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什么人?”
此时被他绑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中年人早已经遍体鳞伤,几乎是没有一块好的地方,都不知道打了多久了。
可是这个中年人打到现在,除了惨叫声之外,别的好像没有任何的表情一样,对于刘承志以及他的手下只是冷眼旁观,好像这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打在他的身上,他随了几声惨叫,便没有了任何的动静,这让一向审问人,喜欢听着犯人惨叫的刘承志脸上多了更多的不满。
“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第一次来北平,准备做点儿小生意,可一到这里便被先生抓起来,我都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抓我!”
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他又把头低下来,光是这一句话已经费了他好大的体力。
“做小生意,呵呵,那你跳窗跑什么,你跑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啊,给他上电刑,我不相信你的骨头有你的嘴硬,即使你如此挺着,反正我的是时间,我们好好的玩玩,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而旁边的两个手下立刻把人绑到了大椅上,然后拿出电线,直接绑到了对方的身上,同时把边上的那个开关接通电源。
“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只是等到的便是低头头的沉默,以及那无尽的怒火。
“给我用刑!”
便看到了边上两个行动队员直接把电源开关轻轻的合上,便看到大椅瞬间闪烁着无数的电火花。
而被电刑的人身体如同发了羊癫疯一样,不住的抖动着,身体开始不规则的扭曲起来,甚至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
他的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的痛苦的嘶吼声,如同一只被困的野兽一样,而且口中不住的吐出白沫,甚至他的下身早已经湿了。xǐυmь.℃òm
“停!”
半分钟,足足半分钟,对于上面的这个人来说,完全是度秒如年,这种痛苦绝对是非人的,根本是不把人当作人来看。
“科长,他晕过去了!”
“浇醒他,再来!”
审训一直在进行,而痛苦也是一直在持续,甚至连刘承志也直接跟这个人扛上了,誓要拿下这个人,而且行刑也是越来越重。
而这个人昏迷的次数也是越来越短,可整个过程,这个人几乎是保持着沉默,并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东西,除了叫自己冤之外。
……
第二天,张天浩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然后吃了一点儿东西向着党务处走去,毕竟党务处还需要他去做事情。
至于停职的事情,现在站里需要人手,徐钥前直接以这个理由把张天浩的停职处分给拖延了。
至于什么时候执行,那是一直在执行,总务科也没有让张天浩去,而是随时在站里听候命令,做一些其他事情。
“咦,董科长,你身体怎么了,什么时候醒的?”
“谢谢张科长了,我昨天醒的,这不,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站里到处需要人手,现在再不来,都快忙不过来了。”董必其看到张天浩,也有些好奇,毕竟张天浩今天来得比较早,才不到八点便来了。
“今天我摆一桌,恭喜董科长安全出院,去去晦气,如何?”
“不用了,现在站里真的很忙,对了,我昨天听说张科长家前两天有人送信过去,可否给我看看?”
“没有问题,你派个人去我家便行了,让小青或者是休嫂去我的书房拿便可以了。我还放在桌上,只是到现在我也还有些疑惑,到底是谁送给我信的。说是朋友,我都不认识,现在想要跟我攀关系的人可是不少的!”
“那是那是!”董必其也知道北平城内,张天浩还是比较吃得开的。
……
“头,你来上班了,你不是在家休息吗?”钱军看着张天浩,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了,钱军,通知下去,这两天康主任没有回来,我们的货可以继续了,多挣点儿钱还是好的。”张天浩想了想,然后小声地说道。
“不过,我们站里的人便算了,防止有人咬舌头根子。”
“是,我这就去安排!”钱军一听,马上便知道,便点点头,向着站外面走去。
看着钱军离开,张天浩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徐钥前的办公室里,毕竟他现在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另外,便是他停职期间,徐钥前虽然让他做事,但并没有官复原职。只能作一些临时性的工作。
现在徐钥前当家,他的生意还将继续,毕竟有钱挣总比没钱挣要好得多了吧!
于是便坐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随意的翻起了报纸,一边翻,一边看着上面的一些内容。重点是这两天的《北平晨报》,这是他关注的重点。
“张科长,你回来了,终于把事情交给你了,我可以解放了!”安琪一看张天浩,便直接抱着一大堆文件走了过来,一脸疲惫的抱怨道。
“别,别啊,安副科长,你这是寒颤我吧,我现在还在停职期间,不是我不帮你,停职期间所有的事情都不着数,你是知道我们总务的规定,还是别给我了,我不想看,真好这两天要偷一点儿懒。”
“不行,这几天可把我累死了,你这样做太不负责人了!”安琪直接把文件放到了张天浩的桌子上面,然后大声地说道。
“别啊,我根本不可能处理的,毕竟我处理不符合规定,真的,这两天,我还想请假出去转一圈呢,我那小女朋友还要我去安慰呢,唉!”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安副科长,你说我说一门亲事怎么这么难啊,以前人家看不上,现在才有一点儿进展,马上便是被人给算计了,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情。”
“这事情别问我,问我也没有用!”安琪也带着一丝同情的眼神看向张天浩,“张科长,我怀疑你不是命犯桃花,好像与桃花相冲吧,这种命格也太奇怪了。”
“与桃花相冲,还有这种说法,我的天,看来我要去灵隐寺看看,能不能求上一签,算算我什么时候才能取个女人回家,不然以后这日子没法过,家里没个人,这也不是家!”他煞有其事的吐着苦水,脸上更是一片苦涩。
“哈哈哈,张科长,你还真相信了呢,我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
“不,我好像真是与桃花相冲,想找一个真爱怎么这么难啊,现在我想去杜小姐家,都不好意思,真的。没脸,真的没脸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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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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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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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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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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