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娄庆成在挨打。其实刑罚很原始。只有皮鞭。
刑讯室那边根本没空。其他人也不想浪费时间。因为张楚要的并不是结果。而是纯粹的刑罚。
于是,第五小队人人上阵,大家都过过瘾。
对于日寇间谍,可千万不要手软。一个劲儿的抽就是了。
皮鞭是打不死人的。实验证明。
“我冤枉……”
“我冤枉……”
娄庆成还能叫喊。
他居然没有咬舌自尽。看来是不甘心。
日谍的确骨头硬。
还可以继续拷打几个疗程。
“停手!”
张庸叫道。
众人于是停手。歇歇。
话说,一直抡着皮鞭抽,也的确是蛮辛苦的。
娄庆成身上的皮肉已经没有一寸完好。但是始终没有伤及到要害。死不了。最多昏迷。
“我要控诉你们……”
“我要向法务部控告你们……”
娄庆成喘息着说道。
张庸慢条斯理的坐下来。可惜不会跷二郎腿。
“刚去你家。”
“搜出电台。”
张庸单刀直入。
娄庆成的脸色顿时凝固。
终于,他不再叫喊了。他终于接受暴露的事实。
电台,被搜到了。
辩驳已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唯一获救的可能,就是日本立刻发动战争,派出军队将这里占领。
可是,在他被解救出去之前,很有可能会被一枪打死。
“你的明生贸易公司,赚钱不少……”张庸将话题错开,“我也不虚伪,给一点我们花差花差?”
“做梦!”娄庆成表现的十分抵触。觉得自己还能抗拒一下。
张庸拿起手枪。对着他的左腿。
冥顽不化?
肉体消灭。
“砰!”
枪响了。鲜血飞溅。
娄庆成的左小腿被打穿。子弹穿孔而过。
“啊?”
“你!”
娄庆成顿时惨叫。
咬牙切齿。出离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血流出。但是渐渐的,鲜血开始汩汩流淌,越来越多。
“左小腿。”
“右小腿。”
“左膝盖。”
“右膝盖。”
“然后是肩胛骨、尾椎骨、手指骨……”
张庸慢吞吞的说道。
很遗憾,他也不会什么刑罚。只会动枪。
可怜,最新型的勃朗宁M1935大威力手枪,一个弹匣只有13发子弹。好像不够啊……
“你,你,你想怎么样……”
“要钱。”
张庸直截了当。
咱们不玩虚的。咱就是要榨你的油水。
你识趣的话,就将金银珠宝什么的都拿出来。还有大洋啊,美元啊,英镑啊,月光宝盒啊……哦,这个没有。
之前搜查的时候,在颐和路的娄家,没有发现太多的钱财。估计是没有放家里。
毕竟,这些钱财,都是日谍的活动经费。放家里不安全。侧面证明裴岚不知情。
电台应该是隐藏在密室里。使用频率不高。
需要用的时候,找个借口将裴岚打发出门就可以。用完就收起来。
“你,你,你这个恶魔……”
“瞧你说的。好像你们日本人是好人似的。”
“八嘎!”
“不要骂娘。不文明。”
张庸摇头。
拿起手枪。
“砰!”
将娄庆成的右边膝盖打碎。
都是大人了。还骂脏话。素质太差。必须好好教育教育。
“你……”
“啊……”
娄庆成再次惨叫起来。
很痛。wWW.ΧìǔΜЬ.CǒΜ
很痛。
希望自己昏迷过去。偏偏又没有昏迷。
忽然觉得,之前的那些特务,真的很文明。就是拿鞭子抽。而眼前这个恶魔,直接就开枪啊!
才问了几句话,就朝自己开了两枪。膝盖都被打碎了。
膝盖碎了,从此就是废人。
“放心,我今天绝对不会开枪了。”
“一天最多朝你开两枪。”
张庸温言安慰。
娄庆成脸颊扭曲,冷汗直冒,呼呼倒吸冷气。
哪怕他以前的确是训练有素的间谍,经过几年的养尊处优的生活,各种忍耐力也早就退化了。
面对凶残的暴击,他感觉自己再也支撑不住。
下一个是哪里?
膝盖?
肩胛骨?
尾椎骨?
“我给你,给你……”娄庆成终于崩溃了。
他说出了自己的藏宝处。
这是他所在谍报小组的经费。很充足。因为他的确赚的很多。
为了避免他人注意,他积累的财富,一直都是在小组里面周转。没有外出。几年下来,光是大洋就有二十多万。还有金条什么的。
张庸:……
糟糕!
数额太大了。
这么多钱,自己吞不下啊!
哪怕是李伯齐也吞不下。万一让上头知道,肯定不是轻饶。
你贪污挪用都没问题。前提是要给戴老板最大的那一份。其他科长、组长什么的,也得都拿一份。大家都有份。那就不叫贪污了。
叫福利!
迅速的回来报告李伯齐。
李伯齐倒是神色如常,似乎二十多万大洋并不算什么。
“银子不用着急。”
“关键是古玩字画。如果有,必须另外封存。”
“戴老板不会直接收钱的。你得换成古玩字画。越珍贵越好。如果是有米芾或者吴道子的真迹,一定要拿到手。”
李伯齐仔细的交代。
张庸点头表示明白。
原来戴老板最喜欢米芾(fu)和吴道子啊!记住了。
“组长,太多了……”
“太多?有什么多的?你会害怕钱多?”
“我……”
“怎么?觉得我很贪财?”
“不敢。”
“我以前不贪财。不该拿的钱我绝对不拿。结果怎么着?被别人怀疑是红党!你不贪财,不好色,你图什么啊?信仰?那是红党才有的东西!被审查过后,我明白了。我是挡了别人的路。我如果不拿,别人怎么拿?”
“这……”
张庸悄悄的看看门外。
幸好没有外人。否则,李伯齐这番话,有点太直白啊!
有些事,咱们可以做,不可以说。
“曹孟奇怎么样?他就是愤青。以前看到别人拿钱,自己还要嘟囔两句。觉得这样的风气不好。结果进去两个月,老实了。现在给钱也收了。如果不收,你信不信,回头他还得进去。随便安一个红党分子的罪名,拉出去枪毙都有可能。”
李伯齐看看门外,毫不掩饰。
倒是张庸心惊肉跳,害怕有外人听到。
这些话,三观不正啊!
“但是记住,无论我们捞到多少,永远都要给戴老板留下最大的一份。钱到位了。哪怕你是真正的红党分子,也可以高枕无忧。”
“另外,你年轻,火气大,又有钱,看到漂亮的姑娘,可以养几个防身。”
李伯齐继续说道。语重心长。
张庸:???
养几个姑娘防身?
什么意思?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不贪财,不好色,不就成红党了?”
“呃……”
“养几个姑娘,没事的时候,让她们和各位长官的姨太太们打打牌,联络联络感情,对你以后有莫大的好处。”
“呃……”
“有时候,有些事,姨太太们说话比你方便。懂吗?”
“懂……”
张庸木然回应。
好像翠萍和站长太太就是这样联络感情的吧?
有时候吧,后宫女人会来事,的确颇有好处。
但是……
“戴老板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能结婚吗?”
“你为什么要结婚?”
“呃……”
“你真是个木头!只要你不张扬,谁会管你这些事!管了就是公敌。所有人都会灭了他。”
“明白了。”
“去吧!先将财产都挖出来。装车。拉回来。记住,不该登记的不要登记。尤其是古玩字画等。”
“明白!谢谢长官教导!”
张庸再次表示感谢。这才兴冲冲的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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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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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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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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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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