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任父气的指住上官牧野的鼻子,气的浑身发抖:“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倾家荡产,连同你的亲朋好友,全都没好有下场!”
“你干嘛这么生气?”上官牧野故作不解,“你儿子和贺兰夏被抓奸在床是事实,视频是真的,又不是我凭空捏造的,我只是视频的搬运工,让更多的人看到曾经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而已,你何必气成这样?”
任父差点被他气厥过去。
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在婚礼这天,被人循环播放被抓奸在床的视频,他能不生气吗?!
这么丢人的事,他的对手、敌人能笑一辈子。
以后他还怎么出门见人?
“我觉得吧,你不该对我发脾气,”上官牧野认真的给出建议:“你应该去把害的你丢人现眼的儿子的狗腿打断,他要是没被抓奸在床,自然就没今天这段视频了,您说是吧?”
任父气的眼前发黑,指着上官牧野的手抖的不成样子,连个“你”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任家在夜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做了任家家主之后,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能狂怒的感觉。
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气死了,却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下被打趴下了,没办法帮他。
不能报警。
报了警,把事情闹大,闹到网上去,公司的股价怕是会一泻千里。
他自己上?
一群保镖都被打倒在地,疼的爬不起来,他一个一百八十多斤的胖子亲自动手,不就是送菜吗?
他指着上官牧野的鼻子,脑袋气的嗡嗡作响,快要气出脑溢血的感觉,也没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几分钟后,任母、任远行、贺兰夏、贺父、贺母,全都跑过来了。
没办法,视频一直在循环播放,太丢人了,前面他们待不下去了。
贺兰宁也过来了。
但她和任母几人不一样。
任母几人是跑过来查看,为什么视频还没被关掉。
而她,是来看热闹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没错。
钱这种东西就是好使,当之无愧的“超能力”。
五百多万,换她气定神闲心情愉悦的看任远行和贺兰夏在几百名宾客面前出丑,太值了。
她嘴角勾着,心情好极了!
狗男女!
虽然她非常感谢他们是在婚礼之前就被抓奸在床,而不是在婚礼之后,但一码归一码,敢恶心她贺兰宁,就要付出代价!
任母几人气急败坏的跑过来,任母尖声问任父:“怎么回事?怎么视频还在放?”
上官牧野瞥她一眼,看了眼时间,“别急,时间到了。”
他闪身让开。
任父立刻一马当先冲进去。
他不知道开关在哪里,情急之下,只得把电源拔了。
任远行立刻给他留在宴会厅的哥们儿打电话:“视频停了吗?”
他们任家的人此刻都在这里了,他只能打给他的伴郎哥们儿。
他哥们儿憋笑,“停、停了。”
任远行听出他憋笑的声音,气的险些将手机扔了。
他恶狠狠的挂断手机,用吃人的目光看向贺兰宁:“贺、兰、宁!你给我等着!”
“好啊,我等着!不过,我劝你不要招惹我,”贺兰宁撩了撩散落颊边的长发,慢条斯理说:“我和顾氏集团达成了协议,西城那块地,由我们贺家和顾氏集团共同开发!”
她勾起嘴角,笑的娇艳明媚:“我和顾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约好了,下午就签合约,过了今天,我就是顾氏集团的合作伙伴了。
为了能成为顾氏集团的合作伙伴,我主动放弃了百分之五十的利益,可谓是损失巨大……”
她顿了一下,神秘一笑,“我损失了这么巨大的利益也要和顾氏集团合作,你猜,我向顾氏集团提了什么请求?”
“什么?”任父猛的瞪大眼睛:“西城那块地不是说好了和我们任家一起开发?”
“以前是这么说的没错,可那不是以前吗?”贺兰宁手指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长发,慢悠悠说:“那块地,是我的嫁妆,我和任远行已经离婚了,那块地,自然和你们贺家没关系了!”
“怎么会这样?”任父脸色铁青的看向贺父:“咱们说好了的,那块地我们两家一起开发,我们任家就是为了可以和你们贺家一起开发那块地,才答应两家联姻,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小女儿不堪入目的视频在那么多人面前播放,而播放那段视频的人,是他的大女儿!
手足相残,最痛苦的莫过于他这个亲生父亲。
贺父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打击,脸色青白,气息奄奄:“那块地,是我父亲留给我大女儿的遗产,地契上是她的名字……”
任父气的脸色赤红,胸膛剧烈的起伏:“这么重要的事,你们怎么不说清楚?”
他还以为,只要娶贺家的女儿,就能拿到贺家那块地。
早知道只有娶贺兰宁才能拿到那块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他儿子把新娘换成贺兰夏!
“有必要吗?”贺父有气无力的说:“一开始,我们谈的就是宁宁和你儿子的婚事,我难道要对你说,你看好你儿子,别打夏夏的主意,只有娶宁宁才能得到那块地,娶夏夏,没有地。”
他脑子又没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这个道理,任父自然也是懂的。
他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贺父的鼻子说不出话。
此时此刻的他,连放狠话都不敢。
贺兰宁刚刚那番话的言外之意,他听懂了。
百分之五十的利益,至少十几亿。
贺兰宁主动放弃了十几亿的利益,促成了她和顾氏集团的合作,所求为何?
是顾氏集团的庇护!
贺兰宁知道,今天她的举动,会狠狠的得罪他们任家。
贺家不是任家的对手,于是,贺兰宁用百分之五十的利益做投名状,促成了贺家和顾氏集团的合作,请求顾氏集团庇护。m.χIùmЬ.CǒM
看在那十几亿的份上,顾家一定会答应贺兰宁的请求。
贺兰宁只有二十多岁,突遭至亲背叛,她没哭没闹,而是精心布局,不但狠狠的报复了他们任家,还为贺家找到了保护伞。
虽然有些败家,可这份心智、魄力,在同龄女孩儿中极为少见。
他儿子如果娶了贺兰宁,贺兰宁一定会是他儿子的贤内助。
可是现在……
人财两空。
他越想越怒,一腔怒火还不敢发在贺父和贺兰宁身上,只能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任远行脸上,“你这个畜生!”
败家子!
用一块可以让任家更上一层楼的地和一个有勇有谋的贤内助换了一个不知廉耻的垃圾。
他英明一世,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货?
任远行捂住脸,目光阴鸷。
贺兰宁眸光流转,嫣然巧笑,“各位,视频已经停了,你们不去前面继续举行仪式吗?你们再不过去,宾客怕是要走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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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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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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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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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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