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看到房间里还点着灯,推开门走了进来,结果看到沈惜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手里还拿了本话本子在看。
自从经过之前的事情之后,沈惜是不敢再看那些书了,小命重要。
看到萧彻来了,沈惜十分狗腿的迎了上去:“这不是在等夫君回来吗?”
萧彻刚解开外面的披风,沈惜就扑了个满怀:“我好心疼夫君哦,你看看,夫君这段时间都瘦了。”
说着,小手还捏了捏萧彻的脸。
嗯,手感真好。
只是这纯属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又不是经历什么多悲痛欲绝的事,怎么可能瘦的这么快?
“我叫人给夫君准备了补品补补身子,夫君先去沐浴吧。”
萧彻正想揉揉她的小脑袋,结果她已经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冲着他眨眨眼调皮一笑:“我等夫君哦~”琇書網
萧彻失笑。
算了,就随她去吧。
进了内室,萧彻发现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藻豆、毛巾、换洗衣服和熏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着他来。
沈惜给他准备的是一件黑色的绸缎中衣,萧彻皮肤白,这黑色更衬的他面若冠玉,肌肤赛雪。
许是因为没旁的事要做,又是在沈惜的面前,萧彻也没有什么顾忌,洗完澡后换上了宽松的中衣,中间从上往下,露出了结实的胸膛和半掩的腹肌。
沈惜是知道他的胸膛有多温暖,有多结实的。
真真是秀色可餐耶~
“夫君快坐,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
萧彻看到满满的一桌子菜,无奈道:“我吃不了这么多。”
沈惜却不以为意:“没事,吃不了可以留着明天吃。”
萧彻:“……”
对于沈惜突如其来的热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于是他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口肉放进嘴里:“都是你做的?”
其实也不全是沈惜做的,她只是自己动了动手,大多是还是厨房的人完成的。
但是沈惜这会儿也知道居功了:“是啊。”
萧彻只笑不语:“没想到你做菜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沈惜坐到萧彻身边,一脸讨好:“夫君喜欢吗?”
“嗯。”
“那夫君,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吗?”
唉,她那可怜的好奇心啊。
萧彻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其实也很简单,就只是抓住了几个凶手而已。”
“我听说这些凶手真的都是苗疆的女子,那她们是不是长的很好看啊?”
萧彻沉吟了一下:“尚可。”
沈惜却撇了撇嘴,能把男人迷的神魂颠倒的女子,怎么可能只有“尚可”二字呢?
“夫君莫要唬我了。”
兴许这就是女人吧,很多问题问出来,你是说这个也不行,说那个也不对。
可这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的标准答案呢?
能叫她心里欢喜的,那便是标准答案。
“我唬你做什么?”萧彻将沈惜拉了过来:“她们一个个心地恶毒,杀人不眨眼,以出卖身体来杀人,如何能与你比呢?”
沈惜听的心里美滋滋的:“哼。”
其实萧彻的这番话也正是百姓对苗疆女子想法的写照。
苗疆女子可以为了利益和不同的男人上床,也可以为了利益毫不留情的杀死自己的至亲至爱。
在她们的心中,她们的心灵是圣洁的,所以她们对肉体的放纵向来不加束缚,甚至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萧彻对她们也是嗤之以鼻,这种人,怎么和沈惜比?
百姓都觉得她们阴毒无比,就像那罂粟花,看看就好。
“那夫君,她们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杀人呀?”
其实那日公堂之上的审问,萧彻没有避开任何人,所以大家其实心里都清楚,这是朝廷中有手握重权的人故意所为。
而且那人还与王毅又逃不开的关系。
一时间,王毅倒成了众矢之的。
“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萧彻道:“她们与那些男子确实无怨无仇,充其量也只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沈惜听了个半懂:“哦~”
萧彻低头道:“你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呢?”
“能使唤的动王毅的,夫君说,这个朝廷之上还有几个人呢?”沈惜反问道。
不就是文惠帝和太后吗?
而文惠帝和太后是亲母子,太后的一举一动,正不表明了文惠帝的心意?
“原来你这么聪明呀。”
听到萧彻话里的挪揄,沈惜气的牙痒痒,最后不轻不重的在他结实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哼。”
萧彻发笑,胸腔都在微微的震动:“好了,不逗你了,我先吃饭。”
沈惜从他怀中起来:“那你记得多吃点哦,吃完叫书琴来收拾,我先去沐浴。”
“你方才没有沐浴吗?”
沈惜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洗了的,只是又出了点汗而已。”
萧彻表示明白:“嗯,你去吧。”
沈惜站起身:“夫君慢慢吃哦。”
这菜……
好像盐放的有点多了。
萧彻默默的将那碗菜往旁边推了推。
两人夜里发生了一些不是很和谐的运动之后,萧彻抱着沈惜说道:“你日后可不能再天天呆在家里了。”
沈惜不解:“为什么?”
萧彻意味不明:“因为……”
自然是因为你的体力太差了。
“你确定要我说出来?”
沈惜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深意,小脸红了红:“你这人……忒无耻了些。”
萧彻低笑:“明日开始我便要早起练剑了,你同我一起。”
这是陈述句,容不得沈惜不同意。
沈惜气结:“我不!”
萧彻把住沈惜的脉搏:“你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厢房里,是不是夜里会难以入睡?”
嗯……确实有点。
沈惜低头心虚不语。
萧彻便说道:“若是日复一日,你的身子亏耗严重,恐怕连生育都是难事。”
沈惜的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再不叫她动动,恐怕动不动就要生病。
沈惜从萧彻的手里抽回纤细的手腕:“你可别吓我。”
只是萧彻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带着沈惜运动,这会儿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我为什么要吓你,你的身子内虚严重,平日是不是动不动就要出身汗?”
沈惜傻眼了:“你就是仗着日日和我在一起,诓我来着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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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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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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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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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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