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青溪夫人已经去了,她只能凭着最后一点记忆复刻出“桃夭”的样子,然后又暗中派人去教坊打探,万一能找到会跳“桃夭”的人,那就是最好的。
可她最后还是失望了,偌大的京城居然没有一个会跳“桃夭”的。
于是她只能自己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修改,最后才敲定了独属于她的“桃夭”。
这两天她一直神神秘秘的没有出来,就是在练“桃夭”,每个抬腿,每个回眸,都需要在精确的位置展现出来。
生辰这一日,萧彻一天都没有看到沈惜的人影儿。
晚膳是去他之前送给她的楼里用的,夜风将帐幔吹开,他穿了一件红色的中衣坐在楼中。
这衣裳是沈惜给他准备的,天色一擦黑,书琴就引着他去沐浴净身,然后将这件衣裳给了他。
其实他甚少穿红色的衣裳,上次穿还是在大婚之日。
看着这件红色的衣裳,萧彻微微勾唇。
按着沈惜的安排,他坐在楼中喝酒。
其实这楼也算不得什么楼,用来做做情趣好玩儿住两日是不错的。
萧彻刚刚饮了一杯酒,一阵轻柔的琴声就在不远处响起。
随后,一条雪白毫无瑕疵的玉腿从帐幔中缓缓滑了出来。xiumb.com
帐幔都被沈惜换成了红色,在烛光之下,将她的腿衬的惊人的无暇。
沈惜缓步从帐幔之后出来,轻柔的腰肢随着琴身开始扭动,白嫩的双足不知是踩在了地上,还是踩在了某人的心上。
金色的花钿在眉间熠熠生辉,眼波流转间简直摄魂夺魄。
纤手勾勒出一个个漂亮的弧度,再配合着轻曼灵动的舞姿,恐怕没有一个能从她的石榴裙下逃脱。
她穿着鲜红的舞衣,却又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萧彻眼神暗了暗。
若是叫别人见了她这媚态,兴许他会杀了那人。
不,他肯定会杀了那人。
随着琴声的急促,沈惜的舞姿也开始变的热烈,她仿佛是与琴声融为了一体。
琴声起,她就起,琴声落,她就落。
轻盈灵巧的舞姿牢牢攥住了萧彻的心。
他知道她美,但第一次发现她居然美到了这个程度。
琴声从急促转而变的婉转悠扬,沈惜也随之放慢了舞姿。
随着琴声的消散,沈惜也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萧彻的怀里。
她的额头微微沁出了汗水,萧彻轻轻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眼神幽暗不明:“准备了多久?”
沈惜还喘着气,避开了他的问题:“你喜欢吗?”
“嗯。”
他的目光柔的像水一样,叫她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那你不夸夸我?”
“你很美。”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月色,这样温柔的人。
“那你亲亲我。”
沈惜闭上眼睛,一脸的期待。
萧彻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妻子,应了她的要求,缓缓在她唇角印下了一个吻。
沈惜急了:“你…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萧彻轻笑。
随后捞起她柔软的身子扯到纳到怀中。
罗衫轻解,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显的无比的缠绵悱恻。
月影迢迢,银辉落在湖面上,撒了一地破碎的呻吟。
第二天早上,萧彻扯了一块帐幔下来,严严实实的将沈惜包住送回了听风院,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萧彻心里不断的发软。
只有她才能安抚自己啊。
不管他发生了什么,心里唯一的净土就是她。
同时也只会是她。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哪里,就能掳获他的心。
不管重逢还是相遇,他都会爱上她。
正准备起身去换衣裳的时候,沈惜抓住了他的衣裳。
昨天有些激烈了,沈惜的衣服都变成了碎片,萧彻的……也就一件中衣,勉勉强强苟活了下来。
萧彻低下头,看到沈惜还闭着眼睛,但是还是很执着的抓着他的衣裳不肯放手。
“嗯?”
其实沈惜早就已经被他的动作惊醒了,因为他给自己裹帐幔的动作实在不算温柔。
但是她还是假装睡着,一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尴尬的场景,二是她实在累的不想动。
连睁开眼皮都像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沈惜不说话,但是手却一直不肯放开。
萧彻了然:“我只是去换件衣裳。”
沈惜哼哼了两下,表示自己也要换。
为了达到飘逸的效果,所以她特地选了上好的丝段做了这帐幔,轻薄光滑,都是可以用来做衣裳的料。
但这到底不是衣裳,裹在身上总是感觉怪怪的。
萧彻会意:“给你也拿一件。”
沈惜这才松了手。
然后沈惜就顺理成章的由萧彻伺候着换好了衣裳。
也算是随了沈惜的愿,萧彻陪着沈惜一觉睡到了中午。
沈惜醒了以后没有着急起床,而是控诉道:“你又欺负人家。”
昨天不是她自己主动凑过来的吗……
萧彻接受了她的控诉。
“我的错。”
“岂止。”
沈惜说道:“你昨天都没有……没有对我特别温柔!”
萧彻咳嗽了一下:“情到深处。”
“那你抱抱我。”沈惜撅着小嘴:“你都没有带我去沐浴……”
话未说完,她又闭嘴了。
昨天那沐浴……
嗯……
沐浴是沐了,只不过是无效沐浴而已。
“要是你还想沐浴,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
沈惜立即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你我本是夫妻,不需要这么多拘束。”
“……”
谁和你拘束了?讨厌鬼!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本王知道。”萧彻心情很好,可能是吃的太饱的缘故:“但是本王愿意服侍爱妃。”
“……”
沈惜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萧彻是不是也重生了一遍。
“互相服侍,互相服侍,互相服侍哈哈哈……”
萧彻作势要抱她起来,但是沈惜立即就让他打住了:“我突然不想沐浴了。”
“嗯?”
“夫君,我想吃饭了。”
然后肚子也很适合发出了“咕噜”的声音。
萧彻会意:“我派人去传膳。”
“快点快点。”
沈惜看着萧彻的背影,嘿嘿一笑。
刚想起身,但又不小心扯到了酸痛的肌肉,疼的龇牙咧嘴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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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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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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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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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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