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万年尸王那干枯的手爪犹如一柄利刃一般,竟是毫无阻滞的,直接穿透了我的肩膀,那一瞬间,滚烫的热血立马就喷涌而出,而在鲜血飞溅间,那剧烈的疼痛,更是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瞬间就席卷了我的全身!
“张队!”这一幕,惊的南宫夏语双腿一软,竟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而我,只是咬着牙,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眸光闪烁间,心底在迅速思索着对策。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万年僵尸的指尖不停的滴落,而我的身体,却在此刻不住的颤抖,至于那具万年僵尸,却是咧开嘴角,发出了一声狞笑。
“半年前,你师姐来到此地,不仅伤了我,还打伤了我的爱妃,导致她的灵智受损,要不是有炼神棺,恐怕现在,我的爱妃都无法恢复。”低沉的声音自我的身后响起,就听万年尸王继续说道:“这半年间,我无时无刻不想找你师姐报仇,今天,终于被我给等到了,虽然不能亲手杀死你师姐,但杀你,也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嘿嘿!”
随着话音落下,我忽然就感觉到身子一轻,竟是万年尸王刺入我肩膀内的手掌猛的发力,将我给慢慢举了起来。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犹如潮水一般,瞬间就将我给淹没,哪怕我的意志再坚定,此刻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浑身,更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嘿嘿嘿...”万年尸王狞笑:“继续叫,我喜欢听你痛苦的哀嚎,一位走阴人一脉的传人被我虐杀,死在了我的手上,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老鬼会拍手称快,而我的名声,也必将被所有老鬼牢记,被千尸万鬼敬仰!”
听到他的话后,我忽然咬着牙,对着他露出了一丝狞笑,然后用沙哑到极点的声音说:“杀我?”
“怎么,你在质疑我的手段么?”尸王低笑:“事到如今,还嘴硬?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折磨你!”
“呵呵...”
听到他的话之后我忽然就笑了。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曾经也说过。wWW.ΧìǔΜЬ.CǒΜ
当初,我和虎子被黄皮子给缠住,一只硕大的黄皮子更是偷偷潜入了王寡妇的家里,但最后,却被我给活捉了。
而尸王说的这句话,我也曾对那只黄皮子说过。
不禁感叹,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不过,真当我张千俞就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么?
我的狞笑声忽的戛然而止,却是我猛的一瞪眼,随后,我体内的幽冥气就仿佛沸腾的江水一般,在我体内汹涌的奔腾了起来,而随着幽冥气的奔腾,一声声恐怖的嚎叫声也自我体内响起。
随后,就听‘呼’的一声,却是两道鬼影猛的自我气海内闪出,一左一右的,直奔万年尸王袭去!
万年鬼王,怀榆,半步鬼王,无极!
如今,他们栖身在我的冥河之中,与我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就仿佛一种契约一般,让我们彼此的生命紧密相连。
我死,他们也会随之魂飞烟灭,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的便是如此。
而此刻,当这两位浑身包裹着森然鬼气的老鬼自我体内遁出后,就听一声声鬼哭忽然自墓道内响起,下一刻,便是‘嗖嗖嗖’的破空声响起,却是漆黑浓密的头发犹如蛟蛇一般,自浓郁的鬼气激射而出,瞬间就缠绕在了万年尸王的手臂上。
“嗯?”万年尸王眸光一闪,眼底还有着一抹疑惑之色一闪而过。
“这气息,为何如此的熟悉?这是...”
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嗡’的一声颤鸣声响起,却是那浓郁的鬼气一阵鼓荡,随后,竟是凝聚成了一把利剑。
“南奎,几百年不见,你竟然已从一具千年僵尸修成了万年尸王,看来,这些年你没少得到鬼母的赏识啊!”
一个冰冷的声音自鬼气中传出,而当南奎听到这个声音后顿时神色巨变,惊声道:“你是怀榆?你竟然还活着!”
“我当然还活着,而且,还会比你活的更长久!”
随着话音落下,那浓郁的鬼气也随之一阵鼓荡,随后,怀榆那张棱角分明,但却缭绕着淡淡鬼气的脸,便慢慢显露了出来。
看到怀榆后,南奎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大叫道:“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已经...被鬼母斩杀了么?这不可能!”
“南奎,我念你曾经跟我并肩战斗过的份上,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你愿意继续跟随我,一起对抗鬼母,那我不杀你!”
听到怀榆的话之后,南奎眸光一阵闪烁,随后,竟是一声嗤笑。
“对抗鬼母?怀榆,你知不知道鬼母是什么境界?在鬼母面前,你我皆为蝼蚁,就凭你,还想对抗鬼母?真是自不量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就看到他猛然张开了嘴巴。
而随着他的嘴巴张开,立马有无尽的尸气和煞气自其体内弥漫而出,那煞气和尸气都极为精纯,此刻弥漫而出后,便迅速汇聚在了南奎的嘴巴里,随后,竟然形成了一个由尸气与煞气压缩而成的血红色能量球!
这能量球差不多有成人拳头般大小,此刻凝聚而出后,便散发出了极其恐怖的能量波动,且周遭的尸气和煞气,还在不断的往那能量球中汇聚,而在血色的能量球鼓荡着,血色的光辉也随之不住的闪烁,就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一般!
这一幕看的我怕瞳孔紧缩,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大叫:“这是...尸玉!”
尸玉,乃是万年尸王独有的招式,在释放之际,需要将数量极其庞大的尸气和煞气汇聚,压缩在一起,然后瞬间炸开。
在炸开的那一瞬间,威力极大,周遭几十米内的一切事物,都会瞬间湮灭。
“快退!”我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一把抓住了尸王刺入我肩膀内的鬼爪,抬起脚,在尸王的胸口上狠狠的一蹬。
巨大的反震力让我瞬间倒飞了出去,而鬼爪与我的身体分离的瞬间,剧烈的疼痛更是让我浑身一颤,随后,我便感觉浑身一软,竟是一头跌坐在了地上。
“张队!”南宫夏语在我身后惊呼出声,随即便起身想要过来扶我。
“滚开,不要过来,快跑!”我一声大叫,随后,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猛然起身,整个人犹如一只脱兔一般,瞬间窜出去十多米远。
而几乎是我窜出去的一瞬间,就听身后传出‘嗡’的一声颤鸣声。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就看到,那尸玉,已经被南奎自口中吐出,犹如一颗初升的血色骄阳一般,裹挟着恐怖的能量波动,迅速向怀榆袭去。
而怀榆手中鬼气凝聚出的利剑,也在此刻脱手而出,夹带着无尽的鬼气和声声鬼哭之声,对着那轮血色骄阳,急速斩下!
近了,近了,利剑与尸玉越来越近了...
下一刻,便听‘轰’的一声炸响传出,随后,恐怖的能量波动,立马以南奎与怀榆为中心,迅速弥漫开来,就连整座墓道,在这一刻,都被侵染成了血色...
而我和南宫夏语,也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两人就仿佛风中落叶一般,瞬间就被那恐怖的能量给掀飞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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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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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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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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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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