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米尔沃尔位于伦敦东南部的狗岛上,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金丝雀码头。

  不过狗岛说是岛,其实是东伦敦泰晤士河的一个大半岛。

  米尔沃尔的主场,叫做卢卡斯·尼尔体育场,在1993年8月4日由已故市长约翰·史密斯主持揭幕吧。

  球场当时耗资1600万英镑建成,全座席可容20146名观众。

  2011年1月20日,卢卡斯·尼尔球场的东看台易名“船坞工人看台”以向米尔沃尔早期历史和以船坞工人为主的支持者致敬。

  南看台称为“冷吹径看台”是通往旧卢卡斯·尼尔球场的道路名称。

  北看台供作客球迷入座,而西看台更名“巴里·基特希纳看台”,以效力俱乐部最长的名宿名字命名,设有家庭座席、传媒席和行政席。

  当然球队主席如果观赛的话,也会在西看台的贵宾席上。

  只不过青年队平时的训练,当然不会在卢卡斯·尼尔的球场里头,而是在相隔球场一公里左右的“新狮子”训练场。

  这名字倒是符合米尔沃尔的球队文化。

  眼下青年队正在“新狮子”训练场里挥汗如雨,只是主教练皮特曼先生的脸色相当难看。

  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

  那该死的中国人,今天竟然缺席了训练课。

  更过分的是,皮特曼先生电话过去了一个小时,那该死的中国人还没出现!

  ...

  “阿格!集中注意力,要是你再敢冒顶,我就把你脑袋上的那一撮黄毛全部给剃掉,好让你看看清楚来球的路线!

  “再给你来点训练后的‘甜点’,保证是你这辈子也忘不的‘甜点’!”

  场边,皮特曼先生粗狂的咆哮声不断响起,整的训练场上米尔沃尔青年队的球员们人人神经紧绷。

  球队主力中后卫阿格,因为一次冒顶,差点没让皮特曼先生直接把头发剃了。

  面对有些过于狂野的教练,阿格当然不敢顶嘴。只不过心里把这份责难,都算在了张博身上。

  悄悄挪步到球队队长,中场指挥官沃德·科曼身边,不爽道:“那家伙到底去了哪里,赶紧来球场我好来给他几肘!”

  沃德当然知道阿格在说谁。

  只是身为队长,他更知道主教练对于张博的态度。

  轻轻拍了拍阿格,低声在耳边宽慰道:“你肯定是能给他一肘子的,只是大概率不能在球场上了。”

  阿格听着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那家伙不会再回球场了?”

  沃德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别管那家伙了,小心皮特曼先生真把你的头发剃干净了!”

  阿格听得一个机灵,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道:“呸!你还是想想自己,别再被拦截了!”

  说完就跑回自己的防线站位,稳稳站住了。

  对于阿格的水平,沃德还是比较放心的。

  那家伙人高马大,身高有一米九以上。

  尤其防对空球,落点判断出众,加上他那强悍的身体,基本没人和他能够抗衡。

  之前的冒顶,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罢了。

  看他状态回来,沃德也重新投入了训练赛中,只是球还没开出呢,边上教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还好,这次却不是对球场上的人了。

  ...

  “该死的,博你终于来了,去宿舍拿上你的东西,立马给我滚蛋!”

  张博早知道皮特曼教练会生气了,要不然他也不会磨磨蹭蹭,在伦敦的街头各种想借口。

  只不过他没想到皮特曼连问都不问,开口就让自己卷铺盖了。

  “皮特曼教练…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直接离开就可以了!”张博开口才说了三个字,又被皮特曼无情的打断了。

  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张博也有些无可奈何了。

  总算,跟着张博来的那个老前辈出来开始打圆场了。

  “嘿嘿嘿伙计,面对年轻人,咱们有时候还要宽容一点。”

  皮曼特本来是看也不想看张博的,瞥见他来到了训练场,就看也不看,直接就想让他彻底离开,倒是没注意张博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这会听着声音有些熟悉,才终于看向了张博身边的人。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真是见鬼了!”

  “他怎么会跟着这中国小子一起过来?”

  见到谢林汉姆的时候,皮特曼真是大吃一惊。

  很快反应过来,不敢丝毫怠慢的上前迎接。

  谢林汉姆在米尔沃尔实在太特殊了!

  曾单赛季完成了4次帽子戏法的壮举,在米尔沃尔的前5个赛季都拿到了队内最佳射手。

  即使是在他职业生涯的最末期加盟了死敌西汉姆联,米尔沃尔的人们也能理解他是为了寻求保持状态为国效力而不得不加盟相对高级别的球队。

  连加盟西汉姆联这种事情都能被米尔沃尔的人们理解,可想谢林汉姆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与形象。

  听到他为张博开口,皮特曼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认识的,却很快反应过来道:“先生,张博之所以缺席这场训练赛,据我了解是因为昨天在酒吧喝了一夜。”Χiυmъ.cοΜ

  “按照球队的相关规定,我有权利开除他。”

  酒精?

  谢林汉姆对个事情还是很敏感的。

  与他同时代,曾经有机会成为世界一流球星的加斯科因,就是因为酒精而迅速堕落的。

  年轻时候或许可以宿醉之后迅速恢复,但终有一天会被彻底摧毁。

  谢林汉姆真没想到一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也会成迷与酒精,一瞬间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皮特曼见状,以为是张博是用了什么手段骗了谢林汉姆,对他的感官更降低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和谢林汉姆先生说的,但无论是谁来,张博你都必须要离开了。”

  谢林汉姆一听这话,意识到自己是好心办坏事了。

  连忙解释道:“皮特曼先生,你的确误会了,我和这来自中国的年轻人只是偶遇而已。”

  “瞧着他愁眉苦脸,想起我当年在青年队的时候,才想帮他一把。”

  张博意识到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顾不上惊讶边上的老前辈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谢林汉姆,忙开口道:“教练,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踢足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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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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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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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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