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参赛选手骑马由南向北疾行;而在450步外,扛着靶牌的兵士则由北向南疾行,二者相向而行。
如此安排,在射箭开始之前,由于参赛选手在南,扛着靶牌的兵士在北,双方距离南北长约500步,东西宽约450步。
按照勾股定律,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约为700步。
在射击结束时,参赛选手骑马跑到北侧,而扛着靶牌的兵士则骑马跑到了南边,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又变为700步。
如此,参赛选手的射击机会就只有二者都跑到中央之时,双方的距离才为450步。
因此,留给参赛选手射击的时间大约最多只有10个呼吸。
10个呼吸,射出三箭,需要极快地拔箭和射击速度,中间不容片刻瞄准时间。
“开始射箭!”组织比赛的千人将大声喊道。
4号参赛选手策马疾奔,在跑出约200步时,4号选手松弦放箭,箭若流星,直奔靶牌。
不过可惜的是,扛着靶牌的兵士即非千人将,也非百人师,而是一名普通的一人卒。
兵士骑在马背之上,身体上下颠簸,肩膀上扛着的靶牌也是到处乱晃。
云生看后,都有些怀疑,这个兵士是不是故意的。
为了防止作弊,保持比赛的公正性,这名兵士确实是从其它旅找来的。
而且这名兵士确实为了让枪骑八旅的参赛选手出丑,的确是故意地将靶牌到处乱晃,故意不让参赛选手射中。
如果枪骑八旅的参赛选手在“动对动”这个环节中,最后都是“光头”,一箭未中,这也许就是枪骑八旅以后的一个笑话,必将为龙虎关右路军10万将士所知晓,甚至是龙虎关40万大军。
如果真是这样,这就不仅仅只是一个笑话,而是枪骑八旅的一个耻辱。
自己若是能爆出这么大的一个大料,自然脸上无比有光。
有些老兵就是这个样子,喜欢看热闹,喜欢看笑话,喜欢看他人出丑。
当然,这位普通兵士敢这么做,自然也是得到了枪骑八旅总镇许可的。
在战场之上,哪有敌人树直脖子,一动不动,叫你射中得呢?
但是,4号参赛选手是去年的全能冠军。
冠军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即使扛着靶牌的兵士四处乱晃,但是箭矢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正中靶牌。
4号参赛选手继续向前狂奔,再次迅速地拔箭、上弦,而后左手持弓,右手控弦,瞄准靶牌。
那个扛着靶牌的兵士也由北向南继续奔跑,当二者同时到达白线的中央位置时,4号参赛选手再次松弦放箭。
箭若流星,又中靶牌。
二人继续疾驰,4号参赛选手继续向北前行,而扛着靶牌的兵士则继续向南狂奔,此时二人已变成了相背而行。
4号参赛选手再次迅速地拔箭、上弦,而后迅速地向后侧身,因为此时目标已经跑到了他的侧后方。
4号选手张弓控弦,瞄准靶牌,再放一箭,再中靶牌。
三箭三中,只是不知道命中多少环。
枪骑一营的将士们看到本营一伍伍长三箭全中,顿时高兴地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一营威武!伍长威武!”
“一营威武!伍长威武!”
……
成绩很快出来。
“4号参赛选手三箭分别为6环、8环和5环,共计19环。”主持比赛的千人将大声喊道。
这个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在战场之上基本上都能命中敌人。
“7号参赛选手准备,开始射箭!”
随着一声令下,教师爷策马前行,而靶牌区的兵士也同时出发。
教师爷坐于战马之上,与战马化为一体。
同样,当前行200步时,教师爷松弦放箭,箭矢犹如流星,迅速射向靶牌。
或许是此次扛着靶牌的兵士胆小如鼠,看到箭矢射来,竟然吓得一哆嗦,赶忙将头低下,靶牌下移。
箭矢并没有射空,相反,正中红心。
云生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运气?还是实力?”云生心中自问着。
教师爷继续策马前行,熟练地拔箭、上弦、张弓、瞄准。
待到二者都到达场地的中央时,教师爷再次放弦。
箭矢快若闪电,再次命中靶牌。
又是命中红心,10环。
云生看得清楚,心中念道:“这个世界上没有运气,只有实力!”
教师爷继续由南向北前进,而那个扛着靶牌的战士由北向南继续奔跑。
教师爷再次拔箭、上弦,此时扛着靶牌的兵士早已经跑到了教师爷的侧后方。
教师爷转身后望,而后张弓、瞄准、松弦、放箭。
或许是因为此时双方距离逐渐拉大,相距已超过500步以上;或许是教师爷由于年龄过大,连射两箭,体力不支。
当第三只箭矢眼看就要射中靶心时,却变成了强弩之末,掉落在了地上。
“唉,果然是老了!臂力、体力都有些不足了。”总镇重重地叹息道。
两名副总镇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成绩很快出来,两箭命中红心,20环。
虽然教师爷第三次未能射中,但教师爷的射箭水平,云生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莫要多说20年,即使年轻10岁,教师爷必定是此次骑射比赛的冠军!”云生心中这样想着。
“12号参赛选手准备!”
云生心中默念风之召唤术,又是三团轻风聚集在他的指尖。
“开始射箭!”组织比赛的千人将一声令下。
云生驱马狂奔,当前行约200步时,看到远处扛着箭牌的兵士相向驶来。
云生迅速地拔箭、搭弦,张弓、松弦,箭矢射出,疾如流星。
云生根本没有瞄准,随意的射箭,只不过在箭矢之上,有一团风之精灵站立其上。
云生再次连续地拔箭、搭弦,张弓、放箭,当双方还未到达白线的中央时,云生已经射完了三箭。
云生的拔箭速度特别快。
他自答应义父宽洪济参加比赛后,云生就仔细捉摸比赛的规则,比赛的方法,反复捉摸推敲每一个细节。
在这一关中,即“动对动”的比赛中,他发现只要自己拔箭的速度足够快,就完全可以在他与扛着靶牌的兵士由相向而行变为相背而行时,射完三支箭。xǐυmь.℃òm
但前提条件是,根本没有时间去精确瞄准。
三支箭矢相继射出,在第一支箭矢才刚飞行到一半时,第二支箭矢已经射出。
当第一支箭矢还未射中目标时,第三支箭矢又已经射出。
“嗖”“嗖”“嗖”……
三支箭矢全部命中靶牌。
云生的这一番操作,顿时令台上台下的1万将士看得瞠目结舌。
“这小子应该分配到弓骑营才对!”
“这小子不会为了比赛,在弓骑营专门进行过训练吧!”
“对,这射箭动作绝对是弓骑营的那些骚蛋的骚操作!”
……
台上的几名千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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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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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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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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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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