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就仿佛一颗惊雷一般,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响,震荡的我浑身一震的同时,就连五脏六腑似乎都随之颤了又颤。
实在是这个名字太阴邪霸道了,哪怕是我一个不懂风水的人,只是一听这个名字,就能品出这个风水局的霸道来。
我呆愣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被阴风一吹,整个人才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来。
我‘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然后一脸愕然的说:“既然这座绝命风水局这么霸道,那我...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这是我一直疑惑的。
这座绝命风水局的霸道,从村民们发生异变就可见一斑,可是,我不仅没有发生任何异变,甚至都没感觉到丝毫的影响。
按理来说,这座绝命风水局既然已经开始运转,那么方圆十里被笼罩在内的一切生灵,应该都不能幸免才对。
见我一脸的疑惑,这名阴差便开口说道:“其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应该跟你奇特的命格有关。”
说到这里他一声冷笑:“天赦入命,这等受到上天眷顾的命格,当真是少见,不过奇怪,你这命格似乎并不是先天形成的,而且,你身上的气运,正在慢慢消散,以如今的消散速度来看,似乎在两年后,你所谓的天赦命格,便会彻底消失。”Χiυmъ.cοΜ
“两年后,那岂不正好是...我二十岁那年?”我一脸的惊愕:“怎么会这么巧,那个月牙印记的主人姬无月说会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来见我,那个绣花鞋的主人,说我可能活不过二十岁,但也许会有奇遇,度过那道坎,而现在,从我出生就一直伴随着我的天赦入命的命格,竟然也会在二十岁那年消失?这一切...难道都只是巧合么?在我二十岁那年,又到底会发生什么?”
下一刻,我忽然就心头一震。
所谓的天赦入命,便是说,我受到上天的眷顾,无论遇到什么凶险,都可化险为夷,免受最后的苦果。
但,在我二十岁那年,天赦命格正好消失了,而我,正好会在那一年遇到一道坎。
“天赦入命命格一消失,我可能就会死,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我没有天赦入命命格的话,我早就死了?而有人不想我死,或者,不想我死的这么快,所以在出生之前,就已经为我逆天改命,改成了天赦命格?”
此刻,我只感觉脑袋里的某根弦似乎瞬间就联通了,许多困惑我许久的谜团,许多我想知道的答案,在此时竟都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随后,我的思绪便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随之而来的,便是新的疑惑。
如果说,我的命格是被人改了的,那么,这个给我改命的人是谁?
是我师父么?
我摇了摇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既然不是我师父,那应该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了。
我的母亲是一具母煞,她显然没有这个能力,那么,应该就是我的父亲了。
但我的生父到底是谁?
他还活着么?
还有,那个影道人口中所说的帝师,又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越想,我的思绪越乱,到最后,我的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我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随即对眼前的阴差问道:“如果,天赦命格并不是我天生的,而是通过后天的逆天改命改来的,那一旦这个命格消失,我的身上会发生什么?”
“逆天改命么?”他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一阵沉吟,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一旦这个命格消失,你就会遭受到天谴。”
“遭受天谴?”我心头一跳,惊声问:“为什么?”
“因为逆天改命,乃是忤逆天道,乃是逆天而行,乃是偷天,这等行为,你感觉,会被天道所容么?你现在气运缠身,天赦入命,暂时的欺瞒过了天道,可一旦你身上的气运消散,天赦命格消失,你认为,老天爷,还会对你这么仁慈么?”
我被他说的好一阵心惊肉跳。
你么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就算我在二十岁那年没死,但之后的日子,也会不得安生了?
我一脸紧张的咽了口吐沫,然后问:“那天谴会是以什么形式降临的?是...上天降下雷劫么?”
听到我的话后他笑了,且眼神中还有着一丝不屑,就见他一脸玩味笑意的看着我说道:“降下雷劫?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知道,能引下雷劫的,都是些什么么?”
“什么人?”我下意识的问。
“但凡能引下雷劫的,都是绝对的狠人,要么是以精怪之身得道的,要彻底蜕变成人身的,要么是那些修行界的大手子,修成了陆地神仙,渡劫的,不过,还有一种,而这最后一种,也是最牛逼的!”
说到这里他收起了脸上的冷笑和不屑,一脸凝重的低声道:“而这最后一种,便是活了上千年而不死的人,他们不仅道法高绝,且就连上苍都敢欺骗。可能,他们的肉身早就消亡了,只剩下了三魂七魄,不过,他们却以另外一种形式,成就了阴长生。所谓的阴长生,便是说魂魄不死不灭,可以一直长存。不过,不死不灭可能有些托大了,寿元很长,轻易不会死是真的。但,阴长生被天道所不容,所以,会经常降下雷劫,且雷劫一次比一次强大。至于你...”
他一声冷笑,然后继续说道:“虽然不会引下雷劫,但会诸事不顺,身边的人,都会被你连累,而且,无论做什么,都会遇到各种各样不可想象的麻烦和危险,总之,你会一直活在危险之中,直至...你命丧黄泉!”
我闻言脸色一沉,良久都没有吭声。
“么的,如果只是我自己一直处在危险之中也就算了,竟然连我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这岂不是说,老子要孤单一辈子了?”
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喃喃说了一句:“阴长生?”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所以不免有些心神震撼。
“这种人,真的存在吗?”我低声问。
“确实存在,在历史上,这样的人雄也不在少数,但他们极少涉足红尘纷争,几乎都躲在山川大泽中修行,以此来应对下一次的雷劫。”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再次问了一句:“那...雷劫多少年降世一次?”
他一阵沉吟,随后开口说道:“二十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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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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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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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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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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