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游走于正义的边缘?
对此他的记忆已然模糊,唯记得自己曾许愿化身「义警」,立于光与影的交界,维护城市的平安。
往后的日子便如同按下了快进,城市陷落,灾难降临。他送别亲人,送别队友,看着曾经仰慕的队长一点点化作了他全然陌生的模样。
......而后,终于轮到了他自己。
异变随着强大的力量共生,一点点地改造、吞噬着少年的躯壳。
从昔日队友忌惮的眼神中,他读出了自己的可怖。
从此,这名曾游走在城市阴暗面的少年,终于将自己完全潜藏在了黑暗之中。
孤身一人的少年苦守着旭光,却不知道他的黎明何日来临。
......
在加入逐火之蛾之前,科斯魔曾以“义警”的身份做着一些类似超级英雄的事,但他不知道“为更弱者向弱者挥刀”这件事是否正确——他只能无论如何都坚持原则——「善恶两分,不可让渡」。
在第四律者事件中,面对着摧毁一切的风暴,科斯魔独自携带炸药跳进风暴眼,想牺牲自己摧毁风暴眼里的动力源。
却不想,第四律者创造的风暴并没有动力源,而且这只是风之律者的随手一击。
危机之下,凯文赶到救下了他。
之后逐火之蛾找到了他,让他选择是成为囚徒还是就此加入。
于是他加入了凯文的第一小队。凯文亲手给予他逐火之蛾的徽章。
但却在刚入队的第一天就被凯文教育了四次,最后甚至放声大哭。
随后科斯魔接受超变手术,融合了「毗湿奴」的基因,成为逐火之蛾最初的七位融合战士之一,并加入了格蕾修的父亲——痕的小队。
第五律者事件中,科斯魔所在小队前往执行第五律者相关任务,但痕不想说谎——「任何人都不应该在未能知晓真相的情况下,就背负关乎世界的责任」,告知这支小队的真正作用是“送死”,这使得小队中除痕和科斯魔外其他成员全部逃离。
科斯魔不愿痕一人送死,他自信靠自己的实力能让所有人活下去,也相信其他人不是退缩者。
然而之后所有人回来却是因为被下令所有小队立即撤离——第五律者被逐火之蛾之外的力量(千劫)在一瞬间被击杀。
在第九律者事件中,由于凯文不愿冒险,在两害相权下,决定让痕上前。
最终第九律者死亡,痕也牺牲。
「连律者都有机会留下自己的尸体,但痕……」
这让一直视痕为敬重的前辈的科斯魔感到困惑、幻灭、以及深重的愤怒。
这股愤怒使他「过重超变」,成为所有融合战士中第一个迈入「人为崩落」的人。
那个年轻的,稚嫩的,追逐着“两全其美”的少年人,最终“两害得兼”。
成为怪物的科斯魔留下了自己曾视为生命的徽章,从逐火之蛾不辞而别,躲到了一片荒原里的废弃建筑中,途中还留下了“魔群”的故事。
但梅比乌斯找到了他,承诺将让他重回人身。
随后梅比乌斯把科斯魔带回了逐火之蛾,并准备了数以百计的下位崩坏兽作为他的“晚餐”供其晋升为「末法级」。
为此她还叫来维尔薇一同见证。
之后科斯魔再次加入逐火之蛾,成为一位普通的列兵,并由凯文再次为他戴上徽章。
梅博士考虑到科斯魔不断成长的特性,决定让科斯魔负责执行「方舟计划」。
但科斯魔觉得这让他像个逃兵,于是最后改为由格蕾修执行此计划。
终焉之战,科斯魔前往月球抗击终焉,最后战死在月球。
科斯魔外形酷似恶魔,但这并不是超变手术的结果,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毗湿奴」的特性,它赋予了科斯魔二次吸收其它崩坏兽的能力。
「毗湿奴」在本世代只是帝王级,德丽莎融合的就是它,但它能通过吞噬其它崩坏兽“永无限制”成长下去,如果在文明还很孱弱时没能及时消灭,放任其不断进化,后果不堪设想。
在科斯魔接受手术时已是「审判级」,后来因为科斯魔的表现被修正为「末法级」。
「末法级」并非是更加高等的分类,而更像是“难以定义”,但带来的增幅与付出的代价确实更加高等。
科斯魔年纪虽小,但却实力强劲,除了那寥寥数位,他有自信击败其余英桀中的任何一人。
在逐火之蛾中只有四个人能战胜科斯魔,但没有记录在册的战果,他的战斗大多没有旁观者,因为他不想让一般民众看到——「无论如何,我看起来才更像是反派……对吧?」
科斯魔看起来性格阴暗,不爱说话,但其实是因为在说之前想的太多,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干脆就不说了。
和格蕾修关系很好,因为在痕死前最后的请求就是照顾好格蕾修。
当格蕾修想要专心画画的时候,他就会扮演好保姆骑士的角色,守护好格蕾修。
喜欢小孩子,因为痕曾对他说:“每一个孩子的降生,都代表着世界还没有对人类彻底失望。”
《沉默少年一百问》,作者是爱莉希雅,是《千劫面具一百问》同系列,且更受欢迎。
科斯魔曾和华和帕朵结成三人小队,华负责正面牵制,科斯魔负责暗中突袭,而帕朵负责当闹钟(猫的瞳孔在不同时间形状不同)
因为格蕾修天然呆的性格,经常把画布踩脏,睡觉时也穿着鞋子把被子弄脏。于是两人达成共识,干脆不穿鞋——但格蕾修不擅长表达,会说出“科斯魔更喜欢这样”这种令人误会的表述。
科斯魔曾经有很多亲密的人,黛丝多比娅是其中之一,这位有念动力的精神感知型融合战士在每年生日都会送礼物给所有认识的人,然后再用自己的念动力创造惊喜。
科斯魔就从她那儿拿到过口琴——也是在拿到口琴后他才开始练口琴。
黛丝多比娅曾对他说:“我希望自己知道的每一个人,都能在我心中压上沉甸甸的重量。这样即使大家走了,我依然能长久地记住他们的存在。”
后来她死了,就在科斯魔面前。
所以科斯魔延续了她的习惯继续给那些人准备礼物,但他的目的却是:“我希望他们,依然能长久地记住她的存在。”
后来科斯魔的吹奏甚至能得到伊甸的赏识,但那支口琴时常让他感到潮湿与苦涩。
科斯魔只有不断吞噬崩坏兽因子才能维持心智,因此他不适合前往新世代。但后来逐火之蛾发现千劫似乎也能让他保持理性。
科斯魔曾和凯文执行过很多任务,也很敬重凯文,但痕死后与凯文决裂。
......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男人还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除了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外,队里的其他成员就全部逃离了这里。
而他只是笑了——即便,从事实上而言,这支因特殊情况而临时组建的小队,已经不复存在,任务失败了。
“你也走吧,科斯魔。怎么,吓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支小队的作用,就是送死?”
“也可以这么说吧。总有人觉得,在必要的时候,「送死」是有意义的。”
“我知道,但你一个人送死没有意义。”
少年转过头,看向这个带着一身毁誉黯然离去的男人。wWW.ΧìǔΜЬ.CǒΜ
过去,他在打趣凯文时常常会发出同样的标志性笑声。
“痕......这就是你说的,自己的「职责」?”
“看你怎么理解了。”
“可你又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你葬送了任务,而且......即将葬送自己。”
“说得好。但我不喜欢说谎,任何人都不应该在未能知晓真相的情况下,就背负上关乎世界的责任。所以,我给他们指出了一条生路。”
“不然的话......科斯魔?你能为我们找到什么别的方法吗?”
“......”
“任务不会失败,他们也会活下来。”
“也对,你可能确实能做到,但总会有做不到的那一天。如果那是你的坚持,就不要忘记它。”
“但我建议你今天还是多看看其他人的选择,当个退缩者没什么不好的,他们至少还能再见到家人的笑脸,对吧?”
“好了,我该出发了。刚才说的那些,记得别告诉凯文。那小子和你一样年轻,接受不了「牺牲」这种决策。逐火之蛾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别再添一笔。”
“你错了,痕。”
“那些人......他们并非退缩者......而是英雄。”
“只不过,决定他们是什么人的瞬间,现在才要到来。”
“......?”
就在这时,不久前四散而去的脚步声又从四下聚集而来,那些逃离的士兵,他们的面孔再次出现,没有缺少任何一人。
少年站在他们中间,罕见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理念的争端而言,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占得上风。
可就在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冰结了——那些人之所以愿意回来的真正原因,正通过通讯频道传入他的耳中。
“......这里是凯文,我们已经到达第五律者所在位置,并且......发现了她的尸体。”
“目前已经确定,律者的死亡发生在逐火之蛾介入之前。所有小队立即撤离当前区域,这里......似乎还存在着更加可怕的事物。从能量反应看来,那场击败律者的战斗......”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
“这个世界多么美好啊,虽说‘崩坏’依然存在,但它却不再代表着绝望,甚至连死士都有着自己的意志,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自由快乐地生活下去,这,不就是【旭光】所代表的含义吗?”
“在黑暗之中,迎来了一线光明,科斯魔应该会很喜欢这个故事的。”
爱莉希雅解释着:“毕竟,小格蕾修就是这样一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啊♪~”
钟飞努力理解着当前的情况,随后总结道:“总之,这个世界就是格蕾修创造出来的?那你为什么要来呢?”
“哎呀呀,还不是因为,我也找不到小格蕾修在哪了啊♪~”爱莉希雅一摊手,有些无奈地说道:“明明所有世界里的英桀们我都能找到,但就是有一天,小格蕾修突然消失不见了。”
“没办法,我只好来这些有异常出现的世界泡里面找一找喽♪~“
”那个孩子啊,总是在为别人考虑的啊......“
......
“......就像一条贪吃蛇,明白吗?”
“......”“没错!宇宙中一条名叫「科斯魔」的蛇,哦~听上去就像是神秘学的概念呢。”
“......”
“我是能理解梅博士的想法啦,方舟计划简直像为你量身定制的。你这种「不断成长」的特性,只有在无限的宇宙中才能彻底发挥,也许你最后会成长为某种「究极生物」,真的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也说不定呢?”
“......前提是,它真的是一个「计划」。”
维尔薇没有否认这一点。
“......”
“......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逃兵。”
维尔薇也没有否认这一点。
“......”
“......”
科斯魔没有再说什么,他向来如此。
维尔薇也没有再说什么,开导别人和讲大道理从来不是她所扮演的角色。
“......结果出来后,告诉我。”
留下这一句话,他离开了房间。
空气沉默了许久。
直到维尔薇突然对着墙角喊了一声:“那......我们继续?”
一个蓝色的脑袋探了出来,沾着些未干的颜料。
“科斯魔,他不愿意。”
“显而易见。所以呢?”
格蕾修没说话。维尔薇甚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
因为她已经转过头,静静看着自己画板上的那副画——一位少女在繁星的拥抱之下安然沉睡。
她似乎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
但她又似乎拥有一切,因为星光化作了她的被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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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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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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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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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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