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本来就是一场生意,不存在谁求着谁,里面的利益很大,只要具有风险投资意识,将来必然获益匪浅!购买,全凭自愿,爱买不买,这才是道理!
不过,刘纬昨天,也很无奈,毕竟这些商人看不到长远利益,只盯着眼前的得失,所以他才一念之差,为了筹集资金而妥协了,谁想竟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倒好,代表着荣誉的勋章,居然贬值了,成了没人想要的破烂,股票也是一注也没卖出去,刘纬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不生气才怪!于是,他传令召张宝和孟贵来见,准备兴师问罪!
在昨天商人们纷纷认购的狂潮中,属此二人买得最多,是股权大户,刘纬要想解决眼下的尴尬局面,肯定要先拿这俩人开刀,相信摆平了他们,其余的人,也就顺势摆平了!
那么,刘纬想如何摆平他们?张宝和孟贵,即便说话不算数,却也没有什么罪过,该如何问责于他们呢?
刘纬也不管了,没想那么多,准备把他们召来,先问个清楚再说!我就不信了,当着我的面,你们还敢耍什么花样!
就这样,大概半个时辰过后,张宝和孟贵二人,被带到了王府正厅,刘纬坐在正位上,面沉似水,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态度,现场的气氛,紧张而严肃,仿佛过堂审判!
“小人张宝、孟贵!叩见王上!”张宝孟贵二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公厅,一见刘纬,躬身施礼,纳头便拜,朗声唱道!
“呵呵……免礼!今日,召君等前来,乃为授予勋章也!来人!”岂料,刚才还火冒三丈的刘纬,现在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怒气,竟微微一笑,这般说道!他还马上叫人,把民爵勋章拿了上来,看似还真打算给张宝和孟贵,授勋嘉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刘纬这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既成事实,逼其就范!昨天的失误,坏就坏在商人们没有签订纸头协议的同时,刘纬也没有当场授予他们勋章!
勋章,代表的是无上荣光,必须要在正式场合,举行授勋仪式,怎么可以在酒席宴会之上,轻易送出?所以,刘纬也是只许诺,没当场兑现!否则,一旦正式授予了商人们勋章,他们还敢反悔?这钱不想掏,也得掏!
现在,刘纬就是要弥补这个漏洞,一上来二话不说,便准备举行授勋仪式,赐二人民爵勋章!一旦他们领受了勋章,就算后悔,也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了!
眼见于此,张宝和孟贵明显一怔,互相对视一眼后,向刘纬叩首不迭,嘴里还碎碎念着,请王上恕罪之语!刘纬一看就明白了,这俩家伙,不想要这个勋章,更不想购买股票,不禁厌恨不已!
“尔等何罪之有哉?”不过,刘纬暂时还不能发作,因为话还没说明白,他假装一脸好奇的样子,明知故问道!
“启禀王上……小人,难堪勋章之奖也……万不敢受之耳!”首先开口回应了刘纬的,是昨天在寿宴之上,表现最为积极的张宝,他现在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竟怯怯生生地如此答道!
“此言差矣!张君愿购棉股,利国利民,率先垂范,何以难堪勋章之奖掖哉?”刘纬忽然面色一冷,立即回应了张宝,语气尖锐地反问道!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就已经等于挑明了,能看出来,刘纬强压的怒火,眼看就要爆发!
“小人……小人昨日酒后狂言,殊不知……家资未足也……百万之数,实难……实难兑之……”刘纬语气上的变化,张宝明显感受到了,被吓得瑟瑟发抖,竟结结巴巴地,给出了这样的解释!m.χIùmЬ.CǒM
刘纬一听张宝这话,更生气了!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昨天宴席之上,是借着酒劲在吹牛皮吗?拿这样的大事开玩笑,逗我玩呢?你小子,也是够精明的,给自己定了个“吹牛罪”,可自古以来,吹牛哪来的罪,分明是故意捡有利于自己的话说呢!
“哦?闻尔之言,欲悔之乎?”刘纬憋了一肚子火气,已经是明显表露出来了,目光如电地盯着张宝,最后反问了一句!
“……”张宝被吓得抖如筛糠,伏拜于地,一声没吭,似乎是默认了答案!
“孟贵!尔意何如哉?”刘纬狠狠地瞪了张宝一眼,转而又看向孟贵,是一点好的口气都没有了,一声大喝,叱问道!
“小人……小人……”孟贵也预感到了刘纬的雷霆之怒,就要降临,还哪敢说话?趴在地上,连看都不敢看刘纬一眼,直接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着实可恶!眼见于此,刘纬是真有心把他们俩全都抓起来,投入牢狱,并痛打一百大板!这帮奸商,瞒天骗地,如今居然敢骗到我的头上来了!
其实刘纬很清楚他们的心思!就说这个张宝吧,他一心钻营,实际上就是想要出仕为官,因此才愿意一掷千金!可刘纬呢,只给了他一枚勋章,这家伙当时挺高兴,可事后才明白,刘纬根本不能给他出仕为官的机会,这才后悔了!
而孟贵呢,昨天纯属是与张宝争强好胜,怕被盖过风头,一时情急,才认购了一万注股票,可是回去,他就舍不得了,思虑再三,觉得花那么多钱,只为挣个面子,得不偿失!
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是昨天认购最多者,他们反悔了,迟迟没有行动,其他人自然也就都跟着按兵不动,拖延观望!如此下去,这棉花股票的销售,岂不是成了一场闹剧?
因此,刘纬是真想给这俩人定个什么罪名,严厉惩处,杀一儆百!可遗憾的是,他想了又想,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他们什么罪名!
不会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故意找茬,还是什么难事?张宝和孟贵,屁股后面,就那么干净?您别不信,还真挺干净!
刘纬这么多年来,严刑峻法,整饬吏治民风,就像精心栽种一棵小树一样,只要有枯枝烂叶,绝不留情,当即剪除!因此,如今的蜀中,无论官员还是商人百姓,遵纪守法,已成习惯,几乎没有人敢作奸犯科,违法乱纪!
就说这个孟贵和张宝吧,别看刘纬说他们是奸商,可实际上呢,却是遵纪守法经营,一丝不苟的典范!做生意童叟无欺,信誉口碑俱佳,虽然在商场上,也会搞点投机取巧,暗箱操作的小动作什么的,却并不违法!
当然,是人就有弱点,张宝和孟贵也有!张宝贪杯,孟贵好色,可这些也不违法!因此,刘纬就算想找个由头,惩罚孟贵和张宝,也找不到!
这就尴尬了!如今的局面是,孟贵和张宝并没有签下文字协议,就算反悔,也没什么罪过,最多得罪了刘纬而已!刘纬呢,想收拾他们,也只能是秋后算账,从长计议,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由头!
这可怎么办?难道棉股销售,就要半途而废,功败垂成吗?刘纬岂能甘心!他气愤之余,也是想了又想,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办法!
一百万贯钱,确实是一笔巨款,如果孟贵和张宝心不甘情不愿,你就是打死他们,也拿不出来!逼迫,是没用的,还得智取!
“呵呵……无妨!君等不取,自有取其之人也!”想到这里,刘纬突然一改刚才的肃杀之色,竟微微一笑,这般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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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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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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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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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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