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李舒言靠在床头睡得正香的样子,无声地笑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言言,要睡就躺在床上睡,你这样对颈椎不好。”
李舒言迷迷糊糊地睁眼,小声嘀咕几句,岑初没有听清楚,就帮他脱了鞋子,把发带给拿掉,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
李舒言抱着他的被子滚了几圈,贴到了墙壁才停下来,脸埋进被子里。
岑初内心嗷嗷叫,他媳妇儿真的好可爱啊。
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看到那一件长一件短的衣服的时候,岑初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他本来想等他的媳妇儿养的白白胖胖的时候在来点实质性的东西,但是现在貌似不行了。
要是以后他媳妇儿不小心拿错了他的衣服,那岂不是……
想着想着,岑初就想到一些废料东西,搞得他全身难受,深深地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李舒言。
他媳妇儿撩人在无形之中啊,他也不知道他能忍多久,这玩意,憋多了会出事啊。
岑初今天晚上光荣的洗了冷水澡,而且还是井里面刚打上来的跟月色一样凉的水,一桶接着一桶,总算是把心里的邪火给降下去一点,洗完浑身冒着冷气。
终于舒坦了,岑初拿着布擦干净身上的水,到洗澡的房间把衣服给换下来,衣服用水泡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岑初鬼使神差地掀开锅盖,满满一锅的水,还有点温热。
他记得他走的时候锅里面好像没有很多水啊,也就是说,这是他媳妇儿给他烧的水咯。
喜悦顿时涌上他的心头,他关上门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的时候,李舒言已经醒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滴溜地转,见岑初一来,小幅度地移动着,贴紧了墙壁,整个人紧张得不行。
“你,你回来了。”李舒言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岑初没有着急,把房梁上挂着的夜明珠拿掉一两颗。
李舒言这才发现房间里面有这么些东西,他就说嘛,房间里明明连油灯都没有,怎么会那么亮堂。
夜明珠,他只在书上见过这种东西,没想到岑初就有,而且还有那么多,这样李舒言更加好奇岑初到底是什么人。
拿掉夜明珠之后,房间瞬间暗了不少,跟日暮黄昏的那种感觉一样。
岑初掀开被子的一角,平躺下去。
床过分大,比他们家四五个人睡的床都大,就算李舒言不侧着身子贴着墙壁,中间都还有两个人躺下的空间。
所以现在岑初离他很远,自打岑初进来之后,李舒言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快跳到嗓子眼了,他们现在是夫妻,既然是夫妻的话,那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隔壁邻居家的二狗娶媳妇儿的时候,晚上就是这样跟他的妻子躺在床上,第二天他妻子醒来的时候还很累,像是做了一场什么运动一样。
只是他们问了二狗,二狗只是红着脸不肯说,只是告诉他们,等你们自己成亲之后就知道了。
现在他们也算成亲了,但是岑初似乎并没有带他做什么运动的想法,难不成是二狗骗他的?还是岑初在骗他,是不是岑初不喜欢他。
李舒言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被子已经被他扯下来了,嘴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
岑初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得劲,他媳妇儿就在身边,他什么都不做有点说不过去吧,他要抱着人家睡觉。
结果一翻身,就是看到李舒言一脸快要哭的表情。
岑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好端端地他哭啥啊。
先不管那么多了,岑初靠过去,握着他的手,柔声道:“怎么了言言,是不是不习惯。”
李舒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白天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岑初心中一紧,手握得更紧了,整个人贴过去,抵着他的额头,“不是骗你的,都是我想对你说的,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真的嘛?”李舒言的声音有些哽咽。
“真的。”岑初肯定地回答他。
李舒言一把把人给推开,自己坐起来,不满地道:“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带我运动,二狗说,说新婚之夜都是要带着妻子做运动的,要不然就是不喜欢他的妻子,但是你不带我运动,是不是不喜欢我。”
岑初脸有点黑,“二狗是谁。”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神他喵的做运动,房中秘事,是可以说的吗。
“二狗是我的邻居啊,他是我们之中最早成亲的,他成亲第二天的时候,他的妻子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还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她,她现在很累。”李舒言天真地说出来。
岑初也坐起来了,他比李舒言高大,这会儿面对面坐着,他把李舒言整个人都挡住了。
他现在很有理由怀疑李舒言在撩|拨他,但是他没有证据,看啊,多么清澈的眼神,多么天真的语言,他都不好意思欺负人家。
“那言言,你说的二狗有没有跟你说他们做的是什么运动?”岑初压着声音道,像是不好意思一样。
李·啥都不知道·舒言歪着头,“那他倒是没有说,他说我们成亲之后就知道了,而且他还说了要是没有让自己妻子走路跟他的妻子一样,那就是不行。所以,你该不是不行吧。”
闻言,岑初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就断了,那就让他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一手掐住他的腰,两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可分,另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脑勺上,发狠了的亲。
李舒言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心里是对未知事情的恐惧,还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期待。
岑初还能在这个时间对他说闭眼。
李舒言乖乖地闭上眼睛,跟随着岑初的节奏,逐渐沉沦,体验到岑初带给他的乐趣。
m.χIùm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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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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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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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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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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