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学校第二天也跟严茂说了这事儿。
“打铁铺?”严茂稍稍一愣:“现在还有打铁铺呢?”
“乡镇上才找到的,去不去?”
“去啊!”严茂自然是一脸兴奋的说道:“我早就想亲自试试打刀是什么感觉了!”
“别那么激动,你以为打刀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陈楚赶忙说道:“到时候去了地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严茂自然是赶紧应了下来。
陈楚疑惑的问了一句:“对了,这两天吴鸣什么情况?”
这两天吴鸣的状况看起来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就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书,没跑到楼道上一手拿书一手插兜去装逼了。
嗯,不对劲。
“这两天他好像换书看了,我瞄了一眼,好像是什么哲学书。”
陈楚神色古怪:“哲学?”
“是。”
“行,你会先回教室吧!周末的时候记得跟你家里面人说一声。”
“好!”
严茂这才回教室去了,而陈楚自然是一脸疑惑。
吴鸣怎么会去看哲学相关的书籍呢?
算了,没必要纠结,孩子爱看书是好事儿。
多涉猎一下其他学科,对自己的知识储备确实有好处。
当天下午,舞蹈室。
袁雯正带着学生们练舞呢,突然就瞧见邓思佳看起来心情不是太好,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等休息的时候才把邓思佳喊到了跟前,疑惑的问道:“佳佳,你这是怎么了呀?”
毕竟平日里邓思佳可不是这种状态,非常活泼好动的。
“袁老师,最近一段时间练舞吧,我感觉我不管怎么练都好像没有任何进步。”邓思佳苦笑着叹了口气:“跳着也没什么感觉。”
“是,是么?”袁雯笑了笑:“我觉得这是正常的现象,我以前也是遇见过这种情况,总感觉自己怎么跳都好像没有进步,感觉自己就跟一个木偶似的。”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邓思佳赶忙道:“袁老师,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这种吧,实际上我们称之为瓶颈!”袁雯道:“这种东西你不能着急,你越急就越突破不了,越练下去就会越钻牛角尖,这种时候你就要放平心态,然后慢慢的去调整自己,时间一长你就自然而然会找到感觉了。”
“老师,主要是我没时间了呀!”邓思佳露出有几分苦涩:“过些天北舞就会派人来检查了,我真的挺着急的!”
“越着急越不是办法。”袁雯赶紧安慰道:“跳舞跳的其实就是心态,而且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汇报而已,来检查也只是检查你的基本功这些合不合格,在我看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你不用太过紧张。”
“嗯,嗯。”
不知不觉间,邓思佳也觉得自己的心态变化了许多。
这要是换以前,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但是吧,现在就变得非常在乎了。
自然也是不想辜负陈楚和自己的一番努力,好不容易争取了北舞的保送名额,要是因为一个检查就被刷掉了,那老陈的心态不得崩掉了啊?
不过袁雯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她自己也感受到了邓思佳最近一段时间的状态的确不是很好。
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面临检查了,所以心态紧张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她这一番话能不能安慰到邓思佳,思来想去还是等着练舞结束了之后给陈楚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邓思佳很明显有些紧张了,而且一直放松不下来,今天练舞的时候很多拍子都直接跟不上了。”袁雯连忙道:“陈老师,你到时候多给她做一下思想工作,让她把心态给放轻松,如果以这种状态检查,真的可能会出问题的。”
“行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陈楚自是有些想法。
大概是因为邓思佳真正付出努力了就知道珍惜了?
毕竟补课那一个月,邓思佳是真真正正的去学习了,思想态度也端正了起来。
也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练舞练得太紧了?
思来想去,陈楚就决定带着邓思佳一块出去走走。
正好周末要带着严茂去新安乡,干脆也把邓思佳给带上。
自然是把邓思佳喊到了办公室,跟她说了一声,邓思佳倒是没什么意见,就应了下来。
临了周末,等买完了菜之后,陈楚就开着车接邓思佳和严茂去了。
接到了人就往新安乡走。
路上,严茂自然是神色古怪地望着邓思佳,小声问道:“邓思佳,你……”
“怎么啦?”
“你也是跟我一起过去打铁的吗?”
邓思佳翻了翻白眼:“打你个头!我一学跳舞的干嘛去打铁!”
严茂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奇怪的!
人家刘雨晨天天背着扳手工具箱呢!
这时候正开车的陈楚哭笑不得地说道:“我带着邓思佳过来散散心的,她最近练舞练的太频繁了,需要放松一下,新安乡的环境不错,就带她过来走一走!”
“哦,这么回事啊!”严茂耸了耸肩,忽然对这邓思佳说道:“要不你也来打铁,放松放松?金属碰撞的声音,想想是不是很刺激?也是一个发泄情绪的好方法呀!”
“别,不必,用不着,你自己玩儿吧!”
邓思佳自然是满脸拒绝。
心里面忍不住暗自腹诽。
这七班现在真的没一个正常的!
“严茂,别在那乱出主意。”
“哦。”
不久之后终于是来到了新安乡,陈楚就让邓思佳先在车里坐一会儿,先带着严茂进了打铁铺。
李师傅一早就接到消息了,瞧见陈楚来了,自然是颇为热情的说道:“哟,小陈来了啊!”
“李师傅,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孩子了,叫严茂!”陈楚赶紧让严茂跟李师傅打了声招呼,而严茂的眼睛自然是不住地往四边瞧,两眼之中满是好奇。
“严茂,你就跟着李师傅在这好好瞧,不过一切都要听李师傅的话啊,别给人家捣乱!”
“行!”
陈楚跟李师傅交代了几声,这才走了出去,上了车,邓思佳自然是一脸无聊地望着窗外:“老陈,这地方看起来没啥好玩的呀?”
“那是你不知道有什么可玩的,跟着老师我,保证你有可玩的!”
陈楚一咧嘴,找了个空地,把车停下来之后,拉开后备箱就拿出来了一个大水桶。
“我让你带拖鞋,你带了没有啊?”
“带了。”
“走,跟老师摸鱼去。”Χiυmъ.cοΜ
“嗯?摸鱼?”邓思佳眨了眨眼睛,听起来好像还有点意思,二话不说,赶紧把鞋袜一脱,就穿上了自己那粉红色的可爱拖鞋,屁颠屁颠的跟着陈楚往山上去了。
昨天陈楚跟李师傅问了一声,后山那片有一条小溪里面有小鱼小虾,自然也有螃蟹。
带着邓思佳到了小溪边上,把裤腿一捋,陈楚就开始了现场摸鱼教学。
“走的时候动静不要太大,一般嘛会藏在石头底下,这时候你就要用手往里面去摸……”
陈楚尝试了几次,不一会儿就摸出来了一条几厘米长的小鱼。
幸好自己反应快,差点溜走。
“瞧,就这样!”
陈楚随手给扔进了桶里面,看得邓思佳眼睛一亮。
“把什么检查,跳舞之类的全部抛干净,今天咱们就摸鱼,等下午我去找老乡借点酸菜,给你们做酸菜鱼!”
“好!”
邓思佳也捋起袖子,自己开始尝试起来,结果摸了几十次,一条鱼都没摸到,顿时就有些无奈了:“老陈,没有啊!”
“不急呀,慢慢的来!你看你看,后面后面……”邓思佳赶紧下意识地往身后转去,陈楚连忙从水桶里面抓了刚才那条小鱼就往邓思佳跟前一扔:“瞧见没有,瞧见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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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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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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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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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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