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兵士,手中拿着云生母亲的面人。
“就你这怂样,还想睡这么俊的娘们儿?”另一名兵士讥笑道。
“咋啦,不行?别人睡得,我为啥睡不得?”
云生走进房间,看见自己的床头柜已经被人打开。另一人手拿着正自己母亲的面人,满口污秽之语。
云生即使再多理解他们,此时也顿时心头大怒。
云生一个箭步冲上,一把夺过母亲的面人,直接照那兵士脸上一个拳头。
那人直被打得飞身而出,撞在墙上,然后又反弹回来,趴在床上,满脸是血,晕了过去。
另外几人一看,大声叫道:“反了,新兵蛋子,大伙儿一起上!”
四名老兵一哄而上。
云生怒火未消,见众人扑来,一个闪身,右臂一甩,将一人直接击倒在地。
而后腹部一吸,躲过一人拳头,横扫一腿,将那人踢倒在地。
再一低头,一拳将另一人击飞。
再一转身,右腿踢去,将那第四人踢飞。
仅仅四招,四人便已倒地不起。
四人爬在地上,口中呻吟。
其他人见状,吓得后退几步,再也无人上前。
有人想夺门而出,云生大喝道:“谁也不许动!”
众人呆若木鸡,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云生走到床前,收拾起包袱内的零乱物品。
复元丹和衣物尚在,但马蜂短剑却是不见了。
云生转过身,沉声问道:“谁拿了我的短剑?”
众人不答。
云生再次沉声喝道:“谁拿了我的短剑?快说!若不然我捏碎你们的拳头。”
还是没人答应。
云生走向那五个倒地的兵士,全身仔细搜索,却是没有发现。
云生起身,走到一名兵士前,问道:“你拿了我的短剑?”
那人赶忙摇头。
云生一闪,抓住那人右手,一个转腕,“咔嚓”一声,右腕断裂,痛得那人哇哇大叫。
云生上下前后仔细搜索,却是没有发现短剑。
云生又走到另一人前,问道:“你拿了我的短剑?”
那人也是摇头,神色慌张,突然一拳击向云生。
云生侧身一闪,左手抓住那人拳头。
手腕用力,只听得那人拳头“咔咔”作响,当即碎裂。疼得那人嚎啕大叫,眼泪直流。
云生朝他怀中一摸,感觉有东西硌手,随即取出,果然是马蜂短剑。
云生右腿踢出,直接将那人踢出一丈开外,撞在墙上,然后慢慢滑落,瘫在床上,晕死过去。
云生将母亲的面人放入盒中,再将盒子与马蜂短剑以及药瓶塞入怀中,而后将衣物包好。
过了片刻,估计门外有人看见,报告了上去。
普队急忙火燎地冲入房间,见六人倒地,一人抱着胳膊大叫,随即朝云生喝道:“你干得?”
云生收拾好包袱,慢慢抬起头道:“不错!”
那普队似乎也冷静了下来,问道:“为什么?”
云生正眼看着普队,说道:“他们侮辱我的母亲,偷走了我的短剑。”
普队看向墙角完好的二人,问道:“可是真的?”
那二人颤抖着道:“是的。”
一人指着地上的五人道:“他们拿走了云生母亲的面人,侮辱云生的母亲。”
又指着另一人道:“他偷走了云生的短剑,还不承认。”
普队听完,对着云生说道:“你跟我来。”
随即出门。
就在这时,那带云生领取铺盖衣甲的兵士连忙上前,俯在普队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
普队听完,脸色大变道:“真的?”
那兵士点了点头。
普队沉思片刻,向另一边房间走去。
过来一好会儿,和另外一人走来。
那人在前,普队再后。
云生认得此人正是第三伍的百人师伍长。
三伍伍长走到云生面前,盯着看了云生好一阵,也不说话。
普队进屋拿出云生的弓箭和衣甲,走到三伍伍长面前,脸色有些惭愧地道:“那枪太沉,我拿不动。”m.χIùmЬ.CǒM
三伍伍长脸色微变,接过弓箭。而后用力将弓箭拉开,却是十分费力,然后又拿起云生的铠甲在手中掂了掂。
遂将弓箭扔向云生,说道:“将它拉开。”
云生左手持弓,右手拉弦,双臂用力,轻松地将弓箭拉成满月。
三伍伍长脸色大变,问道:“你是京城人?”
云生答:“是。”
三伍伍长思索片刻,给普队交代了几句,转身走去。
直到日头西落,三伍伍长这才返回。
对云生说道:“你随我来。”
云生心中倒也不惧。
云生跟着三伍伍长来到一处单独的房间。
这座房间位于整个枪骑第五营的中央,是一个二层小楼。云生知道这是枪骑第五营千总的住处。
千总他见过,是一个很威武、很严肃的汉子。
云生跟随三伍伍长进入房间。
房间内干净整洁,除过桌椅器具,别无他物。
那千总抬头看向云生,突然神情愣了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双眼放光。
千总起身,围绕云生转了一圈,仔细端详。
云生站直身体,身若苍松,全身绷紧,时刻提防千总出手。
千总走到云生面前,又仔细端详云生的面孔,问道:“你叫云生?”
云生答:“是。”
“你是京城人?”
云生答:“是。”
千总对三伍伍长道:“你先出去,我仔细询问情况。”
三伍伍长退出。
千总绕着云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父亲是云腾?”
云生大惊,脸色大变,忙问道:“你怎知道?”
那千总面露喜色,慢慢地道:“果然是云兄之子!”
云生猛然上前,双手抓住千总的双肩,“您认识我父亲?”
千总点头。
突然,云生脑中灵光一现,问道:“你姓宽?”
千总又点头。
“你家是锦澜府的?”
千总继续点头,面露微笑。
“你与我父亲是结拜兄弟?”
千总微笑着答道:“是的!”
云生大喜,“我父亲现在何处?”
那千总吃惊地问道:“你不知道?”
云生摇头。
那千总抓住云生的双手,将云生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取下,转过头去,似乎是很伤心的样子,语气有些哽咽地道:“你家难道没有收到丧报?”
云生大惊,感觉思路有些混乱,“丧报?我父亲死呢?”
那千总转过身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生顿觉五雷轰顶,脑袋嗡嗡发闷,两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身体有些瘫软,一下子蹲在地上,呜咽地道:“死了?死了?真的死了!”
随即大哭起来。
那千总蹲在地上,将云生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任凭云生大哭。
那千总安慰道:“别哭了,贤侄。”
过了好一阵子,云生才停止哭泣。
千总随后将三伍伍长叫来,说道:
“那五人偷窃云生物品,还动手打人,停饷半年,责杖二十;一人偷窃云生宝剑,犯我军中大忌,停饷一年,责杖四十;云生动手打人,滥伤无辜,停饷半年,责杖二十;所扣饷银,全部赔给那无辜之人。”
三伍伍长领命,转身离去。
“师爷!”千总喊道。
这时从内屋中走出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拱手道:“在!”
“颁发告示,停训一日,肃整军纪,凡以后再有盗窃打架者,责杖八十,停发饷银一年。”
师爷道:“是!”
“明日召开整顿大会,云生及其他六人领杖。”
千总又道:“另外念云生小小年纪,武功高强,特调整为我营营部任斥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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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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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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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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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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