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虽然他们经过漫长的时间抵达这里根本不用倒时差,但在泥潭的作息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他们还是要倒时差!
舒贝贝盯着在台子上唱歌的女人打了个哈欠,其实她睡饱了,只不过还是会困。
“看你这么无聊的样子,要不然你上去唱歌?”解笙今天戴了顶帽子,这样会遮住他的大半容貌。
舒贝贝直起身子点了点头:“行啊。”
“你还真敢上去?”解笙稍显诧异地挑眉坐到她身边,“说说啊,你都会唱什么?”
舒贝贝自豪地哼了一声用眼神撇撇台上的女人:“别小看我,我在酒吧卖唱的时间说不定比这个人都长。”
“真的?”解笙故意貌似不怎么相信地笑了笑然后招招手示意何焕东过来。
正和一群过来进行“女生之夜”的美人聊天的何焕东乖巧地走过来:“有什么吩咐?”
“给那个歌手提前结账让她下班。”解笙说完就拍了拍舒贝贝的肩膀,“如果你唱得不错以后我请歌手的钱可就省下来了。”
舒贝贝自然不怕解笙真让她上台,不过想听她唱歌可没那么容易:“话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答应的的‘那件事’,还没兑现吧?”
解笙一颤,他最不想听到的果然还是被舒贝贝想起来了:“别在外人面前提嘛,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耍赖。”
“哦?还有能让先生如此发憷的事情?”何焕东瞬间把给钱的事情抛在脑后专注地站在解笙和舒贝贝面前。
舒贝贝阴险一笑摸了摸解笙的头发:“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这个先放一边,阿学呢,不会还在睡觉吧?”解笙努力地改变着话题将其引到了无辜的阿学身上,虽然她这个时间的确应该过来开始擦杯子了。
“不知道在哪里偷懒,昨天晚上我抓到她两次在厨房偷薯条吃。”何焕东摇摇头,数着现金朝那名歌手走过去。
“喂,他真去了?”舒贝贝看何焕东把歌手支走,还有点小紧张。
解笙拿起面前的奶酒随意摇晃着:“没事啦,就算没人唱歌也没什么的。”
舒贝贝拘谨地轻咳了一声:“再说了,我会唱什么那个弹钢琴的会吗?”
“也有点歌台,你可以去看。”解笙看着舒贝贝发窘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
舒贝贝看到解笙笑的样子抬起手指定住了他的唇角:“我喜欢你笑。”
“你俩腻腻歪歪的有意思嘛!”不知道从哪里被何焕东揪过来的阿学第一眼就看到了舒贝贝和解笙在一起腻呼的样子,发出了难以直视的叫声。
舒贝贝推开解笙对着阿学招了招手:“正好你过来,咱们就别闲着了。”
“不闲着做什么。”阿学呆傻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还答应对方干事了,“啊——训练时候要是也算在工作时间就好了!”
舒贝贝托着下巴打量了阿学一会儿,然后抬抬手指示意她站好:“你先告诉我,当你独自面对红骷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阿学摸摸鼻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就挺可怕的。”
“把那种感觉翻个倍就是你遇到鬼头绝时候的情形。”舒贝贝将手臂支在吧台上一脸严肃,看上去还挺像是那么回事的。
阿学不理解地皱皱眉指着解笙:“你是说鬼头绝比他还可怕。”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之前红骷髅对你没有杀心,但鬼头绝有。”舒贝贝站了起来立在解笙身边,“你要表现的就是纯粹的恐惧,用不到绝望啊心存侥幸啊什么的,只要害怕就行了。”
“哦?我倒是还想着要不要给自己加个戏什么的。”阿学用两只手托着下巴坐在货箱上,“话说回来,你们谈生意为什么就非要有个受害者在呢?有我在不还多一个不安定因素?”
阿学这句话倒是真的,而且舒贝贝其实也很奇怪,只不过她觉得解笙向来心里有数就没多问而已。
“这就要解释我为什么要付你那么高的报酬了。”解笙露出他迷人的奸笑轻叹一声,“你得在他身上放定位器和窃听器。”
阿学立刻就瞪圆了眼睛:“你再说一遍?!这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
“我怕你涨价。”解笙说完就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其实没多大危险。鬼头绝会高度警惕我们,相对而言就会对你有所疏忽。”
“也就是说你要让我在演戏的同时做这些事?”阿学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更对解笙这帮人无语了,那个叫什么鬼头绝的人听着就超级可怕,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舒贝贝在旁边挑了挑眉:“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危险,谁知道鬼头绝能不能看出来阿学的猫腻,万一暴露可就不好说了。你那边难道没有专门训练过的人吗?”
“有倒是有,但年龄都太大了,鬼头绝知道我偏爱小龄。”解笙好无奈地耸了耸肩。
“哇你这么恶心的吗?”阿学听了一咧嘴赶紧往后退。
解笙不屑地撇了她一眼抓住了舒贝贝的手:“那是因为我当初找的人只有十二岁。”
阿学看看舒贝贝,又转头看看解笙:“你们两个那么小就——啧啧,真是人心不古。”
“瞎想什么,我们当初可是有正经婚约的。”舒贝贝轻呸了一下,“那些都不归你操心,不敢干了就直说,别磨磨唧唧的。”
阿学霸气地一拍桌子:“接了生意就没有不干的道理!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教我!”
“嗯……”舒贝贝看阿学这么果断,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地转了转眼珠。
阿学心里有点虚但还是努力扬起头:“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让你和平常艺人那样学习应该是来不及的,不如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害怕。”舒贝贝一捶自己的手对着阿学眨了下眼睛。
阿学站起来,谨慎地后退了一步:“哦?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很多想法。”舒贝贝的笑容逐渐放大,“算了,你今天先去休息吧。”
阿学指了指自己迟疑好几秒才相信舒贝贝是在跟她说话:“我?真的?”
“你现在是不是就有点害怕?”舒贝贝的笑容越来越阴森,原本拿着饮料的手还抬起来卷了卷自己的发梢。
“我先走了!”阿学心中警铃大响,第一反应觉得还是赶紧远离这个女人比较好。
目送着阿学跑走,舒贝贝终于忍不住噗嗤笑起来。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解笙也知道这个任务比较艰巨,阿学虽然作为海盗经历过很多,但这种事实在是太危险。而且就算是对阿学而言也是第一次吧。
“不要做过头。”解笙将喝完的杯子往前面一推,“她父亲的事不要碰。”
“我才不是那种人。”舒贝贝轻轻摇了摇头转着眼珠不知在思考什么。
阿学的父亲他们还没调查到到底是怎么过世的,所以他们都没问,也不敢问。这种事和年龄不同,是真的会使人崩坏的过往。
舒贝贝想让阿学恐惧,而不是想让她伤心。
认真地想了一分钟,舒贝贝和何焕东眨了下眼:“这边临海,是不是很潮湿?”
“是。”何焕东擦着杯子点头。
“是不是会有很多虫子和蛇?”舒贝贝双手合十,表情无比温柔。
何焕东勾起了一边唇:“有。”
“我们先从正常女生都害怕的东西试起吧。”舒贝贝说着翻出一支眉笔又抽了张餐巾纸,“我给你写几个品种你搞来,弄来之后直接拿给我。”
何焕东接过餐巾纸疑惑地皱起眉:“猫?”
舒贝贝耸肩:“怎么了,有些女生怕毛嘛。”wWW.ΧìǔΜЬ.CǒΜ
“你怕这些吗?”解笙也拿过那张纸看了眼好奇问道。
舒贝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可能,以前舒油子跟我想改善生活有时候就会捉点这些东西吃。这张单子上有不少都挺好吃的呢!”
“你只是自己想要吧?”解笙拿着那张纸推到舒贝贝眼前,指尖还指着她写得“毛绒抱枕”。
舒贝贝丢了个电眼然后假装看表:“快六点了吧,太阳升起来我要去准备睡觉了。”
解笙笑着摇摇头然后把纸丢给何焕东:“别太过火。”
何焕东点了点头就走到后面准备换班事宜。
虽然舒贝贝本意是想溜走,但她也的确是有些困了。只是当她洗了个澡刚要打开门的时候,从外面就传来了音乐的声音。
似乎是以语调性感出名的toxic。
“不是吧……”舒贝贝眼睛一亮就推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的解笙正蹲在地上调音量,听到开门声就站了起来,一脸无奈:“我想着吧,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不然你会每天都念叨的。啰嗦的女人可不怎么性感。”
男人不知何时换上了紧身舞衣,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哪来的,丝滑贴顺的布料和张扬的色彩将解笙的身材完全暴露到舒贝贝眼前。
当初舒贝贝打的那个赌,其实是想让解笙跳一段女舞。
她一开始只是想开玩笑,但后来解笙答应,这个玩笑就变成了令人热血沸腾的遐想。
现在遐想已经在她眼前站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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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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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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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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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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