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投降的张和,可真是愚蠢到家了!这个鼠辈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你可以投降任何人,怎么能投降庞羲呢?他身为张氏一族之人,纯粹的蜀中士族,是庞羲的对手和敌人,他能饶了你吗?xǐυmь.℃òm
即便张和与庞羲之间,过去没有什么直接的恩怨,但庞羲把对张松的恨意,全都发泄到了张和身上!庞羲虽然没有杀张和,却命人把他扒光了衣服,捆在柱子上,当众以鞭抽打!张和被打得死去活来,惨叫连连,他手下的那些被俘士兵,也是看得惊恐不已,噤若寒蝉!
庞羲此举,除了泄愤,也是为了杀鸡儆猴!随后,他顺利地收编了绵竹原本的三千守军,令大军在城内休整一夜,补充粮草物资(其实就是抢劫百姓),第二天一早,留马忠率两千人守卫绵竹,自己统帅近万大军,气势汹汹地朝成都杀将而去!
绵竹距离成都很近,可朝发夕至,加上庞羲大军一路顺利,士气正旺,早上出发,下午就抵达了成都城下!
此时的刘璋,依然没有任何警觉,在此之前,巴西那边传回的报告称,进展顺利,威逼庞羲的各路大军已经就位,现在他还在等着庞羲主动服软认错,来成都束手呢!
然而,庞羲是来了,只不过不是来束手就擒认错服软的,却是带着大军,来跟刘璋拼命的!
因为自己的计划都很顺利,刘璋心情不错,此时的他,正在府中,宴请宾朋,饮酒作乐,乐伎伶人,歌舞升平,倒也自得其乐,很是享受。
突然,有一名侍卫闯入殿内,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慌张不已!那些舞姬被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止住舞蹈,退往两旁。
刘璋此刻正喝得有些半醉,眼见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搅了自己的雅兴,颇感不快,面色阴沉,开口质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禀……禀……州牧……有万人大军……抵……抵成都城下!”那侍卫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慌忙回禀道。
“万人……大军!?”刘璋一听回禀,惊得酒醒了一半,原本迷蒙的双眼,立刻睁得老大,惊诧不已。
“然也!”那侍卫跪在地上,实打实地确定道!
“何……何处兵马?”刘璋十分惊讶地追问道。
“乃阆中兵马也!”那侍卫的气,总算喘匀了,立刻回禀道。
啪的一声,刘璋原本手持的酒盃,掉落在了地上!他此刻醉意全无,完全醒酒了!庞羲?庞羲的大军?他……他怎么到了成都!我的天啊!
刘璋被惊得目瞪口呆,愣在当场,他不敢相信,庞羲的大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成都城下,这不可能啊,难道他是飞过来的吗?刘璋十分清楚,由阆中来成都,必须绕路,而现在巴西郡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怎么出得来?难道是有人故意放他们出来的?
刘璋想了半天,觉得吴懿是不可能放庞羲出巴西郡的,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江阳新军那边出了问题!可是,他们为何要放庞羲出境,难道他们与庞羲勾结,一起造反了不成?
不应该啊,他们是由张任统领,其人对自己的忠心……难道他也叛变了?刘璋此刻,各种疑虑涌上心头,他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刘璋越想越害怕,但对于实际发生的情况,又没有任何信息可以参考,想着庞羲的大军已经到了城下,刘璋惊恐不已,浑身颤抖,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父亲!阆中大军,已到城下,就要……”就在此时,刘循突然赶来,也是一头大汗,连忙禀告道。
“就要如何!”刘璋心里着急,催促问道。
“即刻攻城也!”刘循连忙回应道。
“啊?”刘璋又吃一惊!看来庞羲这次是来跟自己拼命的,彻底撕破脸了!这可怎么办啊!其实刘璋在之前,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想跟庞羲交涉,许给他点好处,让他退兵,谁料,庞羲不是来逼躬,而是真的造反了!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刘璋一着急,站起身来,抖着双手,急得直蹦高,表情也再无掩饰,全然扭曲了!
“儿愿领兵守城,与之一战!”刘循连忙单膝跪地,主动请缨道!
“喔?”刘璋一看刘循这样的表现,不由有些迟疑了!
其实,成都城内,并非完全空虚无兵,尚有三千余近卫军,仍可守城!况且成都城高池深,如果对方没有过硬的攻城武器,想打下来更是难上加难!也就是说,还是能坚守的!
可是,刘循主动请缨守城作战,却让刘璋突然再度起了疑心!来者何人?那是庞羲,刘循的岳父!这俩人,一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紧密的利益共同体,刘循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他是真心实意要领兵抵御庞羲吗?别是……别是到时候开城献降了吧!
刘璋胡思乱想,觉得很有可能!庞羲一直是刘循的鼎力支持者,而刘循此子,对于嫡位,甚至对于州牧的位置,已经显示出非同寻常的渴望之心!眼下,朝廷突然加封他为益州刺史,本来就令刘璋对他有所怀疑了;现在,庞羲杀来,说刘循一定与此无关,刘璋是万万不敢相信,他怀疑,庞羲和刘循,是要里应外合,杀进成都啊!
刘璋一想起这种可能,心里更加恐慌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敢相信任何人,有了刘纬的前车之鉴,他连儿子也不敢相信了!此刻刘璋已经无法确定,刘循究竟是向着自己的,还是向着庞羲的!
可是,现在成都城内,还有谁可以领兵作战呢?张任和刘璝,都已经派出去了,全不在城中,剩下之人,或者资历不够,或者能力不足,都未必能统兵抗敌,也就刘循看起来地位和能力都还够用,可刘璋不敢冒那个险!
“取……取盔甲宝剑!吾要亲自上阵!”刘璋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这一次守城,自己亲自上,他谁也信不过了!
刘璋此举,让在场众人都十分意外,参加宴会的文官宾客,还有刘循,从来没见过刘璋还能上阵指挥的!他是有宝剑,也有盔甲,而且都是上品,却从来没用过!刘璋可以说是统帅力和武力值个位数的纨绔子弟而已,哪有那个本事?
正所谓狗急了也能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刘璋此时已经豁出去了,从来未曾上过战阵的他,因为不敢相信任何人,命下人取来甲胄武器,服侍他穿戴整齐后,便率一众人等,上了成都城墙!
要说这成都城,还真是够大,方圆十余里,仅一面城墙就有数里之长!这个城,你如果没有个三五万人,都不能完全围起来!庞羲此番只带了不到一万人前来,根本无法包围成都,只能是全部由来时的方向,聚拢在成都北墙外,摆开了攻城的架势。
因此,成都内即使只有三千余兵力,防御庞羲攻城,也还勉强够用,刘璋虽然不通兵略,但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因此,当他踏上成都北墙,遥望远处庞羲那密密麻麻的大军时,也没显得太过于紧张,反而有些淡然自若的感觉!
就在双方即将剑拔弩张之时,庞羲军阵中,冲出一骑,看似传令兵,来到了成都城下。
“平西将军庞公,有言致州牧也!”这小兵口气十分不客气,竟如此高声言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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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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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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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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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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