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诗诗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许修文刚躺下。
安诗诗便搂了上来。
许修文以为安诗诗没睡呢,下一秒却听到安诗诗平稳的呼吸声。
低头一看。
安诗诗睡得正香。
许修文澹澹的笑了。
安水水蹭了快一个小时,才回到屋子。
她不知道许修文睡没睡。
所以有些紧张。
进入屋后。
房间里熄着灯。
只有窗外的一抹月光为漆黑的屋里增添无数不多的光亮。
安水水下意识往姐姐床上看去。
姐夫和姐夫两人都躺下了。
看样子好像是睡了。
看到这一幕,她松了口气。
安水水缓缓朝着自己的床走去。
经过床边时。
安水水的目光看向了许修文的脸。
借着月光。
她看的很清楚。
姐夫长得真好看呀。
高挺的鼻梁,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仅凭这几点。
就足以打动女孩的心。
然而最令她喜欢的还是姐夫的眉宇。
看着姐夫的眉宇。
她想到了剑眉星目这个词语。
睡着的姐夫没有了平时的强大气场。
此刻的他,总算给人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
看着看着。
安水水在床边蹲了下来。
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姐夫的眉毛。
温柔的举动就像在抚顺小狗的毛发一般。
姐夫离开的这两个月。
她也一直在思考着三人的关系。
她内心深处其实是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的。
也有过迟疑和彷徨。
但是这一刻。
她的内心忽然安定下来。
想着想着。
她甚至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意识到不该发出声音,她赶忙低头止住了笑。
安水水准备将手收回去。
却突然被抓住了。
安水水一惊。
抬头看去。
抓住自己的小手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许修文。
他不知道何时醒了。
正睁开双眼注视着自己。
深色的眼眸目光清澈,却又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安水水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她俏脸一红。
下意识就想将手缩回来。
却发现。
许修文抓的很紧。
她缩不回来。
安水水慌张的看着许修文。
紧接着便看到姐夫张开嘴巴,无声的对着她说话。
她隐约看出来好像说的是“你在干嘛?”
安水水不知道如何解释。
看着不说话的安水水。
许修文温柔的笑了。
他没有再追问,而是用口型道:“吻我。”
安水水愣住了。
许修文看了看旁边的安诗诗,对她眨了眨眼睛。
仿佛在说,你不吻,我就叫醒你姐咯。
安水水一慌,下意识开口,“别——”
安水水点了点头。
许修文笑着等待着少女主动送上香吻。
安水水做着心里斗争。
终于鼓起勇气后,她抬头朝许修文看来。
可是当她看到许修文的戏谑的眼神,她又害羞了。
许修文见状,再次道:“闭眼。”
安水水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里闪过一丝感激。
然后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
许修文探身,然后吻了过来。
安水水被吻后,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好在没有摔倒。
许修文的吻。
炙热亢奋。
令她难以承受。
可她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更重要的是。
因为姐姐就在旁边睡着。
这让她尝到了刺激的滋味。
因为担心被姐姐发现。
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安水水最开始不懂得配合和回应。
可是她想起了许修文的做法。
于是慢慢的尝试着像他那样做。
这让本就甜蜜的吻。
更加的浓密起来。
就在安水水气息开始跟不上时。
许修文主动退后,结束了这个吻。
安水水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睁开眼看着许修文。
后者对着她温柔的笑了一下。
紧接着许修文松开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头,小声道:“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安水水闻言,起身上床躺下。
她抓着薄被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眼睛来看着许修文。
“姐夫,晚安。”
许修文笑着道:“晚安。”
安水水闻言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许修文也很快睡了。
一夜无话。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不亮,附近人家的公鸡就开始打鸣。
许修文睡得很香。
但他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脸上很痒。
他抓了抓,原先痒的位置是不痒了,但其他地方又痒了。
于是他不得不睁开眼。
睁开眼后,许修文看到面前一个人影。
仔细一看是安水水。
安水水也看见他醒了,呵呵笑了起来。
少女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好看又可爱。
“姐夫,你终于醒了。”
许修文揉了揉眼睛问,“几点了?”
“5点钟了,姐夫你快起来吃早饭吧。”www.xiumb.com
“好。”
“那我先出去了。”
安水水忽然瞥见了骇人的东西,急忙起身出去了。
许修文起床来到后院,准备洗漱。
姐妹俩在厨屋里准备早饭。
洗漱完。
姐妹俩也刚好弄完。
三人坐在前屋的饭桌前吃早饭。
许修文没看见柳若的身影,疑惑的问:“怎么没看见阿姨?还没起来?”
安诗诗笑着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起得这么晚?”
许修文摸摸鼻子,心道,现在还不到6点钟,也不算起得晚吧。
不过也没有和安诗诗争论。
他看向一旁安静吃饭的安水水,又问了一遍。
安水水比安诗诗可乖巧多了。
“姐夫,我妈早就起来了,她出门赶集去了。”
赶集,一种民间风俗,南方称作“赶场”、“赶山”、“趁墟”。主要指在曾经商品经济不发达的时代或地区遗留下的一种贸易组织形式。
赶集这个词,00后可能比较陌生。
但许修文不仅知道,还赶过集。
所以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柳若一大早去赶集,他有些惊讶。
因为等会,他就要开车载着姐妹俩离开。
可是柳若却出门赶集了?
许修文一时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阿姨去赶集,可以等下坐我的车,我送她去啊。怎么这么着急?”
安水水摇头。
她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要去赶集。
安诗诗则思考了后,说道:“可能妈妈怕亲眼看到我们离开会难过吧。”
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许修文点点头,不再多说,专心干饭。
吃完早饭后。
天开始蒙蒙亮了。
许修文看了一眼时间道:“你们东西收拾好了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安水水道:“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都放到车上了。”
“行吧,你们还有什么别的事要做么?没有的话,我们就走吧。早点走,也早点回金陵。”
安诗诗道:“我没有了,水水你呢?”
安水水也摇头,“我也没有了。”
“行,那就走吧。”
三人转身往屋外走去。
许修文以为安诗诗说行李都放到车上,指的是放到了后备车厢。
结果上车后才发现,安诗诗的行李箱以及安水水的行李箱堆放在他身后的座位上。
等安诗诗将她家的门锁上,坐进副驾驶后。
许修文转头问道:“行李箱怎么不放后备车厢?”
安诗诗回答:“满了。”
“满了?我记得没放什么东西啊。”
安诗诗解释道:“是被子。我妈刚好做了三床新被子,都是上好的棉花,留在家里也用不着,我妈让我们带回去。”
听了安诗诗的解释。
许修文愣了一下。
回过神来,他笑了。
以前看某音上说某西省结婚彩礼要三十万,女方嫁妆就三床被子。
现在许修文也掏了十万块彩礼钱。
2006年的十万块,显然比2022年的三十万更值钱。
却同样换来了三床被子。
许修文愿意掏十万块彩礼钱,主要是因为他喜欢安诗诗。
这笔钱对他而言也是小意思,根本没有任何负担。
他根本没想过安诗诗家里能给他一些什么。
所以这三床新被子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许修文不再多说什么,叮嘱姐妹俩系好安全带,随后发动车子。
许修文先开车将安水水送到了贵林火车站。
安水水不跟他们回金陵,会直接坐火车去京都。
安水水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一个人。
许修文和安水水都不太放心,最开始打算让安诗诗送她去。
结果安水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说,姐姐去年一个人去金陵,没钱,没有手机,还没有行李箱,一个人拖着大包小包。
姐姐都可以做到。
她也可以。
还说,她有手机,有困难随时可以联系他们。
听了安水水的话后。
许修文和安诗诗也只能同意了。
不过安水水说的也有道理。
安诗诗当初一个人去金陵上学,情况更艰难。
她也顺利到了学校。
没有难倒安诗诗。
安水水比姐姐还聪明。
难道能难倒她么?
许修文和安诗诗亲自陪着安水水进站,将她送到火车上。
一直到火车快要出发了。
他们才下车。
安水水隔着火车的玻璃对着两人挥手。
她并没有太难过,太不舍。
眼中满是对大学生活和未来的期待和好奇。
反倒是安诗诗,看到妹妹即将远去,情绪有些低落。
但不想妹妹担心,忍着没有流泪。
火车开走后。
她还是没忍住,落下了泪。
许修文安抚了几句,才让安诗诗重新调整好情绪。
随后许修文和安诗诗踏上了回金陵之路。
相较于来时。
回去的时候。
多一个人聊天,旅途也显得不那么孤单了。
中间除了进服务区上过几次厕所。
许修文几乎全程没休息过。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
晚上9点钟。
许修文开车回到了金陵。
返回交大后。
许修文没有直接将安诗诗送回寝室。
而是带着安诗诗来到交大外的小吃街,和她一起吃了晚饭。
然后许修文才开车将安诗诗送回宿舍楼。
分别时,安诗诗有些不舍。
她忽然问道:“要不然我等下去找你?”
许修文笑着摇了摇头,“开一天车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最近都没什么事,不急这一晚。”
“好吧。”安诗诗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随后安诗诗和许修文挥手告别,然后拖着行李箱,转身上楼去了。
很巧的是。
今晚值班的宿管阿姨,刚好是许修文之前拿钱收买过的那位。
对方很明显看到了他和安诗诗,也认出了他们,露出一个“她很懂”的眼神。
将安诗诗送回学校宿舍后。
许修文驾车返回江宁花苑。
车子在小区楼下停好。
许修文关好车门,准备上楼。
忽然想起来后车厢里的三床新被。
于是又折返回来,准备将被子抱上楼。
许修文打开后备车厢盖后。
看到了两床被子。
的确是新被。
被套是红色的,绣着好看的花纹。
这种大红被子,很多地方都当做结婚时的喜被来用。
许修文只看到了两床被子,折叠成豆腐块形状。
第三床被子很奇怪,竟然是铺开的。
许修文随意往里面看了一眼。
下一秒。
他几乎要惊叫出声,最后强行忍住了。
许修文看到被子下面伸出来一条腿。
这一瞬间。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离奇荒诞的电影画面。
他咽了一下口水。
难道有人杀了人,把尸体藏到了他的后备车厢上了?
许修文想要报警。
但随即想到,如果报警,万一警察怀疑是他杀的人。
那他不是百口莫辩?
许修文决定先不报警。
他缓缓上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准备掀开被子。
被角被缓缓掀开。
一个女人逐渐露出了真面目。
“阿姨?”
这一次,许修文发出了惊讶之声。
他太惊讶了。
被子下面的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安诗诗的母亲柳若!
柳若现在不应该在柳家村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后备车厢里?
不过也没有时间多想。
许修文发现柳若面色通红,眼睛似睁似闭,整个人出于一种不清醒的状态。
他赶忙将被子都抱到车后座上,然后将柳若抱了出来。
“阿姨,你醒醒?”
许修文轻轻摇晃着柳若的身体。
柳若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看了许修文一眼,有气无力的道:“小许……”
说完便昏了过去。
许修文见状,抱着柳若,便往电梯跑去。
回到家里。
许修文将柳若放在沙发上躺下。
他摇晃着柳若的身体,同时呼喊着她的名字。
柳若没有反应。
许修文掐了一会她的人中。
如果她再不醒的话,许修文就要打120了。
好在这时候,柳若慢慢醒了过来。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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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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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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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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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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