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茉一身女装的出现在了京城最繁华的街上。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青衣长袍的一群女子,个个都漂亮可爱,有说有笑地逛着街市。
正当她们一行人从一家成衣铺子走出来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就停在了她们的面前。
砚月护着秦茉的怒目圆瞪着那驾车的人,语气不善的道:“你这人,怎么能在这街市上如此驾车,不知这里人多嘛,还驾得如此之快,要是撞到了人,怎么办。”
那驾车的人却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坐在车架上只是斜睨着砚月,冷声道:“不是没撞吗,你个小姑娘叫嚷个什么。”
砚月指着他气愤的道:“你这人,怎么这讲道理,两面的街口明明就有明示,不得在这街面上驾马车疾行,你是不识字,还是看不见。”
“你们这圣夏国的规矩怎么这般多,要知道这车上所坐的是何人,看你还敢不敢吵嚷!”那车夫依旧一脸的傲慢样。
他的这番举动,也引来了街市上很多人的围观,同时对于他的此番言论,也有了议论。
要知道,这不能在闹市之中疾驰之标识可是明确地刻在街口两头的石碑上的,京城中的权贵们都不会如此,这又是何人,会如此的猖狂。
见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达到了原本的预测的要求。
秦茉这时冷声开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不是圣夏的子民,在我圣夏的地界就可以不遵守我圣夏的制度与规矩了,那你是哪国的人。”
“当然是……”那车夫正要得意地回答。
突然被一道清冷的声音给打断了:“住口!”
随即,车门被打开,头顶金冠,一身藏青色锦袍的蔚王从马车中伸头出来,面上一片冷意与严肃。
可当他看向站在马车下面的秦茉等一干女子时,目光里顿时闪过惊艳后,又面上缓和地露出和善的笑意道:“是这下人不懂规矩,还请各位姑娘们见谅……”
砚月很不满意的冷哼一声。
又见蔚王目露惊讶的看向秦茉,故意大声的“咦”了一声后,马上跳下了马车,抱拳施礼道:“本王不知是璟王妃在此,多有得罪,还请莫怪!”
秦茉也一相面上疑惑,还上下打量了下蔚王后,对他轻颔首了下的道:“不知你是何人,怎么会认出本王妃的,咱们应该从未谋面吧。”
“本王是东康的蔚王,今次是代表东康前来恭贺圣夏陛下大寿的,而且与璟王殿下在宫中已经见过,与其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早就想登门拜访,可璟王殿下公务繁忙,一时间也没有机会,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处与璟王妃相见,还真是荣幸万分!”蔚王面上的兴奋之色浓重,看似万分重视的模样。
可他的目光里,却依旧是带着寒意的,没走心。
与这样的人交手,秦茉感觉很累心,表演的一点都不合格,根本就不是个好演员。
秦茉再点了下头后的道:“原来你就是东康国的那位蔚王殿下呀。”
“原来璟王妃知道本王!”蔚王高兴的道。
没想到,自己的名气这般大。
“知道,昨日你在泰丰酒楼里抢了瑜王皇兄的一块玉佩之事,全皇室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今日就在这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就遇到了,还真是巧得很呢。”秦茉的声音不小,让围观的人也都能听到。
顿时,围观的人又有了议论之声。
“这位东康国的亲王怎么会如此无礼呢,不但在咱们这京城之中如此肆意妄为,还敢抢东西……”
“不会是瑜王殿下的那枚玉佩过于精美,他们东康那样的小国根本不得见,所以方才会这般喜欢,直接上手抢了吧。”
“也没准,毕竟是个小国嘛……没见过世面也是有的……”
“这个东康国的人,有点不知礼数了,当街都能对璟王妃这般无礼,可真是开了眼界……”
周围四起的议论声让蔚王的面上很是不好看,他那双阴寒的眼睛都快结冰了,同时也对于面前这个如此敢与他说话的女人恨意顿生。
他立即开口解释道:“璟王妃是不是听错了,那可是瑜王殿下赠下本王的,何有抢这一说。”
秦茉不由浅然一笑地摇了摇头:“东康国的蔚王是觉得本王妃耳背,没听真切吗,要说蔚王喜欢瑜王兄那块玉佩,直说便是,反正也非是什么好玉,看在蔚王如此喜欢的份上,相送也无不可,但这未经主人同意直接上手扯下来的举动,本王妃认为是抢,难道不对吗?”
“你!”蔚王阴阴地瞪着她,先前那伪善的笑意他是怎么都装不下去了。
这时围观的人再有人发声道:“还真是呢,连个五、六岁的稚童都知道,未经主人同意就拿他人之物,不是偷就是抢,或是窃,是不可取的,东康国的堂堂一位亲王会不知道?”
“对呀,怎么能不知道呢?”
“还非说是别人赐的,这得有多不要脸呀……”
蔚王更气了,不由扭头看向那议论声最大的方向,可任由他将眼睛瞪成冰块,依旧没有让这些议论的声音停止下来。
秦茉冷扬了下唇角的再道:“东康国的蔚王殿下,本王妃有句忠告,不知当讲不当讲!”
蔚王强压下心口中的那股愤怒,拉长着一张脸的看向秦茉,沉声道:“还请璟王妃明示!”
秦茉一副人畜无害的对他嫣然一笑的道:“出门在外,要学会入乡随俗,站在谁的地界上,就要守谁家的规矩,这本就是一个常识,要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这般不明事理,无视人家规矩,肆意妄为的,可是会被揍的。”
蔚王此时一脸铁青的怒瞪着秦茉,冷哼一声的道:“外界相传,璟王妃是个蛮横无礼,凶悍无比的人,本王还不相信呢,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虚,璟王妃果然是目中无人,粗俗无比。”
秦茉挑了下眉,也不生气的道:“本王妃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只对那些无理取闹,欺压百姓,出言不逊,无视圣夏国的宵小方才会显现出霸气的一面,谁让本王妃所代表是圣夏帝国当今璟王府呢,我家殿下是个大英雄,不准任何他国宵小欺辱我圣夏威名,身为璟王府的一员,本王妃自然也不能弱,蔚王应该庆幸,本王妃能如此当面教育你在他国行为举止,而不是与你在战场上刀戈相向,教你做人的道理。”m.xiumb.com
“好!璟王妃霸气!”
“说得好!”
人群中再度有人叫起“好!”来,同时响起了大家的鼓掌称赞的声音,气氛一下就高涨了起来。
蔚王铁青着一张脸,灰溜溜的钻进了马车之中,命令下人马上离开。
就在马车要动起来时,许知云带着身边的人拦在了马车前,挡住了去路。
秦茉道:“东康国的蔚王,请将被你抢去的瑜王皇兄的玉佩还回来,不然,本王妃会直接去驿馆上门讨要了。”
片刻,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来。
砚月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玉佩拿了过来,这才满意地对许知云的方向挥了下手,马车方才向前行去。
就在那车夫再要扬鞭时,就听砚月大声的叫道:“东康的蔚王,记住在京城繁华街道中不可疾行,不然会被抓起来挨板子的!”
那车夫一听,将扬起的鞭子再放了下来,马车缓慢的从街上通过。
伴随着的,是一路上那嘲笑的声音。
蔚王坐在马车里都快要气吐血了,不停的捶着身下的木椅,难解他此时的愤怒之意。
可拿到玉佩的秦茉,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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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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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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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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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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