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无奈一叹:“鸢鸢。”

  “好了哥,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不过我没兴趣,真的。”郁鸢的性格就是这样,外表温婉,性格一点也不委婉。

  “好好好,我不说了。”郁寒虽无奈,却也不好在此时继续说些让妹妹反感的话。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卧室门:“他在里面?”

  郁鸢点头,语气有些干巴巴的:“他一回来就说要洗澡,还说剧院里人多味儿大,沾身上了不舒服,死矫情。”

  郁寒嗯了声,说:“那我先下去了,明天得早点去机场接墨墨,这次把他留在极州,回来怕是又要怨上好些天。”

  郁鸢刚要点头,忽地想起什么,问道:“哥,你叫我来晋城说是要带我见个人,哪天见呢?”

  郁寒沉吟道:“我想想。”

  郁鸢错愕:“还要想想?哥,你这样说我可就怀疑你糊弄我了。”

  郁寒笑笑:“不会,时间没安排好而已。”

  “这还差不多。”郁鸢放心了。

  待郁寒走后,郁鸢刚转过身就听见房门里传来‘咔哒’一声。

  门打开了。

  郁鸢抬眸看过去。

  是司祁律从主卧出来了,他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袍,湿漉漉的碎发没完全擦干,发梢还在滴着水。

  他斜靠着倚在门框边,浴袍的领口没有拢好,腰间的系带更系得松松散散,腹部层层叠起的沟壑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早就见过很多次了的郁鸢已经对他的美色免疫:“你是三岁小孩吗?衣服都不能好好穿。”

  司祁律一脸坏笑纠正:“老婆,这是浴袍,不是衣服。”

  郁鸢没他好脸色:“洗完澡可以出去了吗?”

  司祁律反问:“为什么要出去?”

  一回来司祁律就说要去洗澡,还言明要去最好的那间卧室洗澡,佣人引他去了主卧,也就是郁寒给妹妹准备的房间。

  摆明了司祁律就是故意的。

  他今晚不会走。

  郁鸢见他死皮赖脸,朝他伸出手,司祁律见状,勾唇笑了笑,将手伸了过去。

  郁鸢握住司祁律的手,趁着他现在是放松状态,手臂一用力将他往外拉:“出来吧你。”

  然……

  郁鸢低估了司祁律的反应速度。

  他反客为主,在她用力将他往外拉的时候,他反过来用力将她往里面拉,男女力量悬殊,郁鸢不敌他,身体猛地往前一撞,毫不意外撞进他怀里。

  郁鸢动了动手臂,徒劳,被他禁锢住了。

  她索性懒得挣扎,戴上伪装的面具跟他讲道理:“别闹好不好,我今天很累,得早点休息。”

  司祁律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语气带着点调笑的意味:“听着像在撒娇。”

  郁鸢杏眸微瞪:“司祁律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不远千里从极州赶来晋城,舟车劳顿,很难理解?赶快松开我。”

  司祁律的手臂不松反紧:“我跟你来晋城,难道不是一样舟车劳顿?”

  郁鸢潋滟一笑,接上他的话:“你也累了,我也累了,那我们各自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挣他的手臂。

  但司祁律完全没给她机会,手臂一松,掌心落下来攥住郁鸢胳膊,一个闪身进了卧室里。

  “诶——”

  声音消失在门缝处。

  一个天旋地转,郁鸢被司祁律压在了床尾的沙发上,她毫无招架之力。身上旗袍在刚才的拉扯上往上攀了几寸,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看得司祁律一阵眼热。

  他说:“明天不许穿旗袍了。”

  郁鸢推不开他,他不给他好脸色:“你管我穿什么,穿衣自由。”

  他的指腹刮过她娇嫩的唇瓣:“我是你丈夫。”

  郁鸢:“会死的,我坐等守寡。”

  “那你就等着吧。”他的吻落下来印在她脖颈处,话语间有些咬牙切齿。

  郁鸢浑身紧绷,不出意外,她今晚很可能逃不了。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跟司祁律是表面夫妻、塑料夫妻,但两人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一件没少。

  司祁律很喜欢她的身体。

  同样,她也很满意司祁律带给她的体验感。

  她一贯秉持着床上纠缠,床下翻脸的相处状态,最好是在外人面前像陌生人一样互不认识。

  这不存在吃亏不吃亏,唯一让郁鸢比较烦恼的就是……

  司祁律这个病秧子虽然表面病殃殃的三步一咳,但他关上门脱了衣服体力惊人,根本吃不消。

  她脑子转了半天想找个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那个小不点。

  她连捶带推他:“司祁律,我们聊聊。”

  司祁律镬住她下颌迫使她扬起脸:“聊什么?”

  郁鸢说:“那个小不点,她的名字好像叫……端端?”

  司祁律眉眼闪烁,扯唇一笑:“你想转移我注意力?”

  郁鸢反问:“可以吗?”

  “可以。”司祁律勾住她的腰缓缓起来,随后变幻了一个坐姿,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

  郁鸢勉强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也没完全松到底。

  她伸手拉旗袍开叉的位置,想把旗袍往下拉一拉,但似乎没什么用,坐着根本拉不下去。

  这么扭来扭曲的,反倒是司祁律不好受,低沉的嗓音警告她:“别动。”

  “那就让我起来。”郁鸢僵着身体。

  司祁律没同意,就这么抱着的她,手臂虚虚搂在她后腰:“你说,我听着。”

  郁鸢摁着他肩膀,防止他随时胡来:“我哥总想要个女儿,我觉得他可能想收养那个小不点。”

  司祁律一脸事不关己的反应:“他想收养关我什么事,你扯远了。”www.xiumb.com

  “我是想说……”郁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司祁律好整以暇瞧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郁鸢顿了顿说:“你不是一直在找你那个不存在的儿子吗?找了这么久都杳无音讯,我看你别找了吧,就把那个小不点收养了也行,反正我看你好像还挺喜欢那个小不点。”

  司祁律扯唇笑:“我挺喜欢那个小不点?”

  郁鸢:“难道不是?”

  “是,呵。”司祁律把玩着郁鸢身后的一缕头发:“但别人的孩子,我可不想养。”

  郁鸢提议:“当做是你亲生的就好了,我有空了就帮你带带。”

  司祁律直接拆穿她:“打了半天注意,是你喜欢那个小不点对吧?”

  郁鸢下意识反驳:“我不喜欢,我讨厌小孩子。”

  司祁律手指绕着那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慵懒地笑了笑说:“老婆,你说谎了。”

  (本章完)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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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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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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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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