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下功夫大笋就又溜达到了野草身边,看到通体枯黄的小草,也是一愣。

  不过向来话唠的他这次居然没说什么,只是一下来就直奔主题。

  [据我所知,鼠王还没当上鼠王的时候身后就已经有了两个小跟班,一个叫鼠一,另一个叫鼠二]

  [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是鼠王身边的得力干将,不过有听说过鼠一鼠二他们并不合,鼠一比较谨慎保守,而鼠二则比较激进,它们甚至还打过架,不过好像也是因为那次打架之后鼠王原本还像平衡的心就已经偏向鼠二了]

  大笋点了点头,确实刚才在打斗的时候,鼠王就已经在后面叫过几声,估计是在叫他的属下,但是她跟小草进行包围的时候并不是在鼠王一下来就包围,而是后面才慢慢锁定他们的位置才围拢过来。那么这其中一个估计就是在那个时间点逃了。wWW.ΧìǔΜЬ.CǒΜ

  激进的鼠二,谨慎的鼠一,大概率逃走的就是鼠一,它躲在后面,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大鼠王有没有跟过别的什么能力高强的人有来往过?]

  大笋直接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嗯…你要说这个印象中是有,但不是最近,是一两年前事情了]小草沉吟,而后才说话[我记得那个时候好像你们也是有野营吧,原本一直在山里面叫嚣的鼠王不知怎的忽然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再见面时能力便上了一大截]

  [后面我有听别处的野草聊起过,好像说是有这么一个人上过山,但是看不清性别,看不清面貌,只是隐隐约约感觉是个人,也是因为这一点我们才讨论了一下,但是那时他上山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

  [所以就没有很留意]

  大笋点了点头,这么一想,好像确实也有些可疑,但是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再去找也找不到什么痕迹,不过他觉得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不知道怎么地,他甚至觉得以后还会跟竹竹他们扯上关系。

  虽然说,每一次都没有跟竹竹直接扯上关系,但是却总是有些一点点沾亲带故的感觉。

  想到这大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敌在暗,我在明,只能说是再留个心眼,以后警惕一些罢了。

  [谢谢你啊,今天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大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挺大作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面有一个大boss,一个鼠一,以后也好做防护。

  小草有气无力的挥了挥自己泛黄的叶子,不以为然[你也帮我了,扯平了,再说了,我们迟早也是要跟鼠王他们开战的,这次也能说是多了你们两个帮手,赢得局面更是大了好几分]

  [与其说是帮你们,还不如说是帮我们自己]

  [好了好了,你也别说了,留着功夫滋养一下自己吧,我先走了]

  大笋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一扭身子就打算蹦蹦跳跳的离开,只是刚走出去,没有几步,距离又突然顿住。

  [小草你呀,不要想那么多,伤神]

  大笋丢下这句话就直接走了,徒留听到话的小草在原地呆愣住,就连平时时不时舒展的叶子也停了好久。

  良久良久,轻笑出声,像是感叹。

  [是啊,不要想这么多,每一个生物都有自己的命运不是?]

  大婶,其实看到了小草那不到几个小时枯黄的模样就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为什么。

  小草能力还算是勉勉强强够操纵今天出来的所有野草,操作完之后顶多算是力竭,单相思,他这般模样,一看就知道是超支了,至于原因,不言而喻,他就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可能保住自己操纵的生命。

  多好呢,很久没见到过这样纯粹的植物了,像这种植物修炼起来可以心无旁骛修炼神速,但是做起事情来又顾虑太多,容易产生心魔,想到这大笋拐了个弯,马上到达那个硕大的洞口。

  不对,不应该这么想,应该是这么纯粹的人是很难产生心魔的,就像是他宁愿透支自己,你会去尽自己可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子的人又怎么会产生心魔呢?

  等到大笋再次回到那个大洞里面的小洞的时候,符阵已经被破坏掉了,竹竹钻进了两个哥哥中间的缝里面呼呼大睡,小嘴微张,面色驼红,整一个小洞都传着她的小呼噜声。

  大笋宠溺的看了看酣睡的竹竹,确实,这小胳膊小腿的,是该累坏了,接下来就到她打扫战场了。

  凌晨五点。

  王家乐途径了初二一班的营地,这里已经被别人搜过了两三回,地面上的痕迹虽然经过了下雨已经有些被破坏,但是借着残余的这些痕迹,也能大概推算出当时的场景。

  只是她真的不清楚这地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是蛇吗?还是什么蠕动的细长型的东西?

  离开了初二一班的营地,王家乐的脑袋里还回旋着这个问题,忽然,往前走的王家乐停住了自己的步伐,猛地回头,再次回到初二一班的营地。

  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致命的问题,他只是看到了主体被破坏的模样,却忘记了那些东西从哪里进来的。

  强力手电筒呲的一声照在了周边的树木上,果然有那么几棵树身上有着极深的缠绕的痕迹,因为夜色深,再加上下雨并没有多少人能够发现这些问题。

  王佳乐看着树上被勒出来的痕迹,陷入了沉思。

  抬头隐隐约约在自己的斜上方,好像看到了一个会反光的东西,走近一看,在岩石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一块小镜子,镜子掉落了一大块剩下的已经布满了破碎的痕迹,只是他刚才在的角度刚好折射到月光。

  把碎镜子捡了起来往周边看了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些什么东西,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类似于林间小道的路,被岩石墙壁下面野蛮生长的草丛给遮挡住了,不走近,仔细观察还真的看不见。

  王家乐显示,捡了根棍子往里面探了探,随后朝跟着自己的几个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这里好像有一条小路,我跟你,还有你,你下去”他边说话边用手指指了几个人,还剩下最后一个没有被指到的“你就留在这里,我怕下面信号不太好,你就在这里等大约一个小时,如果我们没有上来,你就去找人过来找我们”

  几人纷纷应声,该跟下去的跟了下去,该留在原地的留在了原地。

  王佳乐让跟着他的几个人都在地上捡了几根结实的长棍子,一是方便探路,二是方便打草惊蛇,三是或许在别的方面还用得上?

  一行四人借着月光探着路一步一步的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这条小路很窄,也就只是小孩子可以走的宽度,成年男性走的话要侧着身子才能有一点空余的通过,加上是夜晚又下了雨,脚下又湿,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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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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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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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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