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是单体弓,到商代时期出现了合体弓,再到春秋战国时期,就发展出了完善的复合弓。
蒙古弓又是复合弓的代表之作,是蒙古人横扫亚欧大陆的常规武器。
说起来…其实后世的现代复合弓,并不弱于蒙古复合弓…
现代复合弓上面遍布格状孔洞,用二十条合成纤维做出来的弓弦,无论是坚韧度,还是重量,也是具备能达到两百五十步到三百步的射程。
考虑到现代复合弓比蒙古复合弓容易操作,所需要的力量也降低了超过一半儿。
似乎是更适合关麟去制成的,更符合这个时代军团作战…
只不过,关麟还是决定用蒙古弓,不单单是要蒙古弓那五百米的射程,更是关麟考虑到这次做的弓是赠给黄忠的,而非打造一支神箭营的。
如果是黄忠的话,自然,关麟要替黄老爷子追求极限!
《考工记》中就记载过,制弓的材料一共有六种,被称为“六材”,分别是干、角、胶、筋、丝、漆。
至于,这蒙古复合弓的材料,那更是极其考究,比如“干”,即所谓的木材。
按其质量高低依次为:柘木、檍木、檿桑木、橘木、木瓜木、荆木、竹子,其中柘木最优,也最贵,被称之为“黄金木”,竹子最差。Χiυmъ.cοΜ
角,即牛角,使用时要制成薄片,贴在弓臂的正面,不夸张的说,一对上好的水牛角,价格顶得上关麟一年吃掉的所有耕牛的价格了。
筋,即牛筋,贴在弓臂的背面,只有非常优秀的动物纤维,才可以承受最大的拉力,最好的材质依旧是可遇不可求的,上好的“水牛筋”!
制弓时,筋需要撕成细丝,然后成束的蘸上胶,顺着弓臂的方向一层层的粘上去,粘完一层后,要等它风干了,才能粘下一层。
相同尺寸的弓,干和角的厚度都是固定的,铺筋的多少决定弓的力量。
到这一步,就只剩下最后的“胶”,粘合筋、角、干这三者的“胶”,是由动物皮熬制而成,可以用鹿胶、马胶、牛胶…
不过以鱼胶最好…
在制作到这一步的时候。
接下来,就是考虑弓胎的重量与强度的问题了,弓胎本身不提供太多弹力,故而越轻越好,越轻越灵活,诸如霸王项羽手持一百斤重的霸王弓,倒是射的远,可一点也不灵活!
强度的话,是防止拉弓的过程中开裂或被压扁,弓胎越轻,回弹时损失的力量就越小,射的也就越远!
此刻的关麟,已经绘制完了“蒙古复合弓”的制造图。
但许多细节都是要凌驾于制造图之上的,每一项,关麟都必须事无巨细的写清楚,写明白。
甚至,“主干”制作好后的加固与防水也要写清楚。
蚕丝缠绕弓臂,对筋、角、干进行进一步加固;
生漆涂在弓臂表面,防水防潮,这些事无巨细都需要交代清楚。
哪怕如此…
关麟还没有去细究季节因素。
严格来说,蒙古复合弓的制造,是需要在冬天加工木材,春天加工牛角,夏天加工筋,再到冬天修饰外表…
如果按照这个流程,怕是一年都造不出一把“蒙古复合弓”来…
故而,关麟把影响不大的步骤,包括季节因素悉数省略。
字里行间,格外强调的是复合弓的“张力”与“储能”两点。
——张力能将人更多的力量转化为势能,这才是射出五百米的关键;
——储能强,才能让威力不减…
这也是蒙古铁骑能射穿亚欧大陆的关键。
呼…
总算把该交代的悉数都写满在纸上,单单这蒙古复合弓的制造图与注意事项,关麟几乎写了整整半天,写了三十多页…
还修改了一个时辰,修改了超过五页,这才交给麋路,让他快马加鞭送到江陵沔水山庄。
“只需把这制造图交给沔水山庄的黄老是么?”
麋路看着这么厚厚的一本,小心翼翼的收起,他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看到过最复杂的制造图,东西不大…似乎并不简单!
关麟颔首,“没错,交给黄老与刘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尽早做出样品,至于这些水牛角、水牛筋的材料…这样吧,你再往我二哥那儿走一趟,糜家是做商贾生意的,这些材料虽然珍贵,但料想是能够搞到手的!”
“喏!”麋路拱手领命,转过身,就打算离去。
关麟却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
“公子还有事?”
“如果…”关麟的眼珠子眨动,“如果你见到黄月英黄夫人,就替我转告她句话,说晚辈关麟请师娘来襄阳一叙,晚辈脱不开身,却又在襄阳这边…关乎战事的天文、地利、水利、灾害上有诸多疑问,需请师娘不辞辛苦,北上襄阳指点迷津。”
师娘…
关麟直接称呼黄月英为师娘。
这是因为,之前诸葛亮选拔弟子,考教关麟时还特地出了三道题,关麟也答了这三道题,可这答案送回去了,对与不对,好与坏…突然,诸葛亮选拔弟子这桩事儿就没下文了!
只剩下刘备与诸葛亮成立商务署,废除人头税,推行摊丁入亩!
关麟这边还好…可关羽就尴尬了,他感觉他等了个寂寞。
换句话说,诸葛亮虽没答应关麟做弟子,但也没拒绝,索性关麟就按照“师娘”去称呼,这样显得亲切。
心念于此,关麟不忘再三嘱咐麋路,“可都记下来了?”
麋路颔首,“都记下了!”
“那即刻就动身了。”关麟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拍了拍他藏在胸衣中那厚厚的纸卷,不忘再三嘱咐:“咱们荆州何时能五百米开外取敌人上将首级,就看你这趟跑的快不快了!”
话是这么说…
可这理论上五百米能取人性命的“神弓”与百步穿杨“神弓手”的组合,关麟…还是怀揣着满满期待的!
…
…
八蒙山,山道的入口,张飞军寨的后方,突然下起了雨。
张飞的部将吴兰带着一队蜀军,冷静的在营寨后等待着,雨水从他的大刀上流淌下来,整个队伍中所有人岿然不动。
夏侯尚与夏侯德疾驰而来,遥遥看到前方营盘中的蜀军正混乱不堪,俨然是军寨的前方正面临着张郃的攻势,突然听到后方有魏军突袭,首尾不能相顾,整个营盘混乱不堪,乱作一团。
夏侯德一马当先率军疾驰,夏侯尚则纵观全军,他看到了驻守后寨的蜀军军阵中立着一个“吴”字,他知是吴兰。
当即,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身前的兄长夏侯德喊道:“是蜀军的副将吴兰,张郃将军说,那张飞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如此这般,斩了吴兰,这一仗就赢了!”
夏侯德立即策马冲上去,大吼道:“贼将吴兰受死…”
这一仗,无论是夏侯德还是夏侯尚都太渴望证明自己了。
两支队伍越来越近,甚至夏侯德都能看到吴兰面颊上的担忧,他猛地用力抽了马儿一鞭子,快马往前猛冲,不料和隐藏在寨门前泥泞里的绊马索狠狠一撞,夏侯德连人带马齐齐绊倒,伴随着“咚”的一声摔下马来。
吴兰突然从雨幕中跳下,大吼一声,“吴兰在此!尔等受死!”
然后挥动大刀甩开一片水花,朝着倒地的夏侯德劈砍了过去。
眼看夏侯德就要中刀,只听得“锵啷啷”的一声,夏侯尚急趋战马迎上吴兰。
“说我兄长受死?你也配?”
两人在雨中斗了几个回合,夏侯德再度翻身上马想要支援上去…整个蜀军亦是节节败退。
魏军气势如虹,在两位夏侯将军的率领下,已经冲入敌寨,胜利就在眼前。
哪曾想,就在这时。
“得得得,得得得…”
一声嘹亮的马儿的嘶鸣突然扬起,紧随而至的是从蜀寨的中军,突然一匹乌骓马狂飙而出。
这马名为“玉追马”,乃关外名驹,是张飞的坐骑。
区别于平素出远门时骑的白马,这匹通体漆黑的马儿,只有在张飞打仗时才会骑跨,可是张飞的宝贝!
伴随着马儿的嘶鸣,也伴随着这厚重的马蹄声,张飞那标志性的咆哮声接踵响起。
“哇呀呀呀呀呀呀——”
只见得张飞纵马宛若一道旋风一般已经呼啸杀来。
人言张飞莽,可这“玉追马”更莽,它完全不等身后的兵卒,载着张飞,一人一马就纵身冲入敌阵…
与此同时,两侧山林中响起了呐喊声。
埋伏已久的蜀军悉数冲了出来,就连那本是节节败退的吴兰这一刻也勒马回击…与魏军再战于一处。
这一刻,包括夏侯尚、夏侯德,包括魏军…他们尽皆傻了?
埋伏?
这里怎么会有埋伏?
如果有埋伏,那也该是埋伏张郃那边吧?
还有?张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么?就算退一步说,他也该在正面战场与张郃搏斗才对?
怎么就出现在后方?更是早有准备!
这一刻,所有魏军都是懵的,浑身上下…一个个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只是,张飞根本不会给魏军太多思考的时间。
这一刻,烽火直击九霄。
绵绵细雨仿佛一下子就被染成了红色,好似天穹中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血水。
杀伐声回荡于天地之间…
张飞浴血,手持丈八蛇矛,面前一干曹军兵士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中…中计了!卑…卑鄙无耻!”夏侯尚方才吟出这么一句。
“哈哈!”张飞的大笑声已经传出,“当年徐州时,你们主子曹操施以二虎竞食之计,离间我大哥与吕布那三姓家奴,致使我丢了徐州,数千兵士枉死,如此小人行径,你张爷爷还没说过什么?今日,你这小辈也配叱喝你张爷爷无耻?到底谁无耻?”
《斗战神·张飞本传》中,那“大意失徐州”的故事,张飞是读过一百遍的,此间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像是印在心头。
卑鄙?
若论卑鄙,曹操才最卑鄙!
“拦住他…”夏侯尚还保持着理智,见张飞单枪匹马杀来,他迅速的大喊:“能诛此黑脸鬼者,赏赐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当即几十名亲卫就要去阻拦张飞。
可张飞丈八蛇矛挥舞,树林红了,草红了,风在嘶吼,大地在震动…只一击,面前就有十余名骑兵被震落下马…
其中一人仿佛被千斤之力砸中了胸口般,当即毙命!其余人等尽数捂着胸口痛苦不已!
反观,张飞…
他尤自如神如魔,手中的丈八蛇矛宛若战场中的人形绞肉机,三米之内无一敌人,所过之处,范围内的魏军悉数被枭首、腰斩而死!
“哇呀呀呀呀呀——”
张飞的攻势不见,一双豹眼死死的盯着夏侯尚。
夏侯尚哪里见过这等“杀神”,他都快吓尿了,偏偏四周的蜀军纷纷杀来,将他们困于中间…他是退无可退!
人的名,树的影,张飞这名字带给夏侯尚的威慑还是太大了。
他的那咆哮声威慑更大!
“拦住他,拦住他…”夏侯尚再度开口时,他的身前只剩下寥寥几名亲卫,他颤巍巍的提枪…想要与张飞搏杀…
可只听得一声咆哮,咆哮声仿佛就在耳边,就在眼前。
“今,必斩汝马下——”
紧随而至的是张飞怒喝下的蛇矛突刺而来,蛇矛锋芒处那磅礴的劲力呼啸,穿过了面前的两名亲兵,眼看着蛇矛就要洞穿他夏侯尚的腹部。
快,太快了!
强横,力量太过强横。
快到、强横到夏侯尚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这时…夏侯德飞身扑在夏侯尚的身上,血水在雨幕中飞溅起一片红色的雨花…
只听夏侯德长声惨叫。
“啊——”
夏侯尚被一股巨力推下马来…
夏侯德则生生的替弟弟夏侯尚挨了张飞这势大力沉的一矛…
这时,埋伏的蜀军已经杀到,重伤之下的夏侯德跳起来,盯着小腹处的那透明窟窿,他推着夏侯尚叫到:“…快跑,快跑啊…”
“夏侯家可无我,不可无…”
最后的一个不可无弟的“弟”字,都因为痛苦而无法脱口。
夏侯尚双目含泪,隔着雨幕看到兄长夏侯德身上不断溅开红色的血花,痛呼:“大哥…大哥…”
夏侯德如同濒死的野兽,发狂一样的冲向张飞,挡住张飞的攻势。
丈八蛇矛又一次刺进了他的身体,可他抱住这长矛…怒吼着冲向张飞,像是在为弟弟拖延最后的时间。
几个亲兵踉跄的搀扶着夏侯尚上马,护着他策马而去。
夏侯德已经是强弩之后,吴兰一刀斩断了他的脖子,只见血茹泉涌,但那并不结实,却格外伟岸的身躯却依旧撑着长枪,久久不曾倒下。
“夏侯尚逃了…将军要追吗?”吴兰在雨幕中请示张飞。
张飞望着雨幕,嘴角依旧勾起些许笑意,用粗犷的嗓音,却是轻松的语气,轻吟道:“逃?他还能逃到哪?不用追,这小子他逃不了!”
反观此刻,一干蜀军惊魂未定的盯着夏侯德的尸体,有人问道:“三将军,他的尸身怎么办?”
张飞心神一动,“本事不行,脑袋瓜子也不行,亏得一腔忠勇,埋葬了吧!把他脑袋也葬在一起。”
言及此处,张飞的眼眸抬起,再不为这一场小胜而分神,他的思绪仿佛已经遥遥穿过了此间战场,他遥遥望向西北方向。
他的心头喃喃:『文长,接下来看你的了!』
心念于此,张飞心头又补上一句。
——『接下来,也看大兄的了!』
因为《斗战神》的缘故,这八蒙山的布局,张飞太了解了,又因为读了一百多遍这一章回,,张飞可谓是熟能生巧,这一仗…根本都没有按照这一章回上面原本的“策略”去打。
而是进行了大胆的尝试与开拓!
这算是“温故而知新”,也算是他张飞自己都能做自己的老师了!
也正是如此,方称得上是——斗战神!
…
…
距离八蒙山不远处的荡口军寨,浮桥边的枯草中,许多弓弩手在夜色中静静等待着。
此刻已是黄昏…
小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伴随着小雨的退下,整个此间多出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一切都十分安静,十分祥和。
片刻后,尤自哭红了脸的夏侯尚骑着马,带着残兵败将迅速的逃回这边。
“嘎吱…”
似乎是因为看到了魏军的旗帜,荡口军寨的大门敞开,夏侯尚低着头,无比懊恼的带兵退回这荡口军寨,退入这最后避风的港湾。
“先进寨…休整!”
夏侯尚一声吩咐,兵士们点起火把,影影绰绰的向荡口军寨中行进。
枯草中的魏延立刻发令:“射”!
当即,埋伏的弓弩手一起放箭,整个荡口军寨的门前登时响起惨叫声,无数魏军悉数到底。
夏侯尚一惊…他惊愕于这荡口军寨怎么也会有埋伏?
说起来,这本是一支残兵退回的时候,当他们看到军寨时,都是心里防线最脆弱的时候,许多兵士早已收起了兵器,可水城县…
“有埋伏,快往回撤,快往回撤——啊…”
一支箭射中了夏侯尚,他也翻身坠马…
黄昏之下,箭矢如雨,尸体…无数魏军的尸体罗列于这荡口军寨的门前。
要知道,就在半天之前,这里还是他们的军寨,可现在…这些逝去的尸体,又哪里知道,寨门头早已变幻大王旗。
几轮齐射过后,魏延方才带兵士去清理战场,一名兵士指着夏侯尚的尸体,对着手中的画像,“将军,他便是这荡口寨的主将,夏侯渊颇为器重的堂侄——夏侯尚!”
唔…
魏延走到夏侯尚的尸体前,他的身上有三处箭伤,还有一处像是被矛擦破的伤口。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呵呵…”
魏延浅笑一声,伸出手指抿了下这夏侯尚伤口中涌出的血,然后放在魏延自己的嘴唇上。
他像是在细细的品尝。
似乎是体会到了这血中一丝腥味儿,魏延摇了摇头,最终颇带着嘲讽意味的吟出一句。
——“魏军?就这?本将军还没用力呢!”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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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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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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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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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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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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