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我一脸悚然的瞪大了眼睛,实在是,呈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太诡异了。
那颗茧十分巨大,足有一个磨盘般大小,就见它被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血肉蛛网给包裹着,挂在虚空之中,一丝丝淡淡的乳白色光晕,更是不时的自巨茧上散发而出。
而无尽的凶煞之气,就通过那些血肉中的血管慢慢输入进了巨茧之中。
且,这颗茧就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不停的收缩、膨胀,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它在呼吸一般,又像是某种诡异生物的心脏,在不停的跳动。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豆大的汗珠,更是顺着我的额头不停的流下。
我自认也算是经历过不少诡秘的事了,可是依然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难道,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女人...就在这颗巨茧中?”
就在我看着那颗巨茧怔怔出神之际,那颗巨茧忽然就颤动了一下。
随后,一道炽盛的光芒猛的自巨茧中散发而出。
那光是从巨茧内部散发出的,将巨茧给映照的一片通明,而透过那光芒,我也将这颗巨茧给彻底看清了。
就看到,那巨大的茧竟然薄如蝉翼,上面密布着各种各样诡异的符文,而随着此刻被照亮,它也变的透明了起来,茧内的景象也显现了出来。
“里面竟然有个人!”我瞳孔猛的一缩,因为透过那光亮我看到,在巨茧中竟然有一个人,且从身体轮廓来判断,那确实是个女人。
她就仿佛是蜷缩在母亲的胎盘中一般,赤裸着身体蜷缩环抱在一起一动不动,那一头长发,就自然垂在后腰上。
从身长和发育的程度来看,这个女孩的年纪应该与我想当,而那让我感觉到无比亲切的气息,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
“你,你到底是谁!”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可是那个女孩却没有给我半点回应,就仿佛她陷入了沉睡一般。xǐυmь.℃òm
我见状皱起了眉头。
在刚才,这个女孩还扬言希望杀死我,然后吞噬我体内的纯阴之气,怎么现在却不吱声了?
“难道是感受到了威胁,所以才不敢说话的?”
本以为,出现在墙壁后的,怎么说也得是一个年纪很大,且无比强大的存在,不然的话,那些千年老鬼,甚至是万年鬼王,也不可能对她如此敬畏。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出现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少女!
且,她还犹如一个婴儿一般,蜷缩在巨茧中一动不动,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虽然我和这个女孩素不相识,但那种亲切的感觉伴随着危机感却越来越浓烈,尤其是,她之前毫不避讳的说希望我死,显然是想要杀死我的。
自打村子出事后,我便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一念至此我不再犹豫,快速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绳子,栓在工兵铲上之后,又拿着工兵铲猛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一声爆喝。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传出,却是工兵铲被我深深地刺入了墙壁之中。
将工兵铲固定好之后,我又将绳子的另外一端栓在了腰间,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弯下腰,直接钻进了墙壁内部。
墙壁上覆盖着的血肉就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当我的手脚触碰到它们之后,它们竟然发出了一声声犹如婴儿啼哭般的怪叫,随即便蠕动着,躲到了远处。
“这些血肉竟然拥有痛觉?”我一脸的惊愕:“看来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会演变成真正的太岁了,只不过,它们吸收了太多的凶煞之气,就算成为了太岁,也无法再继续入药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抓住手中成捆的绳索,一点一点的往下放,大约几分钟之后,我终于是来到了那颗巨茧的上方。
待离得近了,女孩的五官,也开始变的清晰了起来。
只是,当我看清她的模样后,却忍不住心头一跳。
因为她的眉眼,竟然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见过她的感觉,可是,我们明明不认识才对!”
我一脸的骇然,实在是,这种感觉太古怪了。
一个明明第一次见面,且完全不认识的人,在此刻,竟然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尤其是在她身上,还散发着既让我感觉到亲切,又让我生出了浓郁危机感的感觉,这不可谓不诡异。
下一刻,我忽然就心神巨震。
因为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感觉到熟悉了。
因为她的模样,竟然...和我很像,尤其是她的眉眼,竟然跟我如出一辙,就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的天!
这一刻,我几乎被震惊的无以复加,实在是眼前的这一幕太诡异了。
也就是她是个女孩,如果是个男的,我甚至都会生出一种...她是第二个我的错觉!
和我神似的眉眼,再加上让我感觉到无比亲切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
“怎么会这样,她,她到底是谁!”
下一刻,我忽然就心头一震,一个大胆的猜测,猛地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以吞噬凶煞之气为生,甚至拥有可以在体内将凶煞之气提纯到没有任何其余杂质的能力,这...似乎跟我阴天象的命格很像,难道...她是偷天四象中的最强天象,煞天象?”
“这,这不可能!”我瞪大着眼睛,在心底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是不是未免也太巧了?
我只是来帮梁清解决公司风水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就在这里遇到了煞天象?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随即再次下放绳索,来到了巨茧的一旁。
当我的双脚踩到那血肉蛛网上之后,那连成一片的血肉立马就扭曲,尖叫了起来,好在尖叫声只持续了一会,便再次平静了下去。
“你到底是谁?”
我一只手按着斩灵刀,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巨茧前,沉声问。
这一次,女孩并没有不为所动,而是慢慢转头,随即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
她的眼睛很明亮,内里,还有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此刻看向我之后,就见她淡淡一笑,随即说道:“我就是我咯。”
我闻言一愣,可就在这时,忽然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传出,那声音,就仿佛是蛋壳破碎的声音一般,极其清脆。
而几乎是脆响声响起的瞬间,就看到巨茧上果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我心头一跳,刚要后退。
忽然!
巨茧内的女孩猛然抬起了手臂,对着我快速伸来。
下一刻,她的手臂竟然破开了巨茧,直接伸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在了我的衣领上,而后,向后狠狠地一扯...
“你干什么!”
迫不及防之下,我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整个人便被拉扯进了巨茧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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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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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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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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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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