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周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聚着。
本来就是外形条件特别优异的人,加上这一年多在娱乐圈,身上气质和普通人之间更是有了一层明显的壁垒。
单单走过来的这一段路,都足以让女孩们因为他身上的氛围感怦然心动。
“他是谁?”
“怎么从来没见过啊?”
“不看脸也好帅。”
……
陈牧坐下后,望着面前女孩眸子里的惊讶,无奈弯了弯唇。
这个眼神。
许念的眼睛从陈牧身上本来也就没有移开过,这时看到他坐过来,更是控制不住地抓身旁的人:“小恩,他和我老公好像。”
“咳,”池恩还没从男生突然出现中回神又被女孩这句吓得一抖,“老公?”
陈牧漆黑的眉眼不动声色的闪了一下。
“对呀,”许念偷偷看了一眼,“这个同学和屿野好像。”
池恩心提了上来,因为女孩后半句又落下。
讲台上的老师开始讲课。
池恩把身子往陈牧那边凑了点,声音压的极低:“你怎么来了呀?”
问完,她察觉到男生微微低了低头,接着耳朵里传来了声音。
池恩心空一瞬。
耳边响起的是一句:“我想你了。”
*
窗外阳光洒进教室,讲台一角映下了一片斑驳光影。
陈牧手里拿了只池恩的笔,在指尖无聊地转着,侧着头盯她看。
女孩今天没有扎头发,如瀑的墨发在身后披着,她仰头在看黑板,额前有些碎发掉落,神情认真专注。
他不知道这一年,面前的女孩是怎么熬过来的。
怕生怕接触的一个人独自成长成了现在这般明艳自信的模样。
陈牧眸光变得柔和,里面含着心疼。
这时记笔记的人无意识抬手挽了一下掉落的头发,可没一会儿,挽至耳后的碎发就又落下来。
陈牧想也没想,抬起手去帮她理。
他勾起那簇掉落的碎发。
池恩神思是专注的,对于突然靠近的人,她身子一颤,笔尖在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ωωω.χΙυΜЬ.Cǒm
他的手指蹭到了她的耳尖,痒痒的。
陈牧本来是要把手收回去的,可视线落在了女孩白嫩小巧的耳垂上,发现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
耳朵上袭来了冰冷的触碰,池恩身子僵住,红了脸颊。
他的手轻轻揉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里有颗痣。”
以其他人看,他们两个人只是距离有点近,并看不到男生那只碰她耳垂的手。
可池恩还是紧张的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很早就有了,”她推了他一下,“在上课,别……”
她说完这句陈牧就真的收回了摸她耳垂的手,不过收回的手转而握住了她那只推他的手。
握着放到他腿上,“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听。”
池恩心里一软,不知怎么地,突然有种回到高中两人刚表明心意那段时间。
那个时候他特喜欢牵她手,上课也牵。
宽大温凉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偶尔轻轻捏一下,像是个探究的科学家。
“小猫,你手怎么那么软。”
……
池恩一闪而过的思绪,她垂下眼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唇角微微弯起。
忽然,讲台响起声音:“后排那个戴帽子的男生。”
老师这一句,周围人都把视线移了过来。
池恩愣了一下,抬眼去看老师,发现她正笑着看陈牧,她缓缓开口:“上课为什么不听课?”
陈牧自然地收回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听了。”
慵懒随意的一声。
许念蓦地坐直了背:“自家老公声音?”
“上课不拿书,全程给我个侧脸,你管这叫听了?”
陈牧语调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平时不急不缓的样子。
“老师您讲到倒数第二段的第三句话了。”
讲台上的人因为这句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脸色变得复杂,停了好几秒,又笑了出来:“行,先坐下吧。”
陈牧道了声谢,缓缓坐下。
一些认真听课的学生咂舌,“书都没有,他怎么知道的?”
池恩看着身旁坐下的人,她其实一早就发现了。
陈牧比一般人聪明很多,很多东西都是一眼就能记住,也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至于高中考试,他就是单纯没写。
只有齐飞一直被蒙在鼓里,觉得自己终于不用当倒数第一了。
“啊嚏,”坐在咖啡馆的齐飞揉了揉鼻子,“怎么觉得有人在说我。”
他往旁边看,“牧哥和我同桌他们什么时候出来。”
“不知道,”司泽摇了摇头,“他就刚才说妹妹正在上课。”
*
池恩本以为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可突然老师又问:“同学,你哪个专业的?”
她心里一惊,转过头看身旁的人。
陈牧懒散的倚着桌子,坦然自若地看了她一眼,丝毫没藏着掖着:“老师,我来陪课。”
“喔~”
教室里响起起哄声。
“我就说我没见过你,”内容也差不多讲完了,老师把书放下,趴在桌子上,八卦起来,“我们池恩男朋友?”
池恩没想到老师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他眼里有笑,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个我说了不算,要问她。”
“陈牧,”池恩拍了一下身旁的人。
陈牧握住了拍自己的手,笑着开口:“在追,快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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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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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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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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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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