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骂着,还一边气呼呼的抡起了菜刀,将周围的杂草砍的是七零八乱这才算完。
我没搭理正在气头上的虎子,而是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那群黄皮子之所以不敢大规模进入我们村,是因为我们村有徐家布下的阵法,而且,听徐正淳那一晚的意思,似乎是那群黄皮子还和他们徐家的老爷子有个什么约定,所以这些年就算那群黄皮子成了气候,也不敢来祸害我们村。
但此刻,我和虎子已经出村了,也就是说,现在那群黄皮子已经没有了忌惮,它们可能随时会从周围的杂草里冲出来,报复我和虎子。
“千俞,你回头回脑的,四处瞅啥呢?”虎子发泄完了心中的郁气,转头见我正四处乱看呢,便说:“天还没黑呢,没事,不用这么紧张,以前咱俩不也是经常一起到后山耍的嘛!”
虎子说完后还咧嘴笑了笑,但我能感觉的出来,虎子笑的很牵强。
以前我俩确实经常往后山跑,且到了后山一呆就是一小天,但今夕不同往日了,现在后山的那群黄皮子把我和虎子视为了眼中刺,肉中钉,不弄死我俩,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且这一次我俩去后山也不是去玩的,而是去找那群黄皮子彻底解决之前结下的梁子的,不谨慎能行嘛!
一念至此我便说:“小心点总没坏处,你也别大意,那群黄皮子鬼精鬼精的,说不上什么时候我们可能就落入了它们的圈套。”
“千俞你放心,次奥特么的,这次去后山,老子不端了这群黄皮子的老巢,我赵虎子就你么的不姓赵。”
说完后,虎子‘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随即便手持菜刀往后山走去。
起初,我和虎子走的还算谨慎,只是还没等我俩走出去多远呢,就听悉悉索索的声音自草丛内响起,我俩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的杂草一阵晃动,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草丛里乱窜一般。
过了几秒钟之后,就听‘哗啦’一声,却是一只黄皮子挤开了杂草,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看到这只黄皮子我当即就是一怔,因为这竟然就是之前挑衅我和虎子的那一只。
“我次奥你么的,你虎爷正愁没地方找你呢,你么的竟然还敢自己撞上来?”虎子一声大骂,随即手持菜刀就追了上去。m.χIùmЬ.CǒM
而那只黄皮子显然也通了人性,见虎子向他冲去后,竟然掉头就跑。
只不过这次它并没有窜入草丛中,而是在山路上往山上窜,且一边跑,还一边不时的回头对虎子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黄皮子的这一举动几乎都要把虎子给气炸了,但黄皮子的速度极快,虎子追了半天发现,它们之间竟然还保持着之前的距离,就仿佛是那只黄皮子有意拉开了这段距离一样。
“次奥你么的,你特么耍你虎爷?”虎子停下脚步,拄着膝盖气喘吁吁的骂道:“有种你别跑,看你虎子你剁了你。”
我一直都跟在虎子身后,此刻虎子停下后,我当即从虎子身旁掠了过去,而后手腕一抖,直接就将一枚之前捡起的小石子给甩了出去。
这一击是我蓄谋已久的,可以说是用足了力道,此刻石子被我甩出后,就听‘嗡’的一声破空声响起,随即便是‘嗷’的一声惨叫,却是那枚小石子极其精准的命中在了那只黄皮子的脑袋上。
这一下打得那只黄皮子跳起来老高,落地后后腿蹬了蹬,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千俞,还是你牛逼!”虎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随即便骂骂咧咧的走到了那只黄皮子身前。
“次奥你么的,你不是能跑么?怎么不跑了!”虎子骂骂咧咧的提溜起了那只黄皮子的尸体,‘呸’的一声吐了口吐沫后,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之前,虎子和虎子奶奶就险些被黄皮子给借了阳寿,之后,虎子奶奶更是被黄皮子给勾了魂,要不是我摆下了七星续命灯的话,可能虎子奶奶早就魂归地府了。
可以说,虎子的心底对于这群黄皮子早已恨到了极点,此刻有了发泄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就见他手起刀落,直接就将那只黄皮子的脑袋砍了下来,随即就好像踢皮球一样,一脚就将黄皮子的脑袋给踢飞出去老远。
“你个畜牲,得罪了老子,尸首分家就是下场,次奥!”
虎子说完后似乎还要再砍,我见状急忙拦住了他,说:“行了,天快黑了,赶紧上山。”
“我这不是泄泄愤嘛。”虎子干笑了一声,随即又踹了那具黄皮子尸体一脚,才继续往山上走去。
然而下一刻,我俩却全都愣住了。
就看到,在上山的小路上,竟然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只黄皮子,这只黄皮子的个头要比之前的那只大一些,此刻,它正人立而起,站在远处瞪着那双黄澄澄的眸子,目光阴森的看着我俩呢。
“次奥,这畜牲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虎子骂了一声,随即拿着菜刀就要去追,而我去一把拦住了他。
“别冲动,看看再说。”这只黄皮子出现的太突兀了,而且,它的出现也让我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眯着眼睛四处打量,就看到周围的杂草不时的来回晃动,只不过晃动的幅度并不大,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在草丛里,真的隐藏着其它的黄皮子。
这时,虎子突然有些惊愕的说道:“千俞你快看,它怎么又掉头跑了?”
我急忙转头看去,就见那只黄皮子果然已经溜了,只不过,当它跑出去一段距离后,却又停了下来,转过头继续看向了我俩,对我俩露出了和之前那只黄皮子如出一辙的诡异笑意后,便再次掉头,继续往山上跑去。
“这是在...引诱我们?”我皱了皱眉头,低声说:“只是,他想把我们引去哪?”
“么的,管那么多干什么,甭管到哪,老子一刀子下去,保准让它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虎子说完后,便拿着刀追了上去,我见状再次捡起了一颗小石子,随即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虎子跑的飞快,我因为担心虎子出事,所以只能紧紧的跟着他,一边跑,还不时的一边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
好在一路上并未发生什么别的变故,过了大约能有十分钟后,跑在前面的虎子忽然就顿住了脚步,我见状急忙问:“怎么了?”
“千俞,我们,我们到乱坟岗了。”虎子的声音有些生硬,就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我眉头一皱,随即走到了虎子身旁向前看去。
只是,当我看到眼前的景象后也是心头一跳。
就看到,原本就极其荒芜破败的乱坟岗,此刻,竟然变得一片狼藉。
所有的坟包几乎都被掘开了,破旧的棺材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坟包内的棺材已经烂没了,只剩下一堆白骨,被胡乱的丢弃在坟包的四周。
“艹,谁这么缺德,竟然把坟全都给刨了?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吗?”虎子一脸惊愕的低声骂道,但随后他便浑身一震,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难道是...刘老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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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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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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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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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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