人的催促下,慌忙上车,让容菡驾着马车去了叶府。
到了叶府,叶琬瑶与叶母和叶蓁蓁寒暄了几句,就跟人先说了一声自己有急事要做,急忙回到了自己以前的闺阁,让人拿了笔墨,将在脑海中反复勾述过几遍的话语一一展在纸上,只是在写后院的梅花时,只是将它的状态从含苞待放变成了全部盛开。
写完装进信封里封上口,让人连忙送了出去……
在叶府用过午饭,叶琬瑶与母亲,姐姐又寒喧一番,这才在叶府众人的相送下启程准备回镇国公府。
锦儿搀扶她到马车前,率先一步到车前伸手撩开车帘,一晃眼看到车里有什么东西,她定睛一看:“啊!!!!”
惊吓中她手脚慌乱,连连后退,跟在她后侧的叶琬瑶一个不防,被她撞的眼看着要仰倒,吓得身后众人一声惊呼:“琬瑶!”
说时迟那时快,马前头刚扯上马绳的容菡反应极快伸手一下把她扯进怀里护着。
另一侧被锦儿撞到的叶母怒声吼道:“闭嘴,大惊小怪什么!”
锦儿抖抖索索,吓的要哭了,听到叶母的呵斥,她恍过神来,立刻转身找叶琬瑶。
见到叶琬瑶在容菡怀里安然无恙,立刻后怕的泪眼朦胧。“小姐。”
叶琬瑶摇摇头安抚她,随口问道:“车里有什么?”
锦儿仿徨的说:“猫,一只死猫,吐血的死猫!”
叶琬瑶了然。
叶母掀开车帘看一眼,也被惊了一跳。
一只肥硕硕,全身黑黝黝的死猫头朝外躺在车上,双眼瞪的大大的,嘴边流着一片血,把车板都染红了一片。
她瞬间转身对着照看马车的仆人怒声道:“你是怎么看马车的,有只猫跑到了二小姐车上都不知道!!”
那仆人惶恐着跪地求饶,说自己没看见。
叶琬瑶连忙阻止,说自己没事,新年起始,呵斥他两句就好了,哄了叶母,又上叶母给换了叶府的马车,这才回去。
回府后镇国公夫人还疑惑怎么不是乘自家的马车回来的。
叶琬瑶如实跟她说:车上跑进了一只磕了药的猫。
别的只字未提。
随后她又问镇国公夫人自己这几天能不能不跟着她出门访友,身体有些累。
镇国公夫人当即答应了她的请求。
第二天镇国公夫人出门访友,在别人问她儿媳怎么没跟来时,她笑着对人说:“儿媳妇有喜了,这几天身子不适,老婆子我让她在家休养呢。”
从那天起叶琬瑶有孕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而叶琬瑶在府里一直窝着,甚至连元宵节的喜灯都没去观赏,府外的事全部让几个丫鬟跑腿传递,就那么一直窝到春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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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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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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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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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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