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人已经离开的消息,他的心里总算是落下一颗心了,毕竟秦筱竹的事情还是相当麻烦的。
回想白天的事情,张天浩的嘴角也不由得扬起一抹冷笑。
白天的时候,黄仁成也发来电报,说是他家的孩子不见了,显然是他得罪了人,把他的孩子拿去威胁他了。而且那群绑匪直接要一百万银元才能把人放了。
黄仁成也没有办法,只能发电报给张天浩。只是他并不知道,孩子在一接到的时候,便已经送到贵明,坐专机去了上海,而一百万银元的赎价只是一个拖延时间的方法而已。
不过,马上他又给正远处进行行军的秦玉香那边发去了一份电报,毕竟是15号晚上八点,张天浩跟她约好的。
秦玉香看着面前的这张电报内容,本来心情便不好的她,却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玉香,怎么了?”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秦玉香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抬头看向老大姐,“就是风吹到眼里,有些想家了。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是我对不起他,他是无辜的!”
“呵呵,谁不想家啊!你毕竟第一次离家,想家也是正常的!”老大姐安慰了一句,便看向她手里的电报纸上内容。
“孩子不见了?”
“嗯,唉,我的孩子才一个来月,便被他娘给狠心地抛下了,实在是有些对不起他。我有点儿想他了。可现在是孩子不见了,孩子不见了,我,我……”
这个时候,老大姐也明白秦玉香的感受,自己的孩子丢了,这让她的心里怎么可能好受。毕竟那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初为人母的秦玉香,此时也是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
老大姐一听,也明白了什么,直接搂着秦玉香,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种情况,不是秦玉香一个人,还有更多的同志也是这样的,没有办法,形势所逼,不得不抛子寄养在别人家里。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张天浩发来电报,说孩子不见了。
……
凌大森家里,张天浩看着这个不大的小院子,比起他的院子,可以说只是一个小型的,甚至是袖珍型的。
要不是只是一楼,面积还没有这么大。
凌大森家里,已经有人帮他侦察过了,他只有一个女人在家,而且是凌大森的老婆,平时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三天来,除了早上出去买菜外,便没有出去的可能性。对于这种特别反常的行为,张天浩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个有问题的家庭。
以凌大森的工资,养活一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让一个女人整天呆在家里,除了买菜,显然是极不正常的事情。ωωω.χΙυΜЬ.Cǒm
看着那只有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扭着腰向着菜场走去,张天浩的眼神也是一亮,这几乎都是每天八点半左右去买菜的,时间好像定死的,几乎不会多出一分或者是少一分。
作习相当规律。
张天浩看着离去的韩翠花,然后双手带上手套,一个翻身直接翻进了凌木森的家的小院子,然后便立在房门前,死死的盯着房门的地面和两边的门缝。
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树叶直接夹在门边框的地方,只露出一点儿树叶的头来,而且是一个很新鲜的树叶。
“这是……”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毕竟做这种事情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会有如此的安全意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轻轻的推开房门,随手拿起那边树叶,小心的看着凌木森家里的一切。
除了一个房间,另一个便是厨房,面积并不大,看起来有点儿温馨,完全是像是两口子过日子的情况。
回想起凌木森的档案,33年加入北平党务处的,而且结婚却是1932年10月18日,现在都已经是三五年9月16号了。
“不对,即使是猪,也应该有孩子了吧,可他们却一点也不急,或者说是对此好像一点也不上心,难道这里有大问题!”
张天浩小心的翻看着整个厨房和房间,只是翻了一圈,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好像这里真的很正常。
看了看时间,他便把目光投向外面的小院子里。
毕竟小院子里也可能藏着某些东西,即使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可他还是不放心。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马上又重新回到了厨房,看着那铁锅,以下灶台的下面。因为边上有着铁锅移动的一点点痕迹。
他小小的转动了一下铁锅,然后轻轻的把铁锅提了起来,看向下面,嘴角不由得微微有些上扬。
虽然铁锅下面还有不少烧火的灰烬,可铁锅下面的灶台四周却是相当干净,好像经常清洗一般。
“有意思,我说怎么找不到地下室呢,原来在这里。”
他轻轻的把黑灰拨到了一边,便看到了一个黑色的铁制把手,然后又小心的向上拉起,同时他的左手了伸到了下面,轻轻的摸了起来。
他直接摸到了一根细小的铁细,紧紧的扣在那块铁板上面,好像下面还有什么东西固定住一般。
他又轻轻地放了下去,把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再一次检查一遍之后,他便立刻退出了房间,把门重新关好,至于机关也同样放好,防止被发现,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情况,他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对于这个凌木森藏东西藏得这么严,他的兴趣更是大增,然后小心的从墙头翻了出去,又如同一个小小的要饭一样,拿着一个破碗,拄着一个小棍,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那头便出了韩翠花的身影,如果再迟上一两分钟,可能便与她撞个正着。
“好快的速度,竟然只用半个小时便买菜回来了,这也太规律了,几乎是不会超过两分钟的差距!”
他也是相当佩服这个韩翠花的。只是如果是敌人,他不介意把这个韩翠花一家人送上断头台。
很快,张天浩便把事情放到了脑后,他还要有一家要去看看,那便是庄玲家里,毕竟庄玲的情况,他也要打听清楚才能了解到她的为人。
“小虎,你安排两个小兄弟在菜场那边卖报,记住,早上八点必须在那里,如果看到这个人,你们给我盯死她,看看她到菜场这里做了什么事情,必须一字不漏的盯着。记住了吗?”
“大哥,我知道了!”
“那行,你去卖报吧,对了,又收集了多少人?”
“我们又增加了十三个小弟小妹,只是她们好像并不好过,我们的粮食又要增加了。”小虎一听,马上也是哭丧着脸,无奈的说道。
“没事,你们还有钱吗,没钱我会给你们钱,让你们去买粮食的,吃饭的问题别担心,至少说我在,我会养活你们,把事情给我办好了。”张天浩小心地叮嘱道,“别跟着,看着便行了,还有,别让人发现。”
“大哥,我知道了,这事情做得隐秘一些!”
“知道便行了,先去吧!”张天浩对小虎挥挥手,然后才走到一边他的车上,开着车子离开了这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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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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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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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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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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