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由刘晔模仿蜀军十字弩所制作的大弩,精准度也很不错,只需要稍加训练和适应,即便平时射术一般的人,也能十有八九,命中目标!更何况苏飞此人,本就善射,这一箭可真是暗藏凌厉杀机,分明就是想要于禁的性命!ωωω.χΙυΜЬ.Cǒm
于禁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眼看情况不对,赶忙低头一躲!这一箭从他的头顶飞掠而过,还带下了几缕头顶的盔缨!
真险啊,于禁骑马冲锋在前,目标太过明显,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赶忙翻身下马,躲进了士卒人群中,并大喊一声:“苏飞反矣!速拿此贼,有重赏哉!”
曹军士兵,就是这样的德行,一听有人谋反,要去平叛,马上便来了劲头,一个个嗷嗷叫地往前中,而且听于禁说擒拿苏飞者,还有重赏,更是勇往无前,两万人如潮水一般,便涌向了江边!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平定叛乱,是一笔发财的买卖,叛乱者的所有财物,都可以占为己有,甚至还能砍杀几名叛军,过过瘾,何乐而不为之!
那可是两万红了眼的曹军精锐,仅两千人的苏飞水军士卒,岂能抵挡得住?除了少数人,侥幸驾船逃命,余者还没来得及起航,就被抓了个正着!两千水兵哪见过这种阵势,纷纷弃械跪地乞降,苏飞也被活捉,几百艘小船,几乎全部缴获!
“苏飞,尔焉敢叛哉!”此时,于禁已经来到了苏飞面前,伸手抽出了曹操赐给他的青釭剑,直指苏飞面门,大声喝问道!
跪在地上的苏飞,就是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于禁的真实来意,误会是没法澄清了,眼见于此,他赶紧跪地求饶,哀嚎道:“于将军!饶命啊!”
得!苏飞这样的表现,等于是承认了自己叛逆的罪行,于禁还能饶他?同时,于禁手里还拿着曹操赐予的青釭剑,有先斩后奏之权,杀个叛逆之将,自然不在话下!
更何况,于禁早就看苏飞不顺眼了,正欲杀人立威,岂能手软!
“哼!早知尔有异心哉,岂可饶恕!”于禁大喝一声,挺起手中巨剑,一个箭步上前,直接刺向了苏飞的胸膛!苏飞惨叫一声,颓然倒地,气绝身亡了!
随即,于禁上前,亲手割下了苏飞的头颅,抓着头发高高举起,示意给所有被俘的水军将士,大声宣道:“苏飞已亡,尔等当行吾令哉!敢有异心者,皆如此也!”
说罢,于禁竟随手就把苏飞的首级,丢进了滔滔江水之中,那披头散发的头颅,只随波漂荡了几下,便转瞬之间,没了踪影!两千水卒见了,被惊得目瞪口呆,浑身战栗不止,纷纷跪地,哀嚎求饶,磕头如同捣蒜!
于禁见状,得意一笑,当即下令饶恕了苏飞水军士卒,并把他们全部编入自己的黄河水军部队当中!当然,除掉了苏飞,现在的于禁已经能够以曹魏水军大都督自居了,相当于后世的海军司令,因为这个职务,舍他其谁呢?
斩杀了“叛逆”苏飞,于禁立刻指挥全军渡江,经过几个来回,两万余人很快便全部被运往了南岸,随即向夏口城寨掩杀而去,没多久便出现在了守军的视野当中!
“敌袭!敌袭!”有人发现了曹军突然而至,在城头大声呼号道,夏口城寨内,立时警钟之声骤起,全军上下,迅速进入了战斗岗位,准备随时迎战!
孙权和陆逊,都随舰队出击了,那么夏口陆寨内,是谁在统兵指挥防御呢?正是孙权的得力爱将朱恒和徐盛,以及他们手下的七千乌伤兵们!
要说这支乌伤兵,纯属就是个笑话!孙权花大价钱,下了那么大的力气所打造出来的所谓精锐强军,居然根本没有派上过用场,还在汉津一战中,损失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七千余人了!
可是今天,这支乌伤兵,终于迸发出了应有的战斗力,让于禁吃尽了苦头!
在于禁的眼里,小小城寨,不足三尺高,用不着什么攻城武器,两万人冲上去,一人一脚,便能踏平!于是,他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便命人吹响了冲锋的号角!
可谁曾想,夏口营寨修建的位置,实在刁钻,几乎占用了周围方圆几里内的唯一硬地,东边和南边,除了两条勉强可以走人的羊肠小道外,其余全是泥地沼泽,根本没法冲锋!
这些泥地沼泽,表面看来绿草茵茵,于禁还以为下面都是可以行走的硬地,结果曹军士卒们还没冲上前几步,就纷纷陷入了烂泥潭中,蹒跚裹步,无法拔脚,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
更要命的是,此时的曹军士卒们,已经有一部分进入了城头吴军的弓弩射程内!这样的机会,朱恒徐盛岂能放过,立刻命乌伤兵弓箭手,发动了齐射,在一轮箭雨的打击下,曹军损伤惨重,无数人倒毙在这片泥地里,余者拼命逃脱,才侥幸生还!
于禁在后阵督军,被惊得目瞪口呆,甚至忘了让督战队上前,阻止全军后撤!等所有士兵全都自主撤下来时,于禁顿时傻眼了,这夏口营寨,看着很好攻打,可周围一片泥地,没有硬路,怎么过去呢!
这就是南方与北方地理质貌的巨大差异,所带来的认知上的不同和误区!出身于北方的于禁,即便是经常跟水打交道的黄河水军都督,也没怎么见识过长江流域这种特殊的烂泥滩,有些大意了!可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于禁想了半天,目光突然锁定在了南侧的一处山林之上,便是蛇山!那里树木繁盛,枯草衰枝遍地都是,于是他下达命令,让士兵们进入山林,采集树枝衰草,用以在泥地上铺设简易道路!
另外,他还命人采伐树木,制作简易的攻城云梯!此时的于禁,与刚才判若两人,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再不敢大意了,因为他可是立下了军令状,必须保证一击而下,否则性命堪忧啊!
好在夏口营寨的墙体并不高,云梯不用造得那么长,这项工程也不用太长时间!不过,这个当口,于禁也不想闲着,他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一个鬼主意,意图诈骗夏口守军!
于禁命人在苏飞的水军士卒当中,寻找纯粹的江东人,意图令他们操着家乡的口音,去夏口营寨下,劝降守军!正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有同乡之谊,就算守军不为所动,也能起到麻痹他们的作用,给自己制造云梯和铺路,赢得点时间!
不过,苏飞水军士卒,其实大部分都是荆州人,没几个江东人,于禁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两个祖籍是在吴郡,并会说吴地方言的士兵,对二人面授机宜后,让他们去夏口营寨下劝降!
这两名士兵,都是普通百姓出身,哪见过什么大场面,战战兢兢,被逼上阵,举着白旗,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了夏口营寨,还别说,对方真没什么反应,放他们过去了!
谁料,两名降卒到了城寨之下,才刚刚一开口,没说几句话,便被城头一阵乱箭射死了,尸体几乎成了刺猬!于禁远远看到,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什么情况!且不说两国交锋不斩来使吧,就算对方蛮横无礼,射杀使节,也用不着射那么多箭啊!这得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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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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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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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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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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