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比你们强,凭我有足够的手段让营地改天换地。”叶凡回答,眼神里却是有了一抹冷意,“我接受你们有自己的想法,可并不会因此来改变我的。”
“大家各自有各自的道理,我们双方有碰撞和矛盾,那就看谁才能走到最后,讨论对错,是最无用的。”
“你大可以把我当作屠夫,现在我已经拿起屠刀了,你要是不愿意束手就擒就反抗,光是大声嚎叫,难道就能让我落下的刀变的不再锋利了吗?”
“你!”听到这里,张容已经是怒意拉满,“你想要的就是开战吗!”
“我已经说了我想要的是什么了。”叶凡回答,摆手,“我一定会将十多个营地收拢,无论你们阻止与否!”
语罢,叶凡摆手,而一旁,巴罗和魏平会意,压着张容就要往外走。
“你们朝那里压?”
叶凡发声,两人都是犹豫,“不是把她压走吗?”
“我都说了那么多了,怎么可能放她走。”叶凡回答,“抓起来关着啊。”
闻言,巴罗和魏平一愣,而一旁,张容则是脸色微微变化,“天公,按照律法,你没有权利私自扣押其他营地的人。”
“怎么都到这时候了还在跟我讲律法,要讲律法我早都跟你讲了。”叶凡有些无奈,“赶紧压下去。”
“好。”巴罗两人应声,这一回没有再停顿,按着张容的手,张容挣扎,而很快,其他的士兵到来,一行人将张容捆起,找了个推车推走了。
“这也太不体面了。”看着张容被推走的模样,宁梦年有些笑意。
“本来是可以体面的,非不信邪。”叶凡摆手,而此时,一旁的花小葵凑到了叶凡的身边,手里拿着一张符篆,符篆上,画着稀奇古怪的图案。
“你画的吗?”看着那张符篆,叶凡发问,花小葵则是连连点头,指了指叶凡放在桌子上的符篆。
“你模仿的我的符篆。”叶凡看明白了花小葵的意思,这一回,倒是将符篆拿在手中,认真的端详了起来,看着符篆上鬼画符一样的符号,一阵后,叶凡放下符篆,揉了揉花小葵的头,认真的道:
“画的很好,下次别画了。”
……
“怎么张容还没回来。”
夜幕渐渐降临,银蛇营地前的山坡,戴天河和费伊在这里等待着张容返回,略微有些焦急。
“怎么都到这时候了,谈判总也应该谈完了吧。”费伊担心道,“该不会是那个天公不讲道理,把他们全部扣下来了吧。”ωωω.χΙυΜЬ.Cǒm
“完全有可能。”戴天河答,越发担忧了,“那天公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我先去问问其他营地的人,银龙营地离我们这里不远。”费伊是个行动派,只是说了一句,站起身来,快速的下了山坡。
戴天河在这里等待,没有一会儿的功夫,费伊返回。
“怎么样?”
戴天河连忙问,而此刻,费伊对表情已经十分着急,“银龙营地的队长说他们谈判早就结束了,那天公蛮不讲理,他们没有办法中午的时候就已经返回,张容走了一半说是有人看到她又去了狂雷营地。”
“走了一半她干嘛还要回去。”得知这个消息,戴天河表情变了,“那这么说,她肯定是被扣在狂雷营地了。”
“十有八九。”费伊回答,快速的说道:“现在怎么办,队长去了禅城,估计还有四五天才能回来。”
“我们先去看看,总不可能就这样让别人把我们营地的副队长给扣了。”戴天河回答,几人曾是共同的战友,来了这营地,并肩作战了许多年,得知张容可能被扣押,对方还是那个蛮不讲理的天公,他眼神里满是焦急。
“我们去看……”费伊自然也是如此,对于戴天河的提议,他稍微犹豫,很快,点头答应:“我再叫上几个人,我们一起去!”
“好!”
没了队长和副队长,此时在营地里,费伊和戴天河就是威望最高的两人,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找来了七八人,各自带上了武器弹药,放出了御兽,气势汹汹的向着狂雷营地而去。
入夜的时分,天是黑黢黢的,一行人在丛林和草地间摸索,在营地生活多年,他们算是极为熟悉,前进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儿,就看到了狂雷营地的外围修筑的围墙。
那围墙明显还没有修好,不过此时,也已经有了三四米之高。
“这狂雷营地起码扩张了一公里的范围了。”而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围墙,费伊皱着眉头,“围墙修的这么高,他是想把狂雷营地修建成一座城市吗?”
“看起来,他有这样的野心。”戴天河在一旁回应,看着围墙前拿着武器的守卫,压低了一些声音,“咱们就这样正面闯进去要人吗?”
“那不然怎么要。”费伊回答,身子不自觉的朝身旁的大树靠了靠。
“你这家伙。”看着费伊的模样,戴天河小声骂了一句:“嘴上说的好听!怂包!”
“这哪能叫怂包。”费伊反驳,“咱们营地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负责的了,到时候把我们也给抓去了,营地怎么办,四五天不回去,不知道得跑多少人。”
听到这话,戴天河也是犹豫,“到了到这儿了,总不能就这样又回去了吧。”
“正面强攻肯定不行,还是得智取。”费伊有了自己的判断,“看看狂雷营地有没有什么纰漏的地方,这时候这么晚,他们肯定都睡了,我们悄悄的进营地把人带走。”
说着,费伊挥手,引领着几人在丛林中穿梭,围绕着狂雷营地的外围墙,绕了整整一圈。
“这塔马就没有一个缺口!”
费伊怒骂,“一个破营地,围墙修这么好,是害怕别人来偷他们东西吗?”
“那现在怎么办。”戴天河也是无奈,随手拍死了一只盯在胳膊上的蚊子,“这大晚上的,蚊子都咬了我十几个包了。”
“实在不行只能正面要人了。”费伊无奈,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正拿起武器,视线的正前方,一处围墙的大门,两个守卫站起身来,打着哈欠走进了城池。
“他们换班了!”这一幕顿时让费伊眼前一亮,连忙道:“快快快,抓住这个机会,我们进城!”
一行人都是听着费伊的话激动了,从丛林走出,借着周围的掩体,快速的向着城墙而去,他们身手矫健,夜幕里,像是一头头猎豹。
“接班的人还没来。”藏身墙外,费伊探出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再一次开口,“就是现在,进城!”
啪嗒啪嗒。
压低了脚步声,一群人小心翼翼的穿过围墙的大门,走在门内宽阔的圆拱过道,眼瞧着他们即将进入狂雷营地,一直紧张的戴天河松了口气。
“看来也没那么紧密吗?我还以为能有多厉害。”
“快找找张容在那儿。”费伊回答,加快的步伐,踏出了过道。
下一刻,费伊一下子僵住了。
“你站在那儿干嘛?”戴天河看着费伊的动作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也快步走上来,正要拍一拍他的肩膀,可下一刻,他也是愣住了。
过道旁,此刻,叶凡正静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笔和符篆,看着眼前出现的两人,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们也没睡啊?”
“真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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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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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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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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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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