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多年以前,有一老一少两个采药的师徒从山脚下一个叫“鬼见愁”的峡谷中进去,沿幽深峡谷寻找几味罕见药草。
师徒两人从早晨进去,直到天黑之时也不见出来,所有人都猜测一定是他们在山里遇到了某种意外,有人说,他们兴许被山中的野兽吃掉了,也有人说,他们一定是遇到了野人,恐是被野人袭击劫持……一时间众说纷纭,但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里面遭遇了什么可怕的情形,而这一切的说辞也只是无端猜测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许多天过去了,这师徒两人依旧音信全无,就在大家以为他们早已葬身山中时,这两个人竟又神奇地出现在山脚下溪流边。只是这两人头发散乱,身上多处伤痕,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活脱脱两个流浪要饭的乞丐,正在溪流边捧水喝。
这一幕被溪边劳作的老农看见,他凑近细细打量,这一瞧将他骇得不轻,这两个人不正是多日前进山采药而无故失踪的师徒俩吗?
那老农顿时心里砰砰直跳,揉了揉眼睛,以为撞见了鬼,吓得扔下肩上的锄头,没命似的撒腿就跑,边跑边嚷着有鬼,那两个人也被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他们本想叫住那老农,这才忽然反应过来,探身在清澈的水面上照照,瞧见水中的影子披头散发,头上身上全是泥秽,这不活脱脱两个恶鬼是什么?m.χIùmЬ.CǒM
再说那老农一口气跑出一里地外,大口喘着粗气,悄悄转身后望,确定溪边那两个乞丐模样的人并没追上来,这才放下心来慢下脚步,他定了定神,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诡异的一幕告诉村里的人。
他回到村里,将自己见到的离奇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村长,村长对他的话半信半疑,随即召集几个身强胆大的后生前往溪边查看,火速来到溪边,却见那两人还在溪边逗留。
这时他们已洗净身上的污秽,走近了细细打量,这才确认这两个人便是多日前进山采药的老少师徒,看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所有人都被骇得不轻。
一番询问之下,原来当日两人进了峡谷,又慢慢摸进了一片深林里,却在遮天蔽日的密林中撞见了几个身形高大,浑身长满灰色毛发的怪物,那怪物有手有脚,头眼耳鼻样样俱全,和常人一般无二,只是身材比常人高大结实。
当时,那几个怪人正在林子里分食一头野猪,这师徒二人骤然见到眼前情景,顿时吓得眼冒金星两腿发软,以为撞见了鬼,两人随即撒腿就跑,不想已被那几个怪物发现,他们随即扔下手里的野猪,嘴里怪叫着朝他们追来,那几个怪物动作迅捷,没跑出几步,便被他们抓住。
这师徒二人早已吓破了胆,只得一个劲地跪地求饶,希望这些怪物莫要伤他们性命。那几个怪物将两人抓住后,见他们长得和自己相似,并没有像对付野猪一样对付他们,只是找来粗糙的藤蔓将他们牢牢捆在树干上,不时好奇地打量着两人,口中发出的“呜呜”的怪声,似是同伴间的交流,这师徒二人自是听不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见这些怪物并不会伤害自己,却又并不打算放了他们,他们无计可施,只得一个劲地求他们放了自己,那怪物们并不理会,打量了他们好一阵,便又自顾着去瓜分野猪。
并将分解好的野猪肉凑到他们跟前,想要喂给他们,两人见到这血腥一幕,胃里早已翻江倒海频频作呕,不自觉吐了面前一地,连胆汁都已经吐了出来。就这样过了大半日,两人又饥又渴,以为便将这样一命呜呼,葬身在这深山老林里。
不觉夜幕降临,山林里寒气逼人,这两人被冻得瑟瑟发抖,不知不觉间晕了过去。直到次日阳光照进山林,他们在一阵鸟雀声中慢慢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花花绿绿,一股野兽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原来他们身上裹满了各种野兽皮毛,有老虎皮,蟒蛇皮,棕熊皮。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那几个怪物担心这两人恐被夜晚寒气冻死,便找来许多兽皮覆在他们身上御寒。这两人非但没被冻死,苏醒后竟感觉身体发热,那浓郁的腥臭味令他们头脑异常清醒,只是一天一夜未能沾过水和食物,腹里空空,饥渴难耐。这样下去,就算没被冻死,也得被饿死,他们仅凭着身上微弱的力气,互相叫唤着对方,得到回应后,才知道彼此都还活着,心里有了一丝兴奋,也更增添了想办法逃出去的勇气。他们用尽力气在树干上磨蹭,以此松开捆绑在身上的藤蔓,强忍着要命的饥饿和浓浓的腥臭,他们终于将兽皮拨弄开来,此时,阳光遍洒在密林里,那几个怪物却不见了影子。地上遍布狼藉,野猪的血水已干涸,四处散落着骨头和毛发。显见得,那些怪物将野猪分食完,便离开了。
而令两人不解的是,这些怪物并没有伤害他们,却也不想放了他们,将他们绑在树干上,到底为的是什么?眼下,那些怪物已经离开,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尽快设法逃出去。一定要趁那些怪物没回来之前,逃出这片老林子,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两人一边使出浑身力气磨蹭,一边商量逃命之计,身上的藤蔓又紧又硬,磨蹭了好一阵,也不见有丝毫松动的迹象,两人只得继续拼命磨蹭,生怕那些怪物又突然回来,就这样磨蹭了大半天,身上的衣裳被磨得破破烂烂,皮肤也磨出了血水,他们总算松开了捆在身上的藤蔓。
两个人顿时悲从中来,拥在一起抱头痛哭。哭罢,两人相携着朝来时的进山路逃去。他们进山时走过的地方并未作好标记,在林中转悠了好一阵,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们明明记着来的时候是从这个方向进入林里的,但不知为什么,走来快一个时辰,居然又转回了原来的地方。眼前的情形,不由得令他们心惊胆战,这样下去,只怕永远也走不出这片林子了。两人又饿又怕,焦急不已,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要是那些再回到这里来,那他们却是万万也没机会逃命了。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那老人忽然抬头望向天空,瞥见日头照耀,突然脑中灵机一动,心想莫不顺着日头的方向走,日出东方,沿着东面的方向行走,想必便能走出这片老林了。
两人随即一瘸一拐的顺着日头的方位向前走,走了大约三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他们进山时的那条山岭上。经过几日的艰难行走,两人终于走出了那座魔窟般的大山,出了幽深的峡谷,来到山脚下那条溪流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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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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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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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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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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