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崇拜,又感激。
哈迪继续说道:“残疾者,自然得退役了,但我允许你们推荐自己的亲人过来,接替自己的位置。”
如果说刚才像是在看圣人,那么现在士兵们看着哈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神明。
不少残疾的士兵当场哭了出来。
随后哈迪看向罗格:“这事交给你负责了,好好做事。对了,你额外多拿一枚金币,这是你作为副官应该得的。”
“是,主人!”罗格年轻的脸庞上,满是激动。
哈迪转身,脸上没有表情,内心中却在轻轻叹气。
之前的庄园保卫战,算上残疾者,哈迪的这支队伍,减员高达五成略多。
一条条的都是生命,都是年轻人,他们不是玩家,不会复活的。
只是这样的心情和情绪,哈迪是不能表现给士兵们看的。
会影响士气。
哈迪来到自己的主帅帐篷外,正要进去,却在精神力感应中,发现帐篷中多了个‘东西’。
他迟疑下,还是进去了。
果然……他的地毡上,侧躺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安娜夫人。
此时的让娜家族城堡正厅中,也有一个安娜夫人,那位气质端庄大气。
而眼前这位,冶艳多情。
哈迪一屁股坐到地毡上,扭头看着女人,说道:“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
“在你和茜茜拥抱的时候。”
“哦。”
哈迪没有解释什么,茜茜夫人一個感激的举动罢了。
没有其它的意思。
安娜夫人坐直身体,轻轻靠着哈迪的肩膀,颇是好奇地问道:“刚才伱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哈迪微微挑眉。
“我很好奇,你发给士兵们那么多的钱,他们现在也算是小富农了,不怕他们有钱了离开你的军队?”
哈迪笑了:“无所谓,他们离开军队问题不大,不离开更好。”
安娜夫人轻轻用肩膀撞了下哈迪的肩膀,说道:“别打哑迷,解释给我听呗。”
“他们离开后,别人肯定会问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哈迪轻笑道:“然后世人自然就知道我很大方,愿意与士兵们分享战利品。你说那些有点能力的人,会不会想尽办法来我的麾下,为我效力?”
安娜夫人听完后,猛地一拍手掌:“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哈迪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这些士兵每打一次仗,都是用命在拼,这才能得奖一枚金币,死了得两枚。
已经很廉价了。
所以打完一场仗后,还活下来的人,拿着丰厚的奖金,想要离开军队过上正常的生活,哈迪觉得是应当的,是合理的。
不能指望别人为了你,一直打仗拼搏至死。
人命不该这么贱。
只是这事,只能悄悄做,不能说出来。
否则别人会把他当成傻瓜的。
安娜夫人侧着身子看着哈迪,眼中满是欣赏:“你的想法真与我们有很大区别。不过你为什么情绪还是这般闷闷不乐呢?明明我们获得了大胜。”
“你怎么知道我闷闷不乐?”哈迪笑着问道。
“我是女人啊,直觉很强的。”安娜夫人轻轻拉开自己的胸襟,一抹雪白隐隐约约:“要不要姐姐安慰你啊,可爱的小男孩。”
哈迪微微眯起眼睛:“你与另一个安娜夫人,真不是同一人?”
“不是哦!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哦,那就行了。”
嗯?
就在安娜夫人还在疑惑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哈迪掼着肩膀,摁在地毡上了。
“啊……等等,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等我洗……唔唔……唔!”
主帅帐篷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士兵们很识相地这里远远的。
而罗格甚至跑到营门那里,悄悄嘱咐几个守卫的士兵:“如果有人来找主人,就说主人很累了,已经睡下,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明天再来。”
士兵们连连点头。
让娜城堡中,让娜家族几位核心人员,扔在清点战利品。
这次他们收获太多了,不一次清点完毕,总觉得不安心。
安娜夫人正对比着几张店铺的契约,看看上面的印章是否正确。
但她突然皱起眉头来,随后下意识按着自己的小腹,上半身趴在了桌面上。
身子还蜷了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旁边的人发现了她的异状,特别是维克托,作为丈夫他立刻问道:“安娜,你怎么了?”
安娜夫人抬起头,艰难地说道:“肚子突然很痛,可能是月事来了!”
“那快去休息!”维克托站了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回房?”
“不用,你先帮父亲和母亲把这些东西清理好,我上去休息一下就行。”
月事这东西,阿罗巴的猛男们多多少少有点忌讳。
维克托闻言坐了下来,对着旁边的女仆喊道:“快扶安娜回房休息。”
安娜在女仆的搀扶下,上到三楼自己的卧室中。
她坐在床沿边,挥手斥退女仆,等房门一关,她猛地咬着自己的手背,侧身倒在大床上,脸色红艳红艳的,并且发出诱人的低哼声。
她一会蜷着身体,一会又死死崩直。
如此反复,脸色很是痛苦。
并且时不时还在喃喃自语:“怎么、还不……结束!”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天亮。
因为长时间,并且过度的‘痛苦’,她流了很多汗,床单都湿了一大块。
她起身,喊女仆进来收拾。
随后问道:“维克托呢?”
“维克托阁下外出了,听说还有一批财物需要他接收。”
安娜夫人松了口气,然后去洗了个澡。
等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回到已经收拾过的床上,打算睡上一觉时,却发现那里已经躺着一个女人了。
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安娜夫人走过去,看着一脸春情的‘自己’,怒道:“你可真敢下手啊,他可是老哈迪的儿子。”
“那他也是哈迪。”床上的安娜身形舒展,慵懒得像只吃饱喝足的白猫:“而且是比老哈迪更有才华,更有魅力的哈迪。”
“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的是你。”床上的安娜笑道:“当年抛弃老哈迪的是你,不是我。你有负罪感,我没有!”
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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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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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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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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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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