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和我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鱼儿!”小鱼儿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鱼儿,是鱼!”
“你也不是鱼,”唐无忧捏了捏小鱼儿的小脸蛋儿,“你是小宝贝,小可爱!”
小鱼儿这样的小可爱,唐承安就是看一万年也看不腻。
只可惜,唐无忧这个霸道的大魔王无情的将他拽走了。
这次的委托人,依然是女士。
来的是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气质优雅,穿着得体,画着淡妆。
另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在室内还戴着宽大的墨镜和口罩。
双方落座,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唐无忧问两人:“请问你们需要提供什么帮助?”
两人对忘了一眼,年长的女人开口:“我来说吧,让小夏补充。”
唐无忧点头:“好。”
“我叫宋知宜,是小夏大学时的导师,”宋知宜看了身边的女孩儿一眼,“她叫夏禾,来自贫困山区,是个好不容易考出大山,来到夜都这个大城市的女孩儿。
刚上大学时,她过的很艰难,我给她提供了一些帮助,她很感激我,就经常去我的宿舍,给我做饭、做家务。
我有个儿子,没有女儿,我把小夏当我的女儿一样看待。
小夏很优秀,智商非常高,不敢说是个天才,但一定是个比较出众的孩子。
大学毕业后,她进入一家公司实习。
毕业后,成功留在了那家公司。
后来,她和那家公司的少东家结婚了。
我们都以为,她利用自己的知识和学历,完成了阶级跨越。
以后,她会有一个光明的前程,幸福的未来。
哪知道,我们所以为的幸福未来,其实是痛苦的深渊……”
她侧身,将夏禾脸上的墨镜和口罩都娶了下来。
夏禾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眼周围也是青色的。
唐无忧和唐承安立刻懂了。
唐无忧问:“夏禾的丈夫,家暴?”
“对,”宋知宜愤怒的说,“那一家人,都是变态!
是畜生!”
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自己说吧……”夏禾看着唐无忧和唐承安,苦涩说,“其实也怪我自己,只想到了嫁入豪门,可以跨越阶层,改变出身,却没好好的想一想,人家有钱人家的少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娶我这样一个大山里出来的穷丫头……”
她眼睛看着唐无忧和唐承安,目光却是放空的,声音中满是绝望的苦涩:“我和冯伟堂恋爱时,他对我温柔体贴,很尊重我。
我和他也算有共同语言,只是……必须承认,当初我决定嫁给他,他的家世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是我们公司的少东家,虽然长相只算普通,但气质很好,看的时间长了,便也觉得顺眼。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家里十分贫穷,我爷爷、奶奶和我爸妈因为常年劳作,身体不好。
我弟弟很聪明,正在读高中,我要负责他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
我家庭负担非常重,于是便把钱看得很重。
但冯伟堂那样一个很有钱的公子少爷追求我时,就像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大的馅饼,将我砸晕了。
冯伟堂只是几句花言巧语,就把我哄的晕头转向。
我们恋爱不过三个月,没订婚,便结婚了。
结婚之后一个月,我就怀孕了。
怀孕五个月时,冯伟堂就第一次打了我……”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啜泣起来:“我家虽然在落后的贫困山区,家里很穷,但我爸妈并不重男轻女。
我爸妈再苦再累,都没动过我和我弟弟一根手指。
被他打了,我一直哭、一直哭。
我婆婆当着我的面,狠狠捶了冯伟堂几拳头,让冯伟堂给我道歉。
冯伟堂摔门走了。
第二天,他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和一条手链送给我,向我道歉。
生平第一次被人打,我有些受不了,我想离婚,但我怀孕了。
离婚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打掉他吗?
宝宝已经五个月了,有了胎动,每次我感觉到他在我的肚子里活动,我就无比的满足和喜悦。
我实在狠不下心打掉孩子,我只能原谅冯伟堂。
几个月后,孩子出生了。
还没满月,冯伟堂再次打了我,而且,打的比上一次海要狠。
这一次,我说要离婚,冯伟堂说,离婚可以,但是孩子是他的,我可以走,但孩子必须留在冯家。
我十月怀胎的孩子,刚生下来,我怎么忍心让他离开母亲?
我婆婆又在我面前捶了冯伟堂一顿,然后劝我,为了孩子忍一忍。
她向我保证,冯伟堂以后不会再打我了。
可她的保证,根本不管用。
冯伟堂不但没有改掉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而且,变本加厉。
甚至……”
她咬了咬唇,低下头,羞耻的说:“甚至,他会脱光我的衣服,将我绑在椅子上,用皮带抽我……”
大滴的眼泪落下,她的声音满是绝望:“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变态!www.xiumb.com
他喜欢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搞女人,玩一些很变态的东西。
他玩的太多、太花,变态的名声传了出去,门当户对的女孩子没人肯嫁给他,甚至,比他家家世差的,只要是在夜都有点关系人脉的,打听一下,也能打听到他变态的名声,也没人肯嫁给他。
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我这个来自大山的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可以任他们家拿捏的女人。
我无数次想离婚,可是……”
她痛苦的摇头:“可是,我根本离不了!
不管是报警,还是起诉,冯家都有办法摆平。
我怎么也没办法和他离婚,一天一天的在地狱里煎熬。
苦日子过久里,我几乎都习惯了、麻木了,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可是,冯伟堂那个畜生,他变本加厉,不但打我,他连孩子都打!
我的孩子才三岁,睡觉被梦魇到了,吓得哭着来我的卧室找我,把冯伟堂吵醒了。
那个畜生,跳下床一脚把孩子踹飞了,孩子被他踹的背过气去,好一会儿才哭出声来……”
想到那一幕,夏禾痛不欲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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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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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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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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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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