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弹曲,还是换个人,怕惊扰了你。”
说着,将身旁的小倌推了出来:“这是花奴,他自幼便在流春院,唱曲弹曲都是一绝。”
那小倌,微微抬头看向沈思南,像是在说,留下我吧。
可沈思南却轻摇着头:“不用,就他”
酆禹安动了动嘴,最终还是算了,看向这男子。
见他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其中却又藏匿着少有的不羁,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他的鼻子坚挺,好似从中透露着一种倔强的个性。
只见这男子,走至古琴旁坐了下来,手指轻挑。
起了前奏,这琴声随.........一般,但还算是入得了耳。琇書蛧
“我在找那个故事中的人,那个能御千军万马的人。
我在那个故事里的,那人身着红杉,一身不羁傲骨铮铮.........”
酆禹安睁大眼睛,被酒水呛红了眼,待平息后,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子。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如此...唱歌难听的人。
流木也同自家主子一样,要命了!要命了!这流木院就这么不挑人的吗?
门槛这么低。
酆禹安刚要发作,襒见男子脖颈出,有着很深的结痂,虽隐藏的极好,但虽着他手指的挑动,还是露出了一些。
算了算了,一首曲子而已,很快也便完了。
这男子还在唱着,酆禹安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
手指不由的手紧,“碰”酒杯被捏碎。
“别唱了,去把你们老鸨叫来。”酆禹安怒吼道。
那男子像是没听见一般,依然唱着,目光坚定的看着沈思南。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你不能汲汲无名过一生,你打盹的时间不可太长...................................................”
酆禹安气愤至极,这酒是喝不下去了,再好的酒,再上等的酒,他如今也不想喝了。
看向沈思南,见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酆禹安拉起沈思南的衣袖就走,一脚将门踹开。
这才发现楼下的人,皆抬头看着三楼,天字厢房。
还好人出来,那歌声像是被掉起来,等着待宰的猪,嘶吼着,声音粗狂又尖锐。
见酆禹安拉着沈思南,气愤的大步往下走。
老鸨立即上前:“爷,公子,公子你别气,这三郎唱歌便是如此。”
见酆禹安没有停下的意思,老鸨紧追着道:“我备好酒,代三郎向你赔嘴。”
酆禹安将老鸨的手甩开:“不必”
沈思南回眸看向三楼,只见那名为三郎的小倌。
用口型朝她道:“快走”
还未等沈思南再次确认,酆禹安紧抓着她的胳膊上了马车。
酆禹安上了马车,就粗喘着气,放了抓着沈思南的手,开始轻柔着太阳穴。
“他似乎有话对我说。”沈思南听完那歌声,确实是头疼。
太过于刺耳了。
酆禹安见了鬼一般,看着沈思南欲言又止。
沈思南又道:“他的歌词,可曾听懂?”
酆禹安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只觉得头更疼了:“他有个什么故事,有什么人...本小王觉得难以下耳,不记得了。”
沈思南也轻叹一气,确实是太难听了,听不出他的词意。
可那名小倌的眼神,太像是有话要对她说。
“快走”沈思南忽然想起那名小倌,最后对着自己的口型。
“这不正在走。”酆禹安道,这歌声像是踩着他命门上。
沈思南解释道:“在我们离开时,那小倌似乎再叫我们快走。”
还未等酆禹安开口,一支利箭串风而来,直射穿马车。
流木拉紧缰绳,侍从将马车围住。
直见一群黑人人,从房顶上飞身下来。
将他们团团围住。
现下夜色,在这偏远的小巷子中,那还有什么人。
“什么人,仅敢行刺安平王。”流木出声呵斥道。
为首的黑夜男子,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露出。
比了个手势,一群黑衣人便围了上去。
双方打斗着,流木施展轻功加入了战斗。
酆禹安与沈思南在马车之中:“看来那名小倌是想提醒这次刺杀。”
酆禹安玩世不恭的脸上,流露出少有的狠厉之色。
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也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你可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沈思南问道。
酆禹安微挑起,车帘还未曾细看,一支利箭便射了过来。
酆禹安立即躲开,眉头紧皱住,看来有人不想他下马车。
为首的黑衣此刺客,目光斜视着屋顶上一角。
收回目光,目标直向马车而去,流木将眼前的暗卫砍杀,立即护到马车前。
听着外面刀剑相加的声音:“你在马车之中待好。”
言罢,持扇出了马车,加入了打斗。
酆禹安持扇一扫而去,将黑夜人的一剑挡掉。
那黑衣人似乎,十分忌惮酆禹安。
不敢将真实功夫暴露出来,向是心虚一般,打算逃走。
显然酆禹安也看出了黑衣人的想法,便追了上去。
流木担心酆禹安的安危,便也追了上去。
二人追了出去,数十支箭朝马车射去。
沈思南破了轿顶,飞身而出,一批黑衣立即围杀过来。
很快便将侍从杀了个干净,为首的黑衣女子,手持一把青剑朝沈思南刺去。
沈思南嘴角上扬,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迎了上去。
双剑相交,剑影如织,那青剑如利风一般,在黑衣女子的手中就仿佛活了一般,与沈思南的软剑交织在一起。
更是爆发出了阵阵的金铁交击之声,火花四溅之下,坚硬的地板上也留下了道道白色的剑痕。
原本微上前,欲打算帮忙的黑衣人,也无从查手,二人实在太过于强大。
他们根本加入不进去,一黑衣人将弓拉开,对准沈思南,手指一放。
利箭便朝沈思南射去,沈思南退后几步,持剑挥砍而去,那支箭羽变成了两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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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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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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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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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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