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想挣扎时,却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被何阿贵夹紧,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何阿贵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狞笑,同时阴测测的说道:“你不是非要找死吗?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看到这阴鸷的笑容,牛头人眼中的愤恨逐渐转变成了恐惧。
他顾不得再去控制何阿贵,反而是双手用力试图掰开何阿贵的小腿。
只是何阿贵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机会,他又如何肯放过对方?
眼见着牛头人兀自挣扎不停,何阿贵延中闪过的一丝寒光,同时调转手腕,将小神锋的刀尖对准了牛头人的头顶。
原本低头挣扎的牛头人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再次将头抬起,眼含恐惧看向了何阿贵。
而何阿贵此时则双手握紧刀柄,猛的向下刺了下去!
那牛头人发出了一声剧烈哀嚎,紧接着便七孔流血,身体抽搐起来。
小神锋的大半刀刃已经完全没入这牛头人的体内。
看着不断抽搐的牛头人,何阿贵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可即便如此,他仍担心对方不死,在他将刀抽出的同时,他又猛的挥刀下劈,直接砍在了这牛头人的脖梗上!
刀落之时,血光崩溅。
鲜血染红了喝贵的脸颊,而那颗面容扭曲的头颅则顺势滚到了一旁。
那尸体在血泊中兀自抽搐了两下,最终趴在地上没了声息。
何阿贵单手握刀,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渍,随后朝着尸体啐了口唾沫。
杀了这牛头人后,何阿贵只觉得自己放松了许多。ωωω.χΙυΜЬ.Cǒm
他才刚朝前方迈出两步,便觉得自己胸一阵生疼。
他撩开衣襟看了一眼,发现原来是牛头人刚才按着的地方已经一片青紫。
刚才二人对决都用了极大的力气。
这才导致何阿贵的身上落下了淤伤。
刚才的一番搏斗已经让他耗尽所有力气,眼见着强敌已经死亡,何阿贵长舒了口气,随后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地下蔓延的血渍,只是坐在地上一直喘着粗气。
休息了片刻过后,何阿贵再度看向了牛头人进入密室的方向。
那里灰蒙蒙的暗淡无光,看不清任何景象。
不过何阿贵确定刚才那声咳嗽就是自这个方向传来的。
何阿贵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再次攥紧小神锋,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距离他进入这间密室已经过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赢月,赢昭,燕子三人在外面急的焦头烂额,但却仍无法找到此处机关。
这桌案背后的墙壁是由青砖堆砌而成的,青砖间的缝隙已经被沙石和糯米水腻合粘连,没有半点缺口。
除此之外,这里没有半点其他机关,而且这墙壁也完全是实心的,无法从外面推开。
三人在这忙活了半晌,最终却仍未找到任何线索。
燕子的身体本就不好,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早已经是小脸煞白,体力不支。
赢月见她这副模样,连忙扶着她坐到了一旁。
赢昭只是眼见着衍空道长在这椅子上消失,再想找人时却已经找不到对方踪迹。
他在这周围寻找了一圈,最终却仍未找到任何线索。
最终他只能苦着脸重新回到燕子身边:“燕子姐姐,这好像没有机关啊!”
赢月在一旁点头道:“不仅没有机关,而且就连这墙壁也没有半点漏洞,可他们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燕子坐在椅子上对二人说道:“依我看来,这没有漏洞的墙壁应该就是这最大的漏洞!”
“师哥和衍空道长之所以会无故失踪,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触发了某种条件,所以才被这里的力量给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至于他们究竟是到了这堵墙的后面还是去了其他的地方,现在我也不清楚,但你们没发现吗?自从咱们进入这座地下都城开始,这里就处处透露着诡异。”
“我觉得之前那些阴兵并非是要对咱们不利,而是在有意引导,想将咱们赶到这里!”
闻听此言,赢月和赢昭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自然明白燕子的意思,但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太过玄奥。
燕子也不管他们能否听懂,又再次转头对赢昭问道:“赢昭,你还是童子身吗?”
听到这声询问,赢昭不仅脸颊通红,他低头嗫嚅道:“是,是啊,怎么了燕姐?”
“既然你还是童子身,那就好办了,这墙壁适用糯米水掺杂着沙石抹缝,糯米水拥有一种特殊的粘性,所以即便过了两千多年,这墙壁都不曾有半点开裂!”
“我们之前盗墓的时候也曾遇到过几座用糯米水混杂沙石浇筑穹顶的墓葬,想要破开这种墓葬,那就只能将童子尿浇在上面。”
“糯米水一旦遇到童子尿,那便会当即失去效用,这墙壁上并无机关,所以仅凭蛮力恐怕无法打破这面墙壁,这样吧,你先去对着这墙壁撒泡尿,等一会童子尿溶开了糯米水,咱们再想办法破墙!”
这已经是赢月所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虽然这办法看似天方夜谭,但这却是千百年间盗墓一脉所遗留下来的真正智慧。
赢昭脸颊通红,闻言还想推脱。
赢月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便推了他的肩膀一把:“听你燕姐的话,去吧!”
赢昭你又不过两人,只能走到墙边背对两人撒了泡尿。
而赢月此时则低声对燕子问道:“燕子,你之前经历过这种情况吗?”
燕子闻言面露苦涩:“月姐,我师哥和龙哥向来都很照顾我,我们虽然一起盗墓,但我一般就只负责开解墓道机关,其他事情几乎都由我师哥和龙哥负责。”
“至于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
闻听此言,赢月的表情也有些僵硬:“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祈祷阿贵和衍空道长没事了,如你所说,这古城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们两个恐怕已经不知被传送到什么地方了!”
在这边两人说话之际,赢昭已经在墙上画了一个圆圈。
不知为何,这墙壁上突然泛起了一阵泡沫。
赢昭见状大惊失色,提起裤子便退到了两人身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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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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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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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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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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