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要冷静。”阿学对自己说着然后长长地深吸一口气。
刚刚她只是随便扳下一个什么东西船就动了,现在转向应该按哪?这里就没有什么自动开船吗!
说起来她不是把连接船的梯子给丢下去了吗!外面那个男人到底怎么上来的!
解笙知道自己不可能靠着拳头把舱门打开,从后腰上拔出枪准备破锁。但他没直接打门,而是先朝着地板开了一枪。
子弹的声音吓了阿学一跳,她慌张中就叫了出来。
“你果然在里面。”解笙不再犹豫,后退两步直接打穿锁踹开大门。
里面的阿学看着解笙,尴尬地笑了笑:“如果我说我其实对你们没啥恶意,你信吗?”
解笙没理会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墙角的阿学,直接上前把船调回原来的位置。
阿学知道自己跑不掉,也就没敢动。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关于你的问题了。”解笙看差不多靠近了其他两艘船,这才回头一把揪住阿学的衣领。
阿学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乖巧任由解笙提着她走:“大哥,大哥大哥!您看在我这么努力活命的份上能不能放我一马?咱们有事好商量啊!”
阿学虽然不挣扎,但是嘴可没闲着,她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怎么也不可能从解笙手里逃掉。
所以,强者面前不逞英雄,这是阿学活了十七年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如果我没有阻止你,你怕是早就开船逃跑了吧。”解笙抽出一个锁带用它绑住阿学的手腕然后将她扔到甲板上。
“我只是为了自保啊,我甚至都没去伤害你那两个快死的船员呢!”阿学嘿嘿嘿笑了笑然后扭着站起来,“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放了我呗。我绝对不乱跑,真的!”
解笙懒得在现在理会这孩子,他拿出手机对着对面舒贝贝所在的船亮了几下手电筒:“听得到吗!过来!”
阿学还在一边转悠:“对啊!漂亮姐姐快过来啊!你知道吗,我跟你老婆聊得超级合得来。”
“你的求生欲能不能别这么旺盛,我又没说要弄死你。”解笙嫌弃地推开阿学,走到铁链梯的位置把正晃晃悠悠爬过来的舒贝贝接到怀里。
舒贝贝看着被绑住手悄咪/咪后退的阿学轻喝了一声:“你,干什么呢!?”
阿学扁着嘴站定,表情一秒变成微笑:“姐姐,咱们有事好商量。”
“哟,现在想跟我好商量了?”舒贝贝调动起自己的最蔑视的腔调,“之前谁说我是蘑菇头来着?”
“我我我,但我绝对是夸姐姐你啊!”阿学丝毫不在乎自己之前的态度如何,现在上赶着讨好的模样倒真让人忍俊不禁。
“你可得了吧。”舒贝贝看何焕东也带着人回来,拉了拉解笙的衣服示意他去处理阿学。
阿学看上去似乎绝对她好欺负,想从她身上找突破口。舒贝贝懒得和她周旋,直接交给她害怕的人才能让她最快拿出自己的底牌。
解笙也乐得吓唬吓唬这女孩作为娱乐活动,他走过去,饶有兴趣地揪住阿学的衣服:“其实仔细看,你好像还挺水灵的。”
“你……你也是。”阿学抬头看着解笙的脸,本想说些奉承的话但是怎么也想不出形容解笙的词汇,竟然直接磕巴了。
解笙瞪了瞪眼:“水灵?要不要我帮你也弄成像我一样水灵?”
“不用不用!真的!”阿学求救一般看着舒贝贝,她知道这群人里其实舒贝贝很心软的,而且又是女人,应该不会放任自己的男人调/戏其他小姑娘吧?尤其是她这么年轻靓丽娇弱可人的……
“你别吓唬她了。”舒贝贝抱着手臂在一边,现在百十伤还处在昏迷状态,大半的人也在别的船上她便没以前那样收敛,“要上就直接上。”
“蘑菇头你什么意思啊!”阿学听了直接吓飞,演戏也不演了,她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哪有这种女人啊!神经病啊!
解笙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摇了摇头:“搓衣板一样,没兴趣。”
“你可以用言语羞辱我,但请不要用行动侮辱我。”阿学抽了抽唇角,抑郁地做出一副她死心的模样。
解笙见到她这副表情冷哼了两声然后对着不远处的何焕东招了招手:“你,这个赏给你了,我还有话问她,别玩死了就好。”
“是。”何焕东带着平日里那样冷淡的表情朝着阿学走去,然后弯腰直接将阿学扛到了肩膀上。
只有他知道这才不是奖赏,这对夫妻明明就是懒得看孩子才给他的!
阿学叫得跟宰猪一样,两条腿被何焕东的铁钳手掌攥住动弹不得,手也被绑着,除了叫就没什么挣扎方法了。
解笙指挥了一半的人去看管那些海盗,他还得想想怎么处理这些人才行。
但这也不是今天该做的事情了。
舒贝贝找到安排好一切的解笙时,发现他竟然拿着那个樱桃挞:“你难不成还想吃那个?”
“我好不容易做的,扔掉好可惜。”解笙看了下时间,“距离解药过时间还有十分钟呢。”
“哦,之前说自己不喜欢吃甜食的那个人是谁来着?”舒贝贝靠近解笙看了一眼那个诱/人的点心撇了下嘴。
“迷药都蒸发出去了嘛。”解笙拿起勺子直接挖了一勺,酥脆焦糖破裂的声音随着勺子的深入响起,绵软的蛋糕被奶黄色的卡仕达酱浸满,挖到饼干碎的时候,发出了“咔”的一声,然后一层叠一层的美味就被解笙从盘子里偷了出来。
舒贝贝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被解笙这么个简单的动作给迷惑了,她一把抢过樱桃挞又抢了解笙马上就要送到嘴的勺子:“不许吃!”
解笙有点委屈地搂住舒贝贝的腰:“这船上的樱桃就这么点儿,全都浪费了。”
“浪费了也不许吃。”舒贝贝顺手就吧这个盘子了递给旁边的船员让他扔掉。
解笙本就是闹着玩,他只是见舒贝贝有点疲倦,想让她轻松一下:“不要担心,ahmad的人的会妥善处理,至于那丫头……我想暂时带在身边。”
“阿学肯定有她自己的目的,而且她怎么说也是未成年,能不送进少管所就不送进去吧。”舒贝贝摸着下巴貌似仁慈地点点头,“毕竟进去也只顶多是一两年的事。”
解笙和舒贝贝在好几天的忙碌之后终于有了一晚安心睡觉的时间。
但何焕东就没有那么舒坦了。
解笙将阿学交给他看着,那就等于这一晚上都不能睡觉了,而且这女孩子看上去就很聒噪,不像是好惹的。
阿学自然不会安心做俘虏,被何焕东扛回房间的时候一直在嘶吼:“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我才十七岁啊!”
“闭嘴。”何焕东把阿学扔在沙发上,然后拽掉了她的鞋子。
“大哥!大哥!”阿学蜷缩在沙发上扭来扭去地叫道,“你看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跟你讲啊,真正的男人都是喜欢男人的!你没试过男人,你不知道男人的好啊!”
“你试过?”何焕东解开制服外面的宽腰带挂到一边。
阿学转了个眼珠拼命点头:“对啊,我试过啊!您想想我们船上那是多少人啊!我这种残花败柳配不上您,您就把我当成个屁,放了吧?”
“哦?”何焕东听着阿学满嘴跑火车有些忍俊不禁,“我喜欢有经验的。”
“我刚刚瞎说呢!”阿学艰难地坐起来,抬可怜巴巴地头看着何焕东,“我其实还是个雏。”
何焕东无所谓地点了点头:“那我就让你有经验。”
男人脱掉了上衣,转身对着阿学靠近。
阿学眼中寒光闪过,绑着手腕的塑胶锁不知何时已经被她给隔断了,在何焕东转身的那一刻她弹跳起来朝他刺去:“死吧!你这臭猪!”
何焕东只是晃了晃神,条件反射般躲开但还是被擦破了脖子,可见这心狠手辣的丫头是铁了心要弄死他的。他在心里无奈地抱怨了解笙几句,轻松踢掉阿学手里的刀片:“你怎么还不闭嘴。”
阿学瞪着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手:“你要真是男人就放了我!”
“抱歉,我还不想死在我家主人手里。”何焕东一步步靠近,不费吹灰之力就重新制服了阿学。ωωω.χΙυΜЬ.Cǒm
阿学像泥鳅一样不停扭着挣扎,但面对强大的力量怎么也挣脱不开:“那个蘑菇头女人想从我身上知道点东西,她不可能立刻杀掉我。我若是能活下来定不会放过你!”
“求之不得。”何焕东哼了一声一手捏着阿学的手腕一手去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
阿学吓了一跳:“你这个变/态还有这种东西!”
何焕东懒得再理她,拿着手铐将阿学和自己的手腕锁了起来:“你就这样凑合一晚吧。”
阿学不敢再随便挣扎,因为她知道这种手铐越挣扎越紧,最后只能是她难受,而且她手边没工具能开锁。
何焕东看阿学不喊闹了,拉着阿学穿着衣服就躺到了床上:“我今天很累了,你不要做小动作把我吵醒。如果明天早上我醒来没看到你,我真的会折磨死你的。”
阿学胆战心惊地闭上嘴僵直地躺在一边,乖乖地不再出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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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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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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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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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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