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心慌的不行,这个人怎么会洞悉她的想法。

  她在家的时候跟父母抱怨过几次江天城,还给父母看了她偷偷拍的江天城的照片。

  结果父母惊呆了,她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江天城是豪门贵族。

  她父母说,如果能攀上江天城这棵大树,那么以后就是当富家太太的命了,每天在家坐着就有钱。

  温暖承认,她狠狠地心动了,所以就学着网上的那些方法,在江天城面前刷存在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让江天城越来越厌恶她了,那些办法根本就没有用,而且现在还被人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她知道这个人,每天都陪在江天城身边,她肯定会告诉江天城的,她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

  温暖死死地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小姐妹以为是温暖被欺负惨了,越来越替温暖抱不平,都快要冲上去跟岑初较量一番了。

  温暖拉着小姐妹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先回去吧。”

  “你真的没事吗。”小姐妹紧张地道。

  “没事。”温暖勉强地笑了下。

  小姐妹是真的心疼温暖,乃至于回到教室的时候也给萧止甩了一个眼神,估计站在萧止前面是座位,在那里阴阳怪气地内涵人。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狼狈为奸。”

  结果萧止注意都没有注意到她。

  让小姐妹有气没处发,重重地“哼”了一声。

  但是因为声音太大了引来班里其他同学的不满。

  “小声点,现在是午休时间。”

  小姐妹:“……”

  温暖低着头,心里没由来的慌,总感觉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正在慢慢的离她而去,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但是只是徒劳。

  教室。

  江天城一看到岑初就迎了上去,跟他诉说自己有多么不容易多么不容易。

  岑初拍拍他的肩膀,“稍安勿躁兄弟,人家就是单纯的想要让你多吃点青菜,至于那么大的反应不吃饭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看你下午上课怎么办。”

  不说还好,一说江天城的肚子就咕咕叫,委屈地摸着肚子趴在桌子上,“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岑初笑着摇了摇头,刚拿出手机就收到了一条认证消息。

  [验证消息:我是谢庭州。]

  岑初看了眼江天城,想也没想就点了同意。

  他还以为谢庭州的微信名会跟他人一样呢。

  [东风夜放花千树:岑初能不能帮个忙。]

  [白茶清华:可以啊,不过你是哪里拿到我微信的。]

  [东风夜放花千树:我找我爸去问你你爸。]

  完全合理。

  [东风夜放花千树:江天城今天中午没吃饭,我怕他会饿,就叫人买了一份送过来,这会儿应该到了,等会我拿过来,你帮我拿给江天城。]琇書蛧

  [白茶清欢:怎么不你亲自拿给他。]

  [东风夜放花千树:……]

  [东风夜放花千树:他应该不想见到我。]

  [白茶清欢:没事,我会交给他,并且盯着他吃完的。]

  [东风夜放花千树:谢谢了。]

  [白茶清欢:没事,举手之劳。]

  正在江天城捂着肚子喊饿的时候,岑初已经偷摸溜出去拿东西了。

  “我好饿啊——”江天城蔫了一样,仰天长啸,“我想吃饭。”

  “吃吧。”岑初把饭盒放他桌子上。

  江天城一闻到味儿就起来了,热泪盈眶啊,哽咽地道:“岑初,你真的我的好兄弟,我可太|爱|你|了。”

  “丑拒,”岑初嫌弃地道,“这不是我给你买的,是谢庭州,他知道你没吃饭,特意叫人给你送过来的。”

  江天城拆盒子的手顿时就放下来了,撇了撇嘴,“算了,我不饿了。”

  结果这个时候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满屏的尴尬。

  江天城:“……我说我克制不住它要叫你信不信。”

  “信,”岑初憋笑,“你还是吃了吧,要不然遭罪的还是你。”

  江天城苦恼的继续拆包装,眉毛皱的跟小老头一样,“你要是骗一骗我就好了,但是你为啥要说实话呢。”

  狠狠地嗅了一口,真香,还冒着热气。

  江天城的眼睛都被那个热气熏出眼泪来了,一边吃还一边哭:“都怪这个饭菜太香了,我都好吃的哭了。”

  岑初白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给谢庭洲拍了一张江天城擦眼泪的照片。

  [白茶清欢:已送到,他已经开始吃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他怎么哭了,是饭菜太难吃了吗,不应该啊,我点的都是他喜欢吃的那家店。]

  [白茶清欢:不是,他是被你感动哭的,说你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谢庭州选择性地忽略了回答后面那个问题。

  [东风夜放花千树:他喜欢吃就好,现在是午休时间了,你叫他动作小点吧,别吵到其他人了。]

  岑初看了眼还在打打闹闹的教室。

  [白茶清欢:好的。]

  放下手机,谢庭洲放空自己的思绪,开始想岑初的那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对江天城好。一开始是因为江天城的爸爸说在学校的时候帮他看一看江天城。

  但是后面好像就是顺应他自己的内心了,他想要对江天城好,他不喜欢江天城跟那些不学无术的人来往,这样会带坏他的。

  不过江天城好像很反感他这样对他,他又不知道要怎么样才算是对的,江天城一直躲着他。

  平日里的天之骄子谢庭洲,在面对江天城的时候就变成了不会思考的人了。

  谢庭州叹息。

  萧止扭头看了眼他的新同桌,小声地问:“怎么了。”

  “没事。”谢庭州闷闷地道,“就是有点想不明白而已。”

  萧止大概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了,只是他自己经验也少,还是江天城开导他的呢,现在他帮不了谢庭洲。

  为什么江天城自己那么清醒的一个人,就看不懂自己呢。

  难怪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医者也不能自医。

  江天城真的是含着眼泪吃完这顿饭的,他拿着纸巾擦掉眼泪,转头就看到岑初揶揄的目光。

  “你今天怎么不写题了,看着我干嘛。”江天城瞪了他一眼。

  “我的题早写完了,看你哭还挺有意思的,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起来跟女人没什么两样。”岑初打趣他,还啧啧两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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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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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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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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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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