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大事不好了!”那名训练监事见到云生,急忙火燎地上前说道。
“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云生问道。
“金鹰兽人攻打兰芽古道了。”
云生一听,心中大惊,“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问道:“战况如何?”
那名训练监事道:“前天中午时分,军部收到名秀百万皇大人的飞鸽传书,驻守在壶嘴山的兽人突然袭击兰芽古道,在鸟人的配合之下,连续攻克三道城墙。”
云生听后,心中大急,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名训练监事道:“三天前,月掷钊大人接到飞鸽传书之后,立即命令我骑马赶来。我日夜兼程,连续更换三匹战马,这才赶到。”
云生听后,一时为自己的错误部署感到自责:为什么没有在三关军军部留下一名十万王呢?
这若是云益隘口有事,却是如何是好?
对于此次金鹰兽人突袭兰芽古道,他是万万没有预料到。
“云益隘口和五马关如何?”云生急切地问道。
那名训练监事道:“在我离开之时,没有收到云益隘口和五马关的战报。
另外,月掷钊大人也立即将金鹰兽人突袭兰芽古道之事命人通报于峻峰都统和名风来都统。”
云生起身,对守道信道:“守兄,你现在立即赶往歌姑县城和丹宗县城,命令肃泰和邦战国二人立即组织人马返回。
另外,你负责中军和后勤装备保障旅一同返回,我先去云益隘口和五马关看看。”
云生心中着急,立即起身飞往五马关。
黄昏之时,云生来到五马关,见到名风来,只见金鹰兽人并没有攻击五马关,这才放下心来。
“姐夫,我自接到通报之后,立即将五马关周边百里之内的敌情进行了侦察,并没有发现金鹰兽人大军的痕迹。”
云生点头道:“五马关就你一名十万王,你既要时刻加强五马关周边的侦察,也要注意个人的安危。”
名风来听后,感激地道:“多谢谢姐夫关心。”
离开五马关,云生又披星戴月地来到云益隘口。
云生飞行在云益隘口上空,沿着云益山路向前行百余里,也没有发现金鹰兽人大军。
至此,云生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来到云益隘口,见到峻峰和将家熙两人正在值班。
“情况如何?”云生问道。
峻峰上前,说道:“回禀都统,并未发现金鹰兽人大军。目前云益隘口13000名将士全部到位,分为两拔值守。
我和时彰、家熙三人也是一人休息,两人值班。今夜正好是我和家熙二人值班,时彰休息。”
难怪峻峰德高望重,原来是时刻都在为他人着想。
云生初见峻峰和将家熙二人值守,却看不见松时彰的人影,顿时来气。
峻峰见到云生阴沉的脸,就知道云生为什么生气。于是一边汇报值守情况,顺便不着痕迹地将三人轮流值班之事做一解释。
云生听后,脸色顿有好转,于是叮嘱道:“这段时间比较特殊,你们三人一定要加强巡逻,加强前出侦察。
待大军从云西返回之后,我再为你加强3万将士。”
峻峰和将家熙二人听罢,顿时大喜,“定然不会辜负云生都统的厚望,我们即使战死疆场,也要保住云益隘口的安全。”
云生笑道:“两位兄长且莫如此说,我们有难同挡,不过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
老人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峻峰和将家熙二人听后,也是一阵哈哈大笑。
离开云益隘口,云生又来到三江口,找到奎烁。
奎烁道:“我已前出侦察了整个大峡,并没有发现金鹰的水师。目前莽江水师旅仍然是两轮相互交替巡逻值班。”
云生点头道:“这我就放心了。”
云成府没有受到金鹰兽人的攻击,这让云生放心了许多。
离开三江口,云生一边赶路一边思索。
“原来金鹰兽人是趁大德军队麻痹放松之时,突袭兰芽谷道,故而没有对云成府发起进攻。
也是,他们若想对云成府发起进攻,不论是走莽江水道,还是穿越整个云益山脉,或是从武中府前往五马关,都至少需要五天以上的时间。
万人行军,浩浩荡荡,若是被我方发现,岂不是突袭兰芽古道的计划落于空处?”
“另外,金鹰兽人虽然退去,但在壶嘴山仍然驻扎了10万大军,在镇南关还有10万大军。二者加起来,便是20万大军。
驻扎壶嘴山的10万金鹰兽人大军发起突然袭击,而后镇南关的10万大军再作第二梯队补充。
20万大军突袭兰芽古道,成功的可能性便很大。”
如此一番思考,云生的心中便豁然开朗了许多。
“只是不知现在兰芽古道的战况如何?”
待到次日凌晨时分,云生终于来到遵阳府。
在遵阳府内,只见有大批大批的大德将士正渡过金潭溪,向云遵谷道方向驶来。
身后有大批大批的金鹰铁骑骑着战马,手持弓箭,射杀着正在逃跑的大德将士。
“看来,兰芽古道已经失守了。说不定,遵阳府城也已失守了。”云生心道。
“亲爱的风之元素,我的伙伴,化作飓风,驱散黑暗的乌云,让我们迎接光明吧--飓风术!”
一道十余丈大小的飓风在金潭溪大桥的东侧刮起,无数的金鹰铁骑被卷入其中,人马俱飞。
飓风沿着金潭溪至遵阳府的大道快速前进,一时之间,大道之上的金鹰铁骑纷纷被卷入飓风之中。
金鹰铁骑看到凭空而起的飓风接天连地,飞沙走石,一时纷纷大惊,连忙后退。
云生散去风之魔法,大批大批的金鹰铁骑和战马掉落于地面之上,一时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云生悬立多时,见后方已无大德军队,遂狠下心来,口念暴雷术,招来雷球,直接将金潭溪上的三座桥梁全部击毁。
过不多时,镇南王和清凉阁主棠海秋以及名秀三人带领着十名十万王和一位身穿皇族服装的中年人到来。
众人见云生手持长枪,悬立在金潭溪的上方,大为惊讶。
“云生?”
云生点头,问道:“如今兰芽古道如何?”
镇南王摇头叹气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云生看向镇南王,发现镇南王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十年之前在镇南关初见之时,那时镇南王仅双鬓泛白,精神矍铄。如今十年不见,镇南王头发已然全白,皱纹爬满了额头。
可见最近几年来镇南王为了大德王朝可真是劳心劳力,殚精竭虑。
云生掐指算了算,镇南王今年已经八十五岁高龄了。
名秀道:“云生,你现在立即返回,赶快叫奎烁准备船只,将剩余的大德将士全部接回到云成府。”
云生细想片刻,抬头问道:“皇上呢?”
名秀低下头去,对云生招手道:“去了再说吧!”
云生看向那身穿皇服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地说道:“大德的将士我可以接回,但是大德皇室严禁半步踏入云成府和昆郎盆地!”
镇南王和清凉阁主棠海秋以及名秀三人听后,顿时抬起头来,看向云生。
“大胆,给我拿下!”
那名身穿皇服的中年男子大声说道,并看向名秀和镇南王二人。琇書網
名秀和镇南王一时神色为难,一会儿看向云生,一会儿看向那身穿皇服之人。
云生冷哼一声,大声地说道:“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底线!”
说罢,云生转身返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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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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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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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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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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