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主播你不是一直号称主打的就是个真实嘛，现在怎么硬挺着不认错了？！”
“废话，现在还没到最后呢，你们怎么就断定了刘总不能翻盘？！”
“呵呵，就这种情况下，还怎么翻盘？靠你们家主播那一张嘴？！”
“小黑子们看来还是被打脸的不够狠啊，之前那位瓜子哥现在都不敢蹦跶了，你们还上蹿下跳的，有本事打个赌，要是刘总能翻盘你们把之前瓜子哥的赌约履行了，直播吃翔怎么样？！”
“我靠，兄弟伱是真敢想啊，就这帮小黑子哪次不是一被打脸就跑没影了，还指望他们能信守承诺？！”
“就是的，黑子们的话要有半点信用，也不至于整天在网上给人当水军黑别人！”
“别说，这帮玩意就算真敢履行，咱们谁敢去看？”
“我...我特么的反正是不敢，真要看了，那不得给我恶心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睡不着觉还好说，就当是熬几个通宵了，关键有可能让你恶心的几個月都吃不下饭去！”
“兄弟们别说了啊，这种话题打住，再说下去我怕今天的午饭都吃不下去了！”
...
直播间里的弹幕越聊越偏，但好在那些水军带起来的节奏，终于在无数老观众们的段子之下是被拉了回来。
这也是刘耀祖从开播以来从未失手所留下来的底蕴，让大多数老观众在看到他如此自信满满的表情和语气之后，依旧会对他保持信任的态度。
当然，这种近乎无条件的信任有利有弊！
有利的一面就是只要他一直保持着从不失手的记录，这些观众们就会一直无条件的信任他的眼光，甚至到最后对他变成近乎迷信般的盲从。
可一旦他出现失误，出现一次，就会让很多人心里产生失望的情绪，失败两次便会有很多人开始产生怀疑。
要是失手超过三次，那这些人之前有多信任、拥护他，到时候就会有多恨、多愤怒的去黑他，甚至是会比那些路人、黑粉更加卖力的把他往死里踩！
这就是人性，无关国籍和人种，是全人类共同的问题！
用一句老祖宗们的智慧之言，这就叫做爱之深、恨之切！
...
看着直播间里的节奏逐渐稳定下来，刘耀祖脸上的笑容又恢复如初。
现在他心满意足的拍下了自己想要的宝贝，后面的东西基本没什么看得上的了。
倒不是那些东西有什么问题，而是根据之前的竞价情况来看，参与今天秋拍的这些拍家都很专业，估计大多数都是懂行的，或者是身旁有行家出谋划策。
因此今天的竞拍价格上来说，想要捡大漏是基本不太可能，甚至能平价拍下来就不错了。
这种情况下他继续出手，和他捡漏主播的人设不大符合，在有人带节奏的情况下容易出现什么不必要的风波，更何况后面的拍品里，也没有他特别中意的古董！
所以刘耀祖现在一点都不急，看着手机屏幕，和直播间里的观众聊了起来：“兄弟们，咱们不闹了啊，这大中午的，我可还没吃饭呢！”
“哈哈，听刘总这么一说感觉稳了啊，看来刘总已经准备好打那些小丑的脸了？！”
“兄弟们，我们上当了啊！”
“上当，上什么当？！”
“兄弟们，你们仔细想想，从刘总一进入拍卖会的鉴赏室里，啥都没看直接就找工作人员要了那个玉玺和那件袈裟，偏偏这两件东西还是那姓杨的小子手里的。”
“楼上的兄弟，准确来讲，这两件东西是出自姓杨的马子，也就是咱们刘总的前马子之手！”
“好家伙，你们这一口一个马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穿越到港片里了呢！”
“反正就那么个意思吧，然后刘总从拍卖会开始之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和那小子斗，一个劲的互相抬价，而且每次都‘输’，难道你们就没看出来？！”
“看出啥来了，你该不会说，其实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刘总故意装出来的吧？！”
“呵呵，吹牛皮不打草稿，什么都是装出来的，你们家主播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拿奥斯卡影帝去？！”
“就是的，这些脑残粉洗地的水平是真够菜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是没有你们这些专业的人有技术，毕竟你们是专业水军嘛！”
“跟这些收人钱的玩意没啥可说的，只要是经常看咱刘总直播的老观众应该都能的出来，这次刘总恐怕是又给那帮傻缺挖了个坑！”
“怎么能提又字，不对，怎么能提挖坑呢，古玩圈里的事怎么能算挖坑呢，这明明就是别人想坑咱刘总，结果自己跳进去了而已！”
刘耀祖微微一笑：“兄弟们，这话可不能瞎说，什么挖坑不挖坑的，说的我好像土匪似的，都没影的事！”
“啊对对对，什么坑不坑的，刘总压根就八道...！”
“哈哈，这味太对了！”
...
在刘耀祖和直播间里的观众说笑之时，演讲台上花铃继续开始走着拍卖流程。
“好，咱们这本六十年代出版的连环画册《鸡毛信》，现在出价是35万，还有没有人愿意再出一口价的？”
“如果没有的话，三十五万...第三次！”
...
“现在请出来的这件拍品，是一把战争年代的倭寇军刀，出自一位老英雄之手，从一名大佐手中缴获来的，起拍价为三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两千！”
...
“好，这张出自NBA号称篮球之神的乔丹在97-98赛季全明星的球星卡，现在出价八十万，还有没有人愿意再出一口价的？！”
“如果没有的话，八十万...第三次！”
...
“今天的书画作品并不多，只有这唯一的一件，是出自咱们著名的画家任伯年任大师的牡丹图，起拍价是一百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
...
“好，这张著名画家任伯年大师的牡丹图，现在出价是三百六十万，还有没有人愿意再加一口价的？！”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三百六十万...三百六十万第三次，恭喜三十八号成功拍下今天秋拍上半场最后一件拍品！”
随着最后一件，也是今天秋拍唯一一件书画作品被正式落锤之后，今天秋拍的上半场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下半场才是秋拍的重头戏，也是这次保利秋拍的主打‘瓷器专场’。
“好家伙，刘总说的是真的对啊，这古玩杂项是真特么的杂！”
“那是，咱们刘总从来不说谎话（手动狗头）！”
“前面的不用加狗头，本来就是，咱刘总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只不过有时候不会把话说的那么明白而已！”
“呵呵，挖坑被你们都快说成艺术了！”
“咱们还是聊点杂项的事吧，没想到咱们国内的拍卖会上竟然能出现乔丹的球星卡，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哪有什么的，没看前面还有倭寇的军刀呢！”
“这也不算啥，前两年的拍卖会上，我听人说还出现过一张青眼白龙卡，拍了三十多万呢！”
“嚯，这玩意都有？”
“我记得之前看到有新闻不是说，这什么青眼白龙值八千万吗？！”
“那都是自媒体瞎鲲吧带节奏，事实上是那场拍卖会属于法拍，而且出了点BUG，没有什么押金，所以好多死宅凑热闹，没有约束后就往死里抬价，最后被官方叫停了。”
“那这玩意实际上到底值多少钱啊？！”
“说不好，反正现在国外圈子里的估价是大概三万美金吧，国内三十万的成交价稍微有点偏高，但不算太夸张。”
秋拍上半场结束之后，刘耀祖带着小李走出会场。
然后直奔电梯方向而去，这让身后的杨斌等人有些奇怪：“刘总，你这是要出去？！”
“刘总，拍卖会里准备了食物，不用出去吃，凑合吃点下午的瓷器专场很快就要开始了！”
“是啊，这一进一出的耽误时间，而且每次进来都得核实身份什么的，太麻烦了！”
听到杨斌等人的提醒，刘耀祖微微一笑：“斌少、郭总，我其实是想去付款拿东西走人，下午的瓷器专场对我来说是没什么参加的必要了！”
“啊，不是吧，你不打算再出手拍点什么了？！”杨斌等人听完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刘耀祖点点头：“是啊，这次秋拍的瓷器没有太让我心动的东西，所以就不打算耽误时间了！”
“另外...。”
说到这刘耀祖压低声音道：“几位，有些话可能交浅言深了，不过看在几位之前那么帮我的份上，我还是要说一下，今天这场秋拍里的康熙景泰蓝，你们要是有喜欢的话，最好三思而行！”
他的话一出口，杨斌三人顿时就是一惊，旋即立刻追问道：“刘总，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感觉有些看不好！”
刘耀祖也没做过多解释，毕竟有些事他也解释不清楚，只能用自己的感觉来说话。
至于这些人信不信，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如果非要拍下来，到时候真出什么意外，他现在提醒也能落个人情。
如果听了他的话不拍，那至少在那件景泰蓝笔筒的事曝光出来之后，他们肯定也还要记他一份情！
最起码，也算是还了今天他们三个帮自己解围的人情了！
“这...杨总、郭总，他这话...。”
那位和刘耀祖今天第一次打交道的陈总看着刘耀祖离去的背影，回头充满了疑问看向杨斌二人。
杨斌和郭总相视一眼，也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凝重。
刘耀祖一直以来的表现他们是看在眼里的，从未失手的鉴定师，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古玩界的传奇了！
至少他俩混迹这个圈子那么多年，别说见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能有人如此神准。
就是一些顶级的鉴宝大师他们也不是没见过，要说能力也肯定要比刘耀祖强的多。
可就算是这些顶级大师，也做不到百分百准确，失手甚至打眼的时候也不少。
所以刘耀祖的意见，容不得他们不重视。
但是，刘耀祖今天的表现，说实话在他们眼里又有点不尽人意的，又让他俩有些把握不准。
杨斌思前想后好半天，最终叹了口气：“那什么，郭总，根据我最近这段时间看他直播总结出来的经验，既然他说要取走拍品离开，那离开之后应该会直接开始讲述这几件古董的优点，如果今天这种场合都被他捡了漏，那咱们恐怕就需要认真思考一番了！”
郭总听完点点头：“好，那就先看直播！”
...
杨斌等人的话刘耀祖并没有听到。
他带着小李先来到付款的地方，直接找到工作人员说自己希望现在就将拍下来的物品提走。
有工作人员立刻带着刘耀祖来到一间鉴赏室中，让他稍等片刻。
不多时，几名工作人员就将他拍下来的东西一一送过来摆在桌上。
刘耀祖挨个拿起来鉴定了一番，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也没在这里多待。
毕竟有句古话说的好，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趁着这会那杨天等人还在主会场里没出来，赶紧付钱签好合同，拎着东西走人才是王道。
等东西到了他手里，不管杨天等人再怎么反悔、折腾，都没有任何可能从他手里将这两件东西再要回去了！
付款、签约，拎着箱子顺电梯走下来。
一直等电梯在一楼平稳落地之后，刘耀祖这才松了口气。
肉眼可见的脸上笑容已经收敛不住了：“兄弟们，等会回到公司之后，我再好好给你们讲讲今天拍下来的这几件宝贝！”
“当然，如果只是我说的话，估计可能你们有很多人都会怀疑，是不是我输了不认账，故意嘴硬把垃圾说成宝贝。”
“所以我这就给赵大爷打电话，请赵大爷过来帮忙掌眼，另外还有我王哥，咱们嘉德的王斌、王主管马上也要到古玩城了，等下由这两位专家大拿帮忙确认，相信不会有什么争议了吧？！”
刘耀祖说着话，直接给赵大爷打了电话过去。
却不料他还没开口，就听到对面赵大爷抢先一步说：“赶紧过来，我就在你店里呢！”
赵大爷这一句话，直接让刘耀祖一愣，他没想到赵大爷竟然已经在自己店里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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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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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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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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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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