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该我亮牌了。”
看着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几乎大家都紧张的盯着她手里面的扑克牌。
尤其是宋言,有点担心……又有点紧张。
就害怕她输了,然后把新能源给输出去。
“所以……副处长你的牌面究竟是什么?”刘长山假装轻咳了一声,轻声的问道。
“没什么,自己看吧。”阮苏扫了一眼众人,然后直接亮牌。
在她亮牌的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瞪着她手指上的牌。
几张牌被她轻轻掀开。
然后……
刘长山脸色一僵,一颗心直接当到了谷底。
“怎么可能?你竟然……”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是同花顺。”
阮苏一双眼睛越发闪耀迷人,迷人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
圣兰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这女人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
第一把就来个同花顺?
自己才是个铁支。
但是想到自己是赌王,从来没有过败绩。
这不过是第一把而已,他顿时心里又舒服了一些。还有两把,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一直运气这么好。
楚怀朗皱了皱眉,他也没想到阮苏竟然会运气这么好。
第一把直接就是同花顺,他想了想说道,“下面开始第二局。”
说着,他又开始发牌。
五张牌面纷纷发给阮苏和圣兰。
“这次副处长先亮牌吧。”
圣兰客气的说,“刚才是我先亮,这次你先。”
阮苏送给他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自从楚怀朗把牌发过来,她连碰都没有碰一下那几张牌。“你确定?”
圣兰看着她唇角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不确定……那股子不好的预感又缓缓升了起来。
他悄然吐了一口气,不会的……她不会运气那么好的。她连自己的牌都没有看,所以……
“副处长先吧。”
圣兰咬了咬牙。
“这可是你说的。”阮苏点了点头,然后素白的手指飞快的掀开她的牌面,“不好意思……我依旧是同花顺。”
圣兰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度难看,他猛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怎么……”
“这些牌可是你们楚部长发的,牌也是楚部长洗的。总不至于楚部长故意给你发的好牌吧?”阮苏眼底闪过一丝邪恶,“所以,赌王,愿赌服输?”
三局两胜。
阮苏直接就胜了两把。
圣兰的脸色铁青,指着阮苏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楚怀朗的脸色也黑沉一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阮苏会运气当真这么好。
阮苏冷笑一声,“怎么?不服气?”
她红唇一勾,黑眸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茫,带着令人恐怖的气息。“不如……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你什么意思?”刘长山指着她气愤的说道,“你肯定是作弊了。”
“我作弊?我可是全程没有碰过牌,一切都是楚部长发的牌,洗的牌,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阮苏一脸无辜。
楚怀朗脸色僵硬的拍了一下刘长山,然后上前一步,望着阮苏,“副处长说再给一次机会,不知道你想怎么赌?”
“楚部长果然有大将风范,不像某些人……同样是部长,怎么这差别就这么大呢?”
阮苏笑得迷人,她突然掏出自己那把银色的手枪,在掌心里面华丽的转了个圈。
咔嚓一声响。
她打开弹匣,哗啦啦里面的六颗子弹全部落到了桌子上面。
她捡起其中一颗,然后装到手枪里面,又拨弄着弹匣,将弹匣拨弄的哗哗响。
大家都震惊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等到她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勾唇看向了楚怀朗,“不如这样子,我们来玩点刺激的。现在你们的赌王输给了我,那小岛的所有权本来应该移交给我们六处。”
“但是你们很不服气,很不爽。”
女子清冷的嗓音响在偌大的会议室里,“不如……我们来玩打枪的游戏,这个手枪里面只有一颗子弹。如果……楚部长你拿着这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没有打死你,小岛就归我们。如果不幸中弹,那小岛我们就不要了。”
“怎么样?听天由命,一切交给老天爷。”
她话落。
刘长山立刻就愤怒的吼道,“你这个女人未免欺人太甚!你这根本就是让楚部长去死!”
“你太过分了!楚部长你不要答应她!”
阮苏唇角微勾,“刘部长,你没有发现一件事情吗?”
“什么?”
“那就是……决定权在我手里,而不在你们的楚部长手里。”
刘长山脸色一僵,面容几乎扭曲的死死盯着阮苏。
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魔鬼。
他现在后悔极了刚进门的时候,自己非要惹上六处。
现在报应来了!
如果楚怀朗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总统一定不会放过他!
楚怀朗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女人逼到这种境地。
可是他一双眼睛却紧紧锁在阮苏的身上,她就好像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那么惹眼,那么令人悸动!
他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气。
“我赌。”
“楚部长!”
“楚部长!”
林厉阳也震惊了,其他人也震惊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冲着楚怀朗惊叫出声,试图阻止他进行这个疯狂的赌约。
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他,盯着阮苏。
只除了薄行止。
他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林厉阳忍不住冲他说道,“薄少,这是不是太过分?副处长这个赌约真的……不太合适吧?”
他内心忐忑不安的看着薄行止,他悲哀又绝望的发现,薄行止好像根本就不想阻止阮苏这个疯狂的女人。
难道……
他呼吸一窒,有些惊恐的瞪着薄行止。
难道这个男人……他……
薄行止一直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好久好久,他才慢条斯理的抬眼看向了林厉阳,那平静的样子,让人根本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家副处长一向脾气不是很好,平时……我也得听她的。”
薄行止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却让所有人都心底发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场的这些人头一次发现了一个令他们震惊惊恐的事实。
那就是……这个女人好像左右了薄行止的想法,好像薄行止也得听她的?那六处究竟是谁在当家?
还是说,这个女人是比薄行止更加可怕的存在?
刘长山的额头上忍不住窜上了汗珠。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这一次他们究竟是惹上了什么人?
“你们请我们六处帮你们解决新能源的事情,结果呢?根本不把六处放在眼里,游戏开始了,不是你们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懂?”阮苏勾唇声音缓缓的自她口中逸出,自始至终,她才是那个狩猎的猎人。m.xiumb.com
明明她的声音并没冷厉,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副处长,让你见笑了。我们中东地区就是个贫瘠的小国家,怎么可能比得了你们H帝国的大六处呢?”
楚怀朗低笑了一声,“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我以人格和我的地位担保,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他一向走到哪里都是高高在上,都是众星捧月,多的是在他面前点头哈腰吹捧他的人。
而此时的他,却硬生生被这个女人狠狠的打了脸,狠狠的踩在脚下。
她就好像是优雅霸气的女王,只能让人仰望服从。
而她……也的确有那个本事。
之前若是他们有任何的想要给六处一点颜色看看的想法,此时再也没有,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部长真是明智。”阮苏淡淡扫他一眼,“既然你这么明智,那下面就开始吧。”
她说着就将手枪递到了楚怀朗面前。
她的话音落地。
林厉阳和刘长山等人再次的猛的看向她。
刘长山的脸色惨白一片的盯着那把手枪,好像那就是神死的化身一般。
讲了这么多,拖了这么久……他以为,阮苏会改变主意。
可是没想到……这个疯狂的女人竟然依旧要求楚怀朗命悬一线。
刘长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再次求情,“副处长,能不能让我替楚部长……”
楚怀朗如果死了,自己也一定会被总统搞死,与其这样,还不如他替楚怀朗去死……指不定还能博一个好名声,总统还会念在他牺牲的份上,给他的家人一份优待。
他越想越难过,忍不住眼泪花都要飘出来。
他自己惹的事,就让他来承担吧。
“这有什么,不过就是一把枪而已,再说了,里面只有一颗子弹,又不是六颗。”阮苏红唇微动,好像在说吃饭喝水一般容易简单。
她顿了顿又说,“刘部长,我也想让你替楚部长,可是没办法,你不配。”
刘长山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
这女人就是个恶魔。
活脱脱的恶魔。
他扑通一声跪到了薄行止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饶,“薄少,求求你了……让副处长停手吧……一切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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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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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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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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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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