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关内还有将士9万之众。
2个重装骑兵旅、4个枪骑旅、1个刀骑旅、1个斧骑旅、5000工兵和5000弓骑。
此时,在三将关的一座营房内,9名总镇集合在一起,个个低着脑袋,神情凝重,无人说道。
“是战是逃,给个话啊!”主持会议的一名总镇大声喊道。
主持会议的总镇是重装枪骑三旅的总镇,也是平西王的一名徒孙,在众位总镇之中,算是地位最高。
“宁可战死,我也不当逃兵!”一名枪骑旅的总镇站起来说道,而后转头望向四周,见其它总镇一个个都不吭声。
“所有的十万王已全部战死,平西王大人现在身在何处,不知是否安恙?”一名总镇轻轻地念道。
“不可能!”主持会议的总镇大声说道,“平西王大人武艺高强,即便来三四个百万皇也能顺利脱身,岂是兽皇他们能够留下?”
主持会议的总镇这么一说,刚才有些担心平西王的人顿觉轻松了不少。
“对,平西王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一名刀骑营的总镇说道。
“我们现在还有9万大军,2个重装骑兵旅,4个枪骑旅和1个刀骑旅、1个斧骑旅,虽然我们当前人数略逊于金鹰和兽人的联军,但是想要再突破我们的防线,他们也要留下相同数量甚至更多的尸体。”另一名重装枪骑旅的总镇说道。
“对,我们宁可战死,也不能放弃三将关。”又一名枪骑旅的总镇说道。
“对,如果我们逃跑,还有什么脸将来去见平西王大人,还有什么脸去见我们的父老乡亲?难道我们说我们是逃跑回来的吗?”又一名枪骑营的总镇说道。
众位总镇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死守三将关,誓与三将关共存亡。
9万将士趁着夜色,很快地行动起来,排兵布阵。
三将关大营后方的营房屋顶已经全部被拆除,众将士将三丈长、一人合抱的横梁断为三截,而后挖坑矗立在道路中央,再将木椽横钉在横梁之上,形成一道道栅栏。
在栅栏的前方则布满了铁刺、铁蒺藜等障碍物。
九条大道全部被封死,而且还不止一层,而是好几层。
9道防线上的将士已全部就位,身前是木桩、栅栏等障碍物。身后同样是木桩、栅栏等障碍物。
如此,所有前进的道路被封死。
同样,所有后退的道路也全部被堵死。
一声声“为国而战,身死犹荣!”的口号声四处响起,此起彼伏,回荡在三将关的上空。
天色渐渐变亮,天空之上,16道身影悬立。
“给了他们一夜的时间,是给他们逃跑的机会,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不跑。如此,还不如连夜进攻好了。”负责调度金鹰大军的十万王嘟噜着说道。
“没想到他们决战的信心如此坚强!”负责调度兽人大军的虎人十万王嘟噜着说道。
众位十万王在后议论纷纷。
的确,夜间没有发动进攻,兽皇最初的本意确实是给所余的三将关将士逃离三将关的时间。
5万狼骑早已做好了出动的准备,随时等待着三将关的守军一旦后退,这5万狼骑将挥动手中的战刀去收割他们的生命。
此前的战斗虽然已经消灭了三将关21万人的兵力。但是,金鹰和兽人联军也同样付出了接近10万将士的生命。
兽人本就人口稀少,成年的、能够作战的兽人更少。每一个兽人在兽皇看来都是极其宝贵的财产。
在牺牲的10万联军中,有近3万是兽人的虎人、狮人、牛人、熊人这些中坚力量。
兽皇冷哼一声,轻声地说道:“进攻!”
战鼓响起,角号吹起。Χiυmъ.cοΜ
冲在最前面的是2万金鹰铁骑。
因为在他们的对面,第一道防线是由5000工兵和5000弓骑组成的防线。
雪融部落的可汗喀尔特对兽皇的这一行为极其愤慨,但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他并没有说什么话。
按照原定的计划,攻破三将关,踏破其后的金鸡关后,兽人将与金鹰雪融部落的骑兵分兵二路。
雪融部落的铁骑向东,攻打崤函关;而兽人部落则一直南下,占领云康地界。
这是阿萨大可汗和拉拉萨大祭司当初答应给他们的条件。
至于金鹰铁骑死多少,这并是兽皇所关心。
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兽人战死了多少。
2万金鹰铁骑沿着三将关的九条大路,密密麻麻地如同黑甲虫一样的向前涌动。
500步,300步、200步。
“放--”
当金鹰铁骑的前锋到达距离前沿200步时,弓骑营的总镇一声令下,箭矢如蝗虫一般向前射去。
金鹰铁骑催动战马,手持弓箭,当靠近三将关第一道防线的前沿200步时,同样松弦放箭。
双方互射,箭矢如雨。
战争复制了昨日下午的一战。
金鹰铁骑最前面的一排将士和战马身中数箭,轰然倒下。
前方的战马倒下,后面的金鹰铁骑止步不及,被前方倒下的战马绊倒,于是又成排的倒下。
但即便是这样,后面的金鹰铁骑仍然策马狂奔,悍不畏死,冒着箭雨,踏着前排战友和战马的尸体,一边射箭,一边前冲。
前排的金鹰铁骑不断地倒下,后排的金鹰铁骑继续补上。
前排的金鹰铁骑又是不断地倒下,后排的金鹰铁骑又是继续补上。
同样,前排的三将关将士也不断地中箭倒下,后排的三将关将士继续补上。
双方的距离在逐渐地拉小,越拉越小。
当双方相距20步时,双方将士同时改弓为枪。
三将关的将士持枪防守,长枪透过木桩和栅栏,组成刺天的枪林。
“轰--”两军相撞。
前排的金鹰铁骑跨过铁刺,长枪挥动,挡开枪林,连人带马撞击在了木桩之上。
木桩摇晃,但却并未倒下。
后排的金鹰铁骑继续前冲,又是长枪挥动,挡开枪林,连人带马撞击在了木桩之上。
木桩摇晃,仍然没有倒下。
三排、四排、五排,甚至更多排的金鹰铁骑继续前冲,挥动长枪,挡开枪林,连人带马撞击在了木桩之上。
不多时,木桩之前,尸堆如山,渐与木桩平齐。
后排的金鹰铁骑踏过尸体,纵马前跃,跃过木桩,高高地跳下。
木桩下,成排的三将关将士被战马辗压身亡。
战马不断跃下,尸体不断地堆积。
过不多时,木桩处形成了一座由尸体堆积而起的拱坡。中间高,两端低。
金鹰铁骑沿着拱坡,肆意地前冲。冲进三将关的阵营之中,与三将关战士大战起来。
刀光枪影,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金鹰王国的2万铁骑已所剩不多,后续的攻击力量乏力不足。
金鹰十万王迫不得已,只好再派出2万金鹰铁骑跟上。
2万金鹰铁骑沿着四座城门冲进三将关,而后再沿着九条大道,像洪水一般冲来。
战斗仍在继续。
三将关的九条大道,都是宽约百丈。以前觉得宽敞无比,如今却显得十分狭窄。
几万大军拥挤在狭窄的大道上,前排的倒下,后排的补上。
近身相战,几乎是肉搏之战。
前排倒下,后排跟上。
两军混战,枪刺刀砍斧劈,人头飞起,战马倒下,断臂飞起,将士倒下。
一时刀光枪影,人仰马翻,战马嘶鸣,血肉横飞。
这一战,持续时间非常长,从早上战斗到中午,从中午战斗到下午。
一直到下午时分,日头西斜,战斗才终于结束。
三将关内,遍地都是尸体。九条大道之上,血流成河。
5000工兵和5000弓骑兵全部阵亡,金鹰铁骑也同样付出了近26000名将士的代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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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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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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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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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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