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文聘本打算以巷战做最后殊死一搏,力图利用手里的两万兵力,给蜀军造成重大损失,并寻机突围逃出生天的想法落空了,刘纬压根就没给他这个机会!
刘纬此人,打仗从来不愿吃亏,都是以己方最小的损失去换取最大的胜利!甚至很多时候,都是以零伤亡的代价,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也是他的一种战争艺术,那种损兵折将的惨胜,对刘纬来说是不屑一顾的。
如此精明之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士兵们冲进城去,发动巷战与曹军肉搏?那也太赔了吧!这些老兵,作战经验丰富,受过专门的严格训练,都是宝贵的财富,死一个也是重大的损失啊!与之相比,二十几个大型雷光炮,虽然造价成本很高,也不易得,但直接就能干脆利落地解决战斗,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刘纬一把火把夷陵城烧毁了,城中百姓岂不是也遭殃了,这样看来,刘纬简直就是惨无人道的杀人恶魔啊!呵呵,如果城中真有百姓,刘纬才不会选择这么做,夷陵其实只是一座空城!早在严颜军攻占夷陵之后,刘纬便令他把夷陵百姓迁往了秭归!
夷陵距离当时蒯越控制的江陵太近,是战争的最前线,百姓留在此地,难免被兵祸波及。更何况曹军凶狂是出了名的,祸害百姓从来不眨眼,一旦百姓留在夷陵,曹军攻来时,必定遭殃,迁走他们,才是大仁大义之善举!
另外,我们从前就说过,在乱世中,人口凋零,百姓可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刘备能把新野之民迁往江夏,刘纬就不能把夷陵百姓迁往秭归吗?人口是基础,也是金钱无法衡量的财富,已经到手的百姓,刘纬岂能再拱手让出?
因此,夷陵早已是一座空城,没有百姓只有驻兵,刘纬这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火烧夷陵,而不怕伤及无辜!只是夷陵城内的房屋,算是被一把火烧成了残垣断壁,这么做也的确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可以刘纬的身份来说,这么做也算合理!
还记得我们曾经解释过,为什么刘纬不趁荆州内乱之机入主荆州的原因吗?这就是原因!如果刘纬已经是荆州之主,那么夷陵就是他的地盘,一把火烧毁自己地盘内的城池,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合理,而且会遭人记恨和诟病的!
而现在,刘纬只是荆州同盟军,并不是荆州之主,他便能适当地放开手脚,采用各种灵活的方式作战,并且不必太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甚至可以像今天这样,一把火烧掉夷陵,也没关系!造成一定的损失,也可以解释为不得已而为之!
文聘眼见大势已去,率兵突围,刚冲出城,就遭到了张任五千弓弩手毁灭性的打击,箭雨袭来,逃兵纷纷中箭倒地,一时间又是血光四溅,损失惨重!文聘拼力用刀拨挡箭支,赶忙又退回到城内,率领残兵,冒着被大火烧死的危险,又辗转迂回到了西门,准备由那里突围,没想到刚刚打开城门,又有无数箭支射来!
西门也走不通,那就向北门而去吧!可是他哪想得到,魏延率五千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前方战事火热,魏延在北门坐冷板凳,他早就手痒心痒,恨不得直接从北面开始攻城,只是碍于刘纬严令,不敢造次。现在,眼见文聘带着残兵出北门而来,他兴奋得无以复加,立时跳了起来!
“哈哈!活擒文聘,杀啊!”魏延大笑着高声下达了命令,举起手中长刀,一马当先率五千伏军冲向北门!他这一嗓子,声音太大,就连文聘也听到了!
完蛋,原来北门也有伏兵,吾命休矣!文聘心中暗叫不妙,回头看看身后残兵,仅数百人而已,跟本不会是敌军对手,恐怕将要束手待毙了!
等等,刚才敌军将领,好像是喊了自己的名字,莫非他认识我吗?难道他是荆州将领?如果这样的话,有没有机会放自己一马呢?走投无路的文聘,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希望,远远地试图看清对方的领军将领究竟何人,没想到等他看清来将样貌时,顿觉心灰意冷,面如死灰!
魏延!竟然是他!文聘此时,丧失了所有的希望,因为魏延与他从前关系就不怎么样,甚至曾经翻脸,闹得很不愉快!本意想套套近乎,劝对方放自己一马的文聘,这回是彻底没指望了!
文聘是南阳人,魏延是汝南人,他们虽然不是同乡,年龄却差不多,也是几乎同时投靠到刘表帐下效力的。虽然在荆州这种凭借关系才能上位的官场环境中,这俩人都混得不怎么样,但文聘相比较而言,还是更受刘表重用,魏延呢,却一直坐冷板凳,最高才做到校尉!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魏延似乎把文聘当成了竞争对手,在一次见面时,出言不逊,与文聘争吵起来,两人脾气都很直接,各不相让,最后差点动了手,闹得不欢而散!从此,两个人就算结下了梁子,彼此互无往来,似乎成了仇人一般。
现在,文聘发现北门伏军统兵将领,竟然是老对头魏延,他连血都凉了,彻底丧失了一切的希望,自觉今日必命丧于此!
“文长!别来无恙乎?”待魏延领军杀近,文聘竟一把扔掉了手中刀,赶紧大声地朝魏延喊了一句话!m.χIùmЬ.CǒM
眼见文聘似乎有投降之意,魏延心中不爽,觉得没能杀个痛快,很失望!可对方既然已经放下武器,便也不好再为难人家了,于是他赶紧下令,包围文聘和几百残军,却没有动手大开杀戒。
“哼!仲业落入此境,可有何言以对耶?”魏延相对还算冷静,虽然语气冰冷,但还算给文聘留了点面子。
“余无言以对,甘愿束手也!只求文长念往日同僚之谊,纵百余荆州男儿归去也!”文聘拱手,垂目哀告,一指身后跟随他突围的残兵,向魏延恳求道。
文聘的意思是,你魏延可以抓我去请功,但看在同为荆州人的份上,放走这些荆州残兵,让他们回家吧!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也是出于人道,难道你魏延还不答应?
“哈哈哈!痴心妄想!主公有令,夷陵守军,不可纵走一人!”魏延得意地大笑起来,把刘纬的命令告诉了文聘,让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文聘听闻此言,惊呆了!不都说汉中王刘纬素有仁德之名吗?此番攻打夷陵,两把大火共烧死了四万人,难道还不知足?非要赶尽杀绝?
“如何?汝等愿降,抑或死战乎?”见文聘没了话,魏延持刀上前一步,恶狠狠地威胁道。
死战?几百人对五千人?怎么死战?那纯粹就是送死!此时的文聘虽然早已不惜死,却不忍心看着至死一直追随自己的兄弟们受连累,于是,他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转头对那数百残兵大声道:“汝等掷下武器,随魏将军去也!”
就这样,文聘及数百残兵被魏延所部生擒,直接带到了刘纬的面前,那么他会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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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好朋友:leeshyly的豪爽打赏!感谢、张起灵的赞赏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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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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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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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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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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