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生在实地勘察完戈山龙高谷道之后,见谷道狭窄,两侧山峰耸立,树木茂密,顿时心生一计。
他令枪骑五营的将士购买征集龙源府城内所有的绳索、衣布、针线和裁缝,制成1万件六尺见方的衣布。
而后亲自带枪骑七营、弓骑八营、弓骑九营、弓骑十营出城,来到戈山之中,专门砍伐一人粗细的树木。
回城之后,众将士纷纷拿出腰刀,将树木剁成三尺长短的短木,而后再砍成人形形状,特别是还砍出了两胯,而后找来绳索,固定于战马的马背之上。
最后再用六尺见方的衣布包裹,当作披风。
当日夜晚,三关旅大军驶进龙高谷道之后,除枪骑第一营和度伯等其它杂役保障人员之外,其余的8000人分别隐藏在谷道两侧山坡的树木之下。
8000名将士埋伏于山谷之中,身披青布,然后再用草木覆盖其上,从空中望去,与四周草木无异。若不走到跟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而后枪骑第一营和度伯等杂役保障人员,在天亮之后,赶着马匹,向高桥方向驶去。
所以定东王属下十万王,只见约有万人驶出谷道,却不知有8000多人乃是假人。
假人之中又混有1000多名将士和杂役保障人员,这1000多人故意不断地来回移动,驱赶马匹,哟三喝四,大声喊叫。
定东王府的十万王从天空之中向地面看去,只见地面之上人影晃动,来回穿梭,却不知那移动的1000多人却是故意为之。
“云生总镇呢?”众人见面,却发现云生总镇还没有到来。
“我看见云生总镇将定东王府的两名十万王向戈山深处引去。”枪骑第五营的千总说道。
“我也看见了!”枪骑第六营的千总说道。
“两名十万王?”邦战国等人听罢,顿时大惊,一时之间,大家都为云生担心起来。
“没事的,即便是我们能死千百遍,云生也死不了的。”肃泰没心没肺地说道。
茗蕙、名风起、樱子华、烨新桥、峙岳、略经天、月掷钊等人听后,却是不住地点头。
他们几人都知道云生修炼风雷魔法,云生御风飞行,既便是百万皇也追赶不上。
此时,略经天道:“既然肃副总镇如此肯定,那说明云生总镇并无大碍,大家不用担心。”
众人听后,也再不为云生着急。
此时,樱子华道:“那肃副总镇,你就安排工作吧!”
肃泰大声说道:“虽然我们现在击败了定东王大军,但是前方仍然会有大德王朝的军队堵截我们。
因此,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按照云生总镇的部署,尽快向老君湖方向前进。如果被堵在了高桥,那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所以,我们不能片刻休息,每人两匹战马,相互交替骑行,争取今日夜间到达高桥府,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听后,齐声答是。
肃泰见大家没有意见,于是说道:“现在全体上马,向高桥府城方向行发!”
众人散开,立即组织部队将马背之上的假人拆下,胡乱地扔到地上,而后骑上战马,向高桥府方向疾马狂奔。
且说定东王返回龙源府,见所余将士不足2万人,气愤不已,遂令全军集合,全力追赶三关旅。
而后又派出两名十万王前往龙高谷道,务必再次仔细检查龙高谷道是否还有埋伏。
定东王是越想越生气,自己所率5万大军,另外还有四位十万王。三关旅仅仅不到2万人马,只有两名十万王,却不料被三关旅一阵伏击,大军牺牲3万有余。
原本计划是定东王自己在后追击,保京王率兵在前阻击,双方前后夹击,务必致云生于死地。
如今可好,自己所率大军中了埋伏,损失六成以上,而且还叫三关旅大军跑了。
最为可恨的是,直至现在为止,追击云生的两名十万王还未返回。
“真是一群废物!两名十万王连个小小的万人侯也拿不下,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得!”
定东王越想越生气,一把将手中的茶杯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定东王所余2万大军在定东王的亲自带领下,在两名十万王的开路之下,一路疾行,顺利穿过龙高谷道。
就在这时,只见追赶云生的两名十万王飞了回来。
“云生呢?”定东王大声问道。
消不消灭三关旅问题倒不大,活捉或是斩杀云生才是关键,也是定东王最为关心的事。
“跑了。”两名十万王低头小声地说道。
“什么,跑了?你们两名十万王追赶一名万人侯,还让他跑了?”定东王听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前,一人给一个耳光。
其中一名十万王道:“云生那小子在林中灵活得跟只猴子一样,我们追赶多时,翻过戈山,云生却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我们二人寻找多时,翻遍了整个山头,也没有找到云生。”
定东王听后,直觉脑瓜子嗡嗡作响,两名十万王空中飞行,却叫一个在地面上跑步的人失踪了,这种事情若是说出去,估计连傻子也不会相信。
“就屁大的一个山头,他能跑到哪儿去?”
一名十万王道:“我们翻遍了整个山头的洞穴谷地,都没有找到云生。”
定东王气得指向一名十万王道:“你带1000人马,将那山头既便是翻个底朝天,也给我把云生找回来。
我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找不回来,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是,定东王大人,我一定将云生给您找回来!”那名十万王道,而后点齐1000将士,翻过戈山,寻找云生。
“大军继续前进,追击三关旅。”定东王大喊道。
此时那名负责侦察的十万王说道:“定东王大人,大军已经急行一日,身心疲惫,又没吃饭,要不要让大军稍作休息,而后出发?”
“休息你麻的个蛋,都是你他麻的惹得祸,若不是你,我会损失3万精兵吗?”定东王上去一个巴掌,将那负责侦察的十万王直接打翻在地。
定东王觉得还不解恨,上去又是两脚,一边踹人,一边骂道:“我们急行军一日,难道三关旅没有急行军一日?
我们一天没有吃饭,难道三关旅吃饭了吗?真是一个蠢货,一个废物!”
定东王大军继续加速前行,将士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个步履蹒跚,有气无力。
“定东王大人,三关旅正向高桥府方向进发,现已快到横屯江大桥。”此时,另一位十万王来报。
定东王听后,大惊道:“横屯江大桥可否有人把守?”
那名十万王道:“高桥府驻军正向大桥方向赶来。”
定东王听后,说道:“你立刻飞往横屯江大桥,三关旅大军皆是骑兵,冲击力强。若是把守不住,你便拆了横屯江大桥。”
十万王答道:“是,定东王大人。”
定东王再次催促大军,快速向前急行军。
穿过龙高谷道,前行二百里地,已是第二天天明时分,只见地面上密密麻麻地倒着许多人形木头,每个木头上身裹衣布,远远看去,竟与真人无二。
“原来如此!”定东王看后,气得哇哇大叫,这才知道为什么会上当受骗。m.xiumb.com
“好一招偷梁换柱!”定东王也不禁佩服起云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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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柱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五计,通常是指暗中玩弄手法,以假代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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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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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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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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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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