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其他,确实只有冯澍青才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wWW.ΧìǔΜЬ.CǒΜ
几个人商定好了试探冯澍青的事宜,便决定明日就付诸行动。
傍晚时分,石清研为云鸾做了一道糖醋排骨。
云鸾能够感受到,梁羽皇对石清研的排斥……看在石清研那么用心,为她做膳食的份上。
她忍不住,提点了石清研几句。
“石姑娘,其实人的这一生很长……我们这一生会拥有很多的感情……比如亲情,友情,爱情……其实爱情,只是占了你人生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我觉得,没必要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付诸在怎么爱人上。除了爱情,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想要得到一段爱,不是你拼命去追逐,就能获取的。爱,是互相吸引,是相辅相成的。”
“你要先做好自己,先好好爱自己,做一个独立的,有人格魅力的人,才能吸引到旁人的眼睛,让心与心靠近,从而慢慢达到灵魂的契合。”
石清研听得一脸懵,有些迷惘地看着云鸾。
“夫人……你说的这些,我有些听不懂。”
她不懂什么灵魂的契合,她只明白,只要她付出努力了,只要她能留在梁羽皇的身边,能够时不时地看他一眼,她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云鸾目光复杂地看着石清研:“你现在听不懂没关系的,你回去后,能够细细揣摩我的话,也就渐渐会懂,我这番话的意思了。”
“石姑娘,我希望你的一腔痴情,能够不被辜负。但你在爱人前,一定要先爱自己,不要在爱中,渐渐地迷失自己。丢失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石清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我回去后,一定会好好思索夫人说的这番话。”
云鸾轻轻地松了口气,希望她真的能想明白。
一段感情,其实有时候是强求不来的。
石清研这几日是如何的热情,梁羽皇就是如何的冷漠,甚至渐渐的产生一些厌烦。
这些云鸾都是看在心里的。
石清研还被蒙在鼓里,傻傻不自知。
希望,她的这些提醒,石清研能够听懂。要不然,以后的日子,恐怕对她是一种煎熬痛苦。
石清研在云鸾这里逗留了好一会儿,她以为能看见梁羽皇呢,谁知道,从始至终他都没露脸。
她失魂落魄地离开。
回到居住的寝殿,她满眼都是愁绪,“莲心,你说云鸾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有些似懂非懂呢?她的意思,是让我不要那么热情,不要那么表现出喜欢陛下的意思吗?”
“可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忍住自己的感情呢?”
莲心眸光闪烁,她沉思半晌,低声回道:“姑娘,你不必听她的,她的话我也无法认同。喜欢一个人,就要拼劲全力去争取,去获得啊。如果你不主动争取,陛下就会离你越来越远……现在选秀还没开始,你是靠近陛下最近的一个人,你必须要把握住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石清研不置可否地点头:“我也无法认同她的话,说什么不能迷失自己,要找到自己的价值,人格魅力什么的。我只是女子,我只懂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做。”
“陛下的身份放在这里,我只要讨取他的喜欢,在他心里占下独特的位置,我就心满意足了。只要我能在后宫,站稳脚跟,我的父兄,我的家族,也会在这京都坚如磐石的站稳脚跟了。”
莲心勾唇,轻笑一声:“没错,姑娘说的,就是奴婢心里想的。”
“姑娘,你可千万别受到他人的影响。”
“放心吧,我不会受其他人的影响,于我而言,获取陛下的喜欢,才是我这一生要为之奋斗的目标。也是我体现出自己人生价值的途径……我不求能够如萧黛那般,能够取代先后,做这梁国真正的女主人。我只求,能够给陛下生下一个皇儿,我能长长久久的陪在陛下的身边。”石清研说这番话时,她的眼睛很亮,更带着某种坚定。
无论是谁,都无法打破她的坚定,无法撼动她的信仰执念。
她就是爱梁羽皇,就是想要成为他的女人,想要永远都陪在他身边……
除此之外,旁的一切,全都与她无关。
石清研拿起了绣到一半的荷包,继续绣了起来。
即使手指被细针扎破,她的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她一定要绣出独一无二的荷包,送给梁羽皇。
无论如何,她都要做,梁羽皇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女人。
她相信,总有一天,梁羽皇会看到,她爱着他那一颗炙热无比的心。
——
冯家是坐落在皇城东部的位置,冯家世代都是武将。想当年,冯老太爷还是与先帝一起上阵杀敌的老臣。
后来,先帝病逝,冯老太爷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他也跟着撒手人寰。
偌大的一个冯府,全数压在了冯御这个嫡长子的肩上。
他从此勤学苦练武艺,没有仗着他是三代老臣的殷实家族,从而混吃等死,当一个纨绔子弟。
他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就从军入伍,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
不过,由于当年他的作战方针与盛圭产生极大的矛盾冲突,梁文康就将他从战场上撤了回来,让他当兵部任职。
冯御从那时便知道,梁文康与盛圭为了自己的野心,丝毫不顾百姓们的死活。
他自知,单凭自己的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扭转梁文康的想法。他若是冲动冒进,恐怕不但会得罪梁文康,还会连累冯家百十口人的性命。
所以他只得将满腔的不甘与悲愤压制下来,任劳任怨在兵部,低调做人做事。
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太子的成长。
在这其中,他也好几次,在暗中对太子默默出手相助。
所幸,梁羽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终是排除万难,将梁文康这个昏君,祸害梁国百姓的毒瘤,从皇帝那个位子上给拉了下来。
他这一生,估计都不可能上阵杀敌,用那种超强武力报效国家了。可他只要有一口气。只要还能,他就能在朝堂上,扶持着梁羽皇,将这个皇位坐稳。
如今新帝登基,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很琐碎。
有时候他甚至都顾不上休息。
昨日夜里,甚至还咳嗽,咳出了一些血丝。
冯澍青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焦急。
她来书房劝过好几次,冯御都只是勾唇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说知道了,转头过去,他就又忘了时间,忘了休息与用膳。
冯澍青没法子,只能时不时地过来盯着他按时用膳,按时休息。
她来往书房很是频繁,其他人并不清楚内情,府内的其他人,自然就多了一些其他的看法。
冯夫人听着底下小厮的回话,她的眉头微皱,拍了拍旁边的案桌:“三姑娘怎会如此的没规矩,老爷每日政务繁忙,她怎能总是过去打扰老爷?”
旁边站着一个绿衫女子,她眸光流转,靠近冯夫人,低声呢喃道:“姑母,我猜,表姐之所以这样频繁前往姑父的书房,估计是为了新帝选秀的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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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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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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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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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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